第344章 麻煩了
他本以為這樣的事情是不會被報出來的。
沒想到卻在這個時候被捅了出來。
這事情發生在王都,且極為隐秘,怎麼會被外人知曉?
難道是當時人沒殺幹淨,消息被人傳出來了?
早知如此應該仔細檢查,将所有人的殺幹淨才好。
見這飛鸾軍遲遲不回答,這校尉的血越發冷了下來。
他伸出手,揪住了這飛鸾軍的衣領。
“你說,我家人是否還活着。
”
“我問你話呢!
”
飛鸾軍雖然來的時間不長,但是誰人不知道飛鸾軍嚣張跋扈的很,若是冤枉了他,根本就沒做的事情,飛鸾軍早就跳起來了。
如今這般沉默,十有八九便是真的了。
校尉怒不可遏的拿出了刀,就要殺了那飛鸾軍。
周圍的同僚,紛紛前來勸阻:“冷靜,冷靜啊。
”
“這位可是陛下身邊的飛鸾軍,若是殺了就惹了大禍了。
”
“說不定你的家人沒死呢,若是他們還活着,你這般沖動,讓你的家人怎麼辦?
”
校尉發了瘋,一身力氣奇大無比,他舉着刀對着那飛鸾軍嘶吼。
“你們看看他!
看看他的樣子!
”
“若是我家人沒死,他怎會這般。
”
飛鸾軍有多可惡,軍中誰不知道。
如今這樣的态度,恐怕那消息都是真的。
在勸阻校尉的同時,他們也忍不住想起了家中的妻女。
他們是大雲的将士,此次也是為了保護大雲的國土出征。
他們拼了性命,想要守護住的國,如今卻将他們的家人當成犯人一般看管。
衆位将士心神恍惚不安,一個不小心就讓校尉沖了出去,揮着手中的刀向着飛鸾軍沖了出去。
飛鸾軍能一路跟來自然也是有些拳腳的,也不會傻傻的站在原地等着被殺。
他騰空而起,尋了個縫隙就沖出了營帳。
校尉提着刀,緊追不舍。
這幅畫面被軍中的将士看到,極為錯愕。
“校尉怎這般生氣,該不會紙上說的都是真的吧?
”
“紙上寫的那般真實,看着可不像編的。
”
“這飛鸾軍真是該死,怎麼敢這麼對我們!
”
大家憤怒的看着飛鸾軍,一步步的向着飛鸾軍靠近。
飛鸾軍見狀,頓覺不好。
他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無數人圍繞着他,似乎都想要将他殺死。
“别過來,你們都别過來。
”
“我告訴你們,我可是飛鸾軍,我是歸陛下統領的,就連你們的将軍都不敢奈我何。
”
到了這個時候,飛鸾軍依然将皇帝挂在嘴邊。
皇帝遠在天邊,這些将士見不到,但這飛鸾軍可就在面前。
校尉一臉煞氣的拿着刀走了過來。
“陛下又如何!
”
“動了我的家人,我一樣要殺。
”
校尉提起刀,一刀砍向了飛鸾軍。
飛鸾軍身邊都是人,躲無可躲,隻能直面那校尉的刀。
閃着寒光的鋒利長刀,一刀就将飛鸾軍的腦袋砍掉了。
飛鸾軍一臉的錯愕,似乎不太相信,自己就要這樣死了。
他可是飛鸾軍啊,人人都要敬着他三分的飛鸾軍。
就連懷慶将軍都不敢奈他何,他居然就這樣死了!
?
他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怎麼也閉不上。
“峯校尉——”
匆匆趕來的懷慶,見到這樣的場景,忍不住驚愕。
飛鸾軍死了,陛下那裡恐怕要多想了。
他們麻煩了!
“峯校尉,你怎麼這般沖動。
”
峯璟望了一眼懷慶,淡淡說道:“此人是小人殺的,所有罪責,小人一力承擔!
”
懷慶一忍再忍,幾次想對這飛鸾軍動手,最後都忍住了。
沒想到這飛鸾軍還是死了。
“罷了,你走吧。
”
兄弟一場,他不想因為這飛鸾軍對兄弟下手。
“多謝将軍,自此天涯路遠,将軍小心。
”
峯璟握着刀拱了拱手,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他的心腹急忙扶着頭盔追了上去:“峯校尉,峯校尉。
”
“世道這麼亂,您是要去哪啊?
”
峯璟望了一下遠處的許楊關:“天下之大哪裡去不得。
”
害死他家人的兇手,尚且在王都中逍遙,他怎麼能這麼放棄。
他定要讓那些兇手付出代價。
“那您總要有個地方落腳吧?
”
峯校尉搖了搖頭:“不知道,沒想好。
”
他擺了擺手,潇灑的離開了。
去哪兒,他早就已經想好了。
隻是不方便說而已。
他擔心一但說了,就走不出軍營了。
到時想要為家人報仇,便成了不可能的事了。
不多時,他出現在了許楊關門外。
“校尉峯璟,前來投靠。
”
他自報家門,聲如洪鐘。
聽聞峯璟是來投靠的,守門的士卒立馬前去通報。
此時唐施已經睡下了,聽說是峯璟前來投靠,立馬穿好了铠甲,穿戴整齊後來到了峯璟的面前。
“峯璟。
”
唐施眯了眯眼:“你果然來了。
”
峯璟聽了唐施的話,明白唐施早就已經算到他會來。
他苦笑一聲:“将軍,您早就知道我會來?
”
唐施不置可否。
“那些消息正是我傳出去的。
”
“在王都的舊部恰巧遇到了飛鸾軍作惡。
”
“你也知道,在大雲我是過街老鼠,我的人不敢露面,隻敢悄悄跟在埋屍的飛鸾軍後面。
”
唐施拍了拍峯璟的肩膀,示意峯璟進營帳。
“巧合的是,我的人在仔細檢查過屍體之後,發現你的妻子還尚存一息。
”
聽聞妻子還尚存一息,武将的呼吸一促。
“我的妻子還活着?
”
“她現在在哪?
”
見峯璟如此急迫,唐施反倒不緊不慢起來。
他背着手,悠悠的說道:“我本來想讓人将你的妻子送來,但你妻子傷的太嚴重了,隻能暫且将她藏起來調養,等待過些日子傷好些,再讓你們夫妻團聚。
”
聽聞妻子還活着,校尉甚是欣喜。
“多謝将軍!
”
“多謝将軍!
”
“不必客氣,誰讓我們是同僚呢。
”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他們都是同一國家的将士。
雖不在同一軍營,但他們同為武将。
武将之間最是惺惺相惜。
“将軍,我雖是誠心前來投靠,但現在要打的畢竟是我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我能不能……”
峯璟支支吾吾起來,怎麼都張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