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主打一個讓你後悔莫及
沈昭看着曹德江擰起的眉宇,補刀道:
“曹副将啊,你不知陸夫人管陸副将管得有多嚴。
你同他要五十兩銀子,不是要他的命嗎?
”
沈昭在曹德江逐漸放大的瞳孔中繼續說道:
“陸副将為了這五十兩都同本将跪下了,讓本将給他做主還他一個清白。
”
曹德江被沈昭的話差點刺激到嘔血。
他随口說了同陸邢要五十兩銀子隻不過是随口說說而已。
誰他娘的知道陸邢身上連五十兩都沒有。
若是知道這些,他就意思意思要五兩好了。
悔不當初啊!
淦!
為了五十兩銀子,跑到楚将軍面前去跪着,他陸邢的膝蓋還真是軟啊!
陸邢也不覺得楚将軍的話讓他丢臉。
楚将軍這隻不過是在實話實說而已。
“曹德江,我陸邢行的端做得正,沒傷你就是沒傷你,現在軍醫在外候着,楚将軍還有沈小将軍和三公子都在這兒,你敢當着将軍的面讓軍醫處理你的傷口嗎?
”
曹德江剛要開口拒絕,但聞沈昭說道:“陸邢外面候着的軍醫本來就是給曹副将包紮傷口的,直接讓他進來即可。
”
陸邢對着帳外喊道:“還不進來,沒聽到将軍讓你進來為曹副将包紮傷口嗎!
”
軍醫在外歎了一口氣,慢悠悠地走了進來,對着沈昭和曹德江拱手道:“屬下拜見将軍拜見副将。
”
沈昭示意軍醫為曹德江包紮傷口,“動手吧,曹副将現在還傷着呢,無需這般多禮。
”
軍醫飛快地看了一眼曹副将,曹德江眸子閃了閃。
陸邢等不及了,開口催促道:“還不動手為曹副将包紮,愣着作甚。
”
沈昭也看向曹德江道:“曹副将,将衣服脫下來吧,本将瞧着你那肩膀上的血水都将身上的中衣給浸透了,這傷勢不輕啊。
”
曹德江深吸了一口氣,穩下心神。
将中衣猛地往下一扯,那傷口的血結了血痂與傷口粘連在一起。
經他奮力一撕,中衣褪下來的同時,将血痂一塊扯了下來。
傷口頓時變得血肉模糊,止不住地往外冒着血水。
從這血肉模糊的傷口看,确實不能在行分辨這是不是刀劍傷。
尤其還是在陸邢兩分力道震裂過一次的情況下。
陸邢見着曹德江傷得這般嚴重,他在愚笨也知曉其中貓膩。
“好你一個曹德江,你自個兒睜開你的狗眼瞧瞧,誰家的好人能一拳将人捶成這幅模樣,你還說你沒有算計我。
沒有想要訛我五十兩銀子。
”
傷口處傳來的劇痛,讓曹德江緊咬着下唇,額上瞬間起了一層薄薄的細碎汗珠。
昨夜沈天賜那一劍傷他極深,今日又挨了陸邢一拳,他這傷重上加重。
如今又被他連帶着血肉生生撕裂開來,這痛讓他咬牙切齒。
又聞陸邢還在糾結那五十兩,說他訛他。
曹德江差一點沒忍住氣死過去。
五十兩、五十兩!
他陸邢就那麼缺那五十兩銀子嗎!
他給他幾百個五十兩砸死他!
軍醫連忙上前要為曹德江包紮傷口。
沈昭卻突然開了口,臉色一沉道:“曹副将你這傷到底是如何來的,還不趕快從實招來!
”
曹德江對自己真能下得去手,現在唯有先發制人了。
曹德江強忍着左肩傳來的劇痛,面色變得煞白,倒不是痛的,而是失血過多。
“将軍也懷疑屬下是在訛人嗎?
屬下确确實實是被陸副将一拳給打成這樣的。
”
這片刻的功夫,曹德江左肩上流出的血,已順着他的左臂滴滴往下滴落。
在他腳邊已形成了拳頭大小的一個血泊。
軍醫在一旁焦急開口道:“還請将軍讓小的為曹副将止血。
”
“急什麼将軍還在審訊曹副将,你心急什麼?
”謝嶼衡一把推開軍醫,從剛才他就覺得這個軍醫不太對勁。
現在看來确實是有問題。
曹德江咬牙道:“将軍,屬下乃軍中副将,敢問屬下做錯了什麼,要将軍如此對待屬下。
”
沈昭看着硬撐着的曹德江,緩緩開口,“本将昏迷這三日,忠義侯世子武雲海遭遇七次刺殺,最後一次發生在昨夜,刺殺武雲海的兇手,被沈小将軍刺中了左肩。
”
“将軍這是在懷疑屬下是那個兇手?
”
沈昭輕笑一聲,“何止是懷疑,本将已經确定曹副将就是那個兇手了,而且他還是幫兇!
”
沈昭手指向軍醫。
軍醫立馬驚得跪下,“屬下冤枉啊将軍,屬下就是一個軍醫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是刺殺武世子的幫兇。
”
沈昭突然抽出沈天賜腰間的佩劍,對着軍醫就刺了過去。
但見軍醫身子猛地往一旁躍去避開沈昭刺過去的劍。
身手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誰家的普通人能有這般身手。
“将其拿下!
”沈昭一聲令下,不等旁人出手,小山一樣的陸邢飛速出手。
那招式像是快出了閃電一般,三兩下便将想要逃跑的軍醫制服,像提小雞仔似的将軍醫提在手中。
陸邢猛地一拍軍醫的後背,“你這孫子和曹狗賊合謀害我。
”
軍醫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眼睛一翻暈死過去。
陸邢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歉意道:“将軍屬下不是故意的,屬下隻不過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誰知他這麼不經打啊。
”
沈昭沒有說話,是個人都禁不住你那一巴掌。
“曹副将還有什麼可說的?
”
“就算這軍醫會功夫,将軍又如何笃定他是屬下的人,不是旁人派來陷害屬下的。
”他抵死不認,楚慕又能拿他如何。
現在他的傷口已經血肉模糊,早已分辨不出如何受得傷。
他一口咬死是陸邢傷的,楚慕又能拿出什麼證據來證明他是被沈天賜給刺傷的。
“曹副将真當本将沒有法子證明你是如何受的傷嗎?
曹副将真以為破壞了傷口,就能讓人分辨不出嗎?
”
曹德江心裡一緊。
沈昭拿着沈天賜的佩劍在手中晃了晃。
“曹副将是不是覺得現在傷口疼痛難耐的同時又有些麻麻的?
”
她前幾日被老太醫割開手腕放血,失血過多後傷口極具疼痛的同時又有些麻麻的感覺。
曹德江眸子緊縮,他傷口處确實疼痛難耐的同時有些麻麻的。
“沈小将軍的這佩劍,上面塗滿了一種名叫七日血散的毒,被此劍傷到者七日之内若是沒有解藥必會斃命。
”
謝嶼衡和陸邢紛紛朝着沈天賜看過去,這小子夠陰毒的,居然在自己的佩劍上塗滿了這等陰狠之毒。
沈天賜表面上穩如老狗,内心其實狂躁的一批。
他何時塗毒藥了,但是他知道這是楚将軍在唬曹德江,他不能露出破綻,保持着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
隻不過旁邊的兩個蠢貨,差點讓他破功,曹德江還在狐疑毒藥的真假,這倆貨卻飛快地退後一步,與他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