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得了便宜還賣乖
其他各黨也是人心惶惶,紛紛在心底怒罵三皇子禦下不嚴,出了這麼一個棒槌,害他們也跟着受苦受難。
太子一黨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那個羊肉姓韓的就非要吃嗎?
那個寒疾就非要養嗎?
手底下的兵都吃不上飯了,他居然還敢大口吃肉,這吃的不是肉啊,吃的是皇上對太子的看法啊。
本來因着這姓楚的,皇上對太子就頗有微詞了,這兩日他們這一黨派的就差夾着尾巴做人了。
萬萬沒想到能在京中軍一個副将身上出差錯。
一開始狀告沈昭的那個老禦史,依舊梗着脖子道:“皇上,不能聽信楚将軍一面之詞,這副将還在這兒,皇上為何不問問這位副将,楚将軍說的可屬實。
”
他不信姓楚的會如他自己所言,在京中軍過的那麼艱難。
他可是一方主帥啊,全軍他最大,誰敢忤逆他的命令。
如果真有這樣的副将,這些副将都犯了大罪,楚将軍真能如此容忍這些人。
老皇帝早就信了沈昭之言,老禦史的話也正和老皇帝的意。
老皇帝看向梁副将,“你可有話要說?
”
梁副将繃直了身子,哆哆嗦嗦道:“微……微臣……臣……沒話可說,楚将軍所言屬實,還請皇上饒了微臣這一次,微臣再也不敢了。
”
三皇子黨的一聽,險些背過氣去。
軟骨肉、膿包!
為何你就不能硬氣一點,打死不認。
吓成這個熊樣不說,還供認不諱。
他是想要害死誰!
老禦史氣得差點倒仰過去,這個梁副将是怎麼回事。
他們兩口子是來尋他開心的不成。
這不明擺着害他嗎。
其他黨的人心稍稍往肚子裡放了放,還好有蠢貨站出來承擔皇上全部的怒火。
希望皇上能将其他人給忘了,認真收拾這惹事之人。
“朕饒了你,誰來饒過被你們害死的西北軍被你們害死的将士,來人将這畜生給朕拖出去處以極刑。
”
老皇帝不僅氣這濫殺無辜的副将,更是氣安插在京中軍人手的那些人。
他能容忍他們各自營造自己的勢力,但他決不能容忍他們隻手遮天無視國法濫殺無辜。
這不僅僅是不将楚慕這個主帥放在眼中,更是将他這個皇帝不放在眼中。
楚慕是他親自冊封的将軍,是他的人。
梁副将整個人都吓傻了,一股不明液體從他跪着的地方四散開來,整個人癱坐在地。
他不想死,他明明不用死的,楚将軍都說放過他了,還讓他繼續當京中軍的副将。
那個死婆娘和那個毒婦為何還要報官害他。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微臣什麼都招了,微臣知錯了還請皇上饒了微臣這條狗命。
”
梁副将對着高高在上的皇上,砰砰磕起了頭來。
砸的地闆砰砰作響,額上鮮血淋漓順着腦門糊了滿臉。
即便這般梁副将也不敢停,他想活着,哪怕被剝奪職位被貶為庶人衣不蔽體食不果腹,他也想活。
“還愣着作甚,将人給朕拉下去,處以千刀萬剮之刑,即刻行刑。
”
立馬有侍衛上前,将梁副将押了下去。
一時間朝堂安靜得可怕,衆朝臣連呼吸都不敢大口喘息,生怕會惹了聖怒。
唯有一人淡定從容,那就是跪在地上的沈昭。
老皇帝看向跪的筆直的楚慕,這次是委屈他了。
他這個做皇帝的都懂,楚慕之所以将手中的權勢分散下去,也是迫于無奈,為了整個京中軍着想。
可是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不懂,他們現在應該都在歡慶吧。
慶祝楚慕這個主帥真正的被他們給架空了,将權勢分給了他們。
以往雖然權勢也在他們手中,但那隻是暗地裡的,現在楚慕給他們擡到了明面上。
“楚愛卿這次你受委屈了,朕絕對不會姑息任何一個藐視王法的人,京中軍的主帥隻有你一人,所有權勢都必須在你手中,朕特允你整頓京中軍,凡是不聽命令者罔顧軍規者,楚愛卿皆有權利取之性命。
”
老皇帝這是将京中軍的生殺大權都給了沈昭。
衆人皆是懊悔不已,尤其是在京中軍安插人手的人。
天殺的,這都是什麼事兒。
往昔皇上對他們安派人手可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現在皇上這是要給姓楚的撐腰,打壓他們收回權勢了。
以往隻有姓楚的被打壓的份,現在倒過來了。
都怪三皇子,管束不好手下的人。
害他們所有人跟着他遭殃。
“臣領旨。
”沈昭沒想到還會有這麼大一個驚喜等着她。
這離她的計劃,邁近了一大步。
“微臣還有一事相求。
”她今日上朝可不僅僅是因為這兒而來的,真正要求的她還沒開口呢。
衆人都是一怔。
這姓楚的已經得了那麼大的便宜了,他還要求什麼求。
求個錘子求!
老皇帝自覺楚慕受了委屈,他又是個務實為将士們着想的人,所求絕不會讓他這個皇上為難,更不會讓他這個主子丢臉。
“楚愛卿還有什麼要求的?
”老皇帝已經将楚慕歸在他的人之中。
對着沈昭的态度也軟和了不少。
“現下正值深秋,不過幾日便要入冬,京中軍的将士還沒有過冬的棉衣,微臣現在囊中羞澀,全部家底昨日都拿去給軍中将士們請了大夫采買了藥材,現在微臣實在拿不出銀錢,為京中軍的将士們置辦棉衣,還請皇上能賞将士們一件過冬的棉衣。
臣在這裡代替京中軍的将士們,叩謝皇上隆恩。
”
說着沈昭實實在在地朝着老皇帝磕了三個響頭,每一下都磕進了老皇帝的心坎裡。
越發欣賞地看着楚慕,他沒有選錯人。
這才是一方主帥的擔當,這兩日觀察下來。
楚慕是真真正正地将将士們記在心中,所求之事全部與京中軍的将士們有關。
老皇帝眼神不善地看向兵部尚書和戶部尚書。
兩位尚書欲哭無淚,嗚嗚又關他們何事。
這不是姓楚的前兩日隻求了恢複一日三餐嗎,他們已經按照規章制度辦事了。
給京中軍補夠了這個月的糧食。
他姓楚的又沒有求過冬的棉衣,他們沒送也是情有所原的。
“兵部尚書、戶部尚書出列。
”
二人灰溜溜的站了出來,這算是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