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終于認回親生女兒
謝嶼衡急着開口道:
“剛才不是楚兄你說,咱妹子我見過我爹也見過還有我娘也見過,還說她就在京都的啊。
”
謝國公也不悅地開口道:
“忠王還說她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是李姑娘還能是誰,除非是忠王在拿着本公尋開心。
”
任何事他都可以原諒,唯獨在他親生女兒這件事上不行!
無論對方是誰都不行!
沈昭在心裡默默地說了一句“那要是聖上呢?
行嗎?
”
幸虧謝國公聽不見别人的心聲,否則這會子就打起來了。
李玉婉白了沈昭一眼,這是敢做不敢當了,怕老娘宰了他?
還是謊言被揭開了編不下去了,哼狗男人!
九月則是惋惜地看了一眼李玉婉。
李姑娘這般善良的人,怎麼就不是謝家丢失的女兒呢。
她還記得,那時謝國公夫人救她時,很輕很輕地呢喃過一句“若是她還在,也這般大了。
”
她還瞧見謝國公夫人偷偷地抹了眼淚,那時她不懂。
謝國公夫人高高在上,為何還要哭還要那麼難過。
現在她懂了,那是因為她的寶貝女兒丢失了。
現在若是李姑娘不是謝家女,那位善良的夫人還不知要悲傷到何時。
老天爺啊,你怎忍心讓那般良善的夫人日日承受剜心之痛呢。
将她的親生女兒還給她吧,九月在心裡無比虔誠地祈禱着。
“我隻問一句,國公夫人可曾見過李姑娘?
”沈昭看向謝國公和謝嶼衡。
謝嶼衡看向他爹,“爹,娘最近參加過什麼宴會嗎?
見過李姑娘嗎?
”
别問他為什麼這麼問,因為他已經有幾日不歸家了,而且對于娘的事兒,他所知不多啊。
最重要的一點是,娘她喜靜喜禮佛。
很少去參宴,除非是不可推脫的宴席。
以前他不懂,現在他懂了,娘不是不喜歡熱鬧,是因為她丢了骨肉,這對一個母親來說是何其的殘忍。
那可是她十月懷胎,經受分娩之苦誕下的孩兒啊。
這比剜她的心還讓她痛苦。
不知為何,謝嶼衡腦海之中閃過惠貴妃剛才得知三皇子不是她親生孩兒時,痛苦悲傷的模樣。
她也很痛苦吧,寶貝了這麼多年的孩子不是親生的。
謝國公卻是想到了什麼。
他不敢确定地看向沈昭,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是她嗎?
”
剛才姓楚的可是說了,她現在過得并不好。
剛才他和嶼衡都忽略了這一點。
李姑娘現在的情況和他女兒的情況完全不符合啊。
唯一符合的人就是她啊。
何止是過得并不好,還差點丢了命啊。
沈昭聽着謝國公的心聲,這大聰明該不會又以為朝華是他的親生女兒吧。
不确定,再聽聽!
那個毒婦!
沈昭:“……”他娘的,我就知道!
不是她在禦書房說得不夠清楚嗎?
朝華是沈家女。
還是皇後承認的态度有些模糊,讓謝國公始終不信朝華是沈家女。
“不是!
”沈昭堅決地說道。
九月蒲扇着一雙大眼睛,看着瞬間蔫下去的謝國公。
心裡升起一絲不忍。
怪可憐的,老是認錯孩子。
這得多想認回自己的孩子啊,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認錯。
謝嶼衡急了,他是真急了。
“楚兄你就别買關子了,剛才是我爹他态度不好,你隻告訴我,誰是我妹妹。
”
一定是爹剛才老是讓楚兄閉嘴,不讓楚兄說話,楚兄才不告訴爹誰是他女兒的。
沈昭:終于體會到了謝國公和皇上的無奈,孩子你這麼會想不要命也别害我的命啊!
“九月你來告訴謝國公和謝小将軍,你見過謝國公夫人嗎?
”沈昭看向了九月。
已經認錯了兩次的謝國公,心裡雖然十分激動。
但也不敢再妄下定論,九月是他女兒了。
他生怕他這顆火熱的老父親的心,再一次被澆熄。
九月一愣,這怎麼又提到了她!
雖然疑惑,但是老老實實回道:
“奴婢曾在年幼時見過國公夫人一次,國公夫人曾救過奴婢的命,奴婢一直謹記在心。
”
九月沒有懷疑她自個兒的身世。
雖然爹娘對她不好,但是她從記事起就在家中。
爹和娘還曾常在她耳邊說,生塊木頭都比生下她這個賠錢貨強。
還有謝家那般矜貴的人家,她怎麼能高攀得上呢。
骨子裡的自卑,讓九月在心中就否定了她是謝家女。
謝國公和謝嶼衡對望了一眼,他們二人若再不知道誰是真正的謝家女,他們就白活這些年了。
“是九月!
”
“是九月!
”
父子二人異口同聲說道。
二人臉上瞬間升騰起喜悅之色,但不過片刻二人的臉色同時沉了下去。
因為他們同時想到了九月這些年的遭遇。
和在禦書房外面初見她時的場景。
這比在謝國公身上剜肉還要讓他難受。
沈昭終于長籲了一口氣,總算知道了親骨肉是誰。
不同于剛才,謝國公小心翼翼地看着九月,關心的問道:
“身上還疼嗎?
”
他并沒有急着相認,而是看向滿身傷痕的九月。
雖然九月身上的傷已經被李玉婉給處理了,為了着急出來感謝謝國公,九月并未換下身上撕裂還染着血的衣衫。
她鞋子上的血迹雖然已經幹竭,但是上面斑駁的痕迹,讓謝國公和謝嶼衡瞧了,心一抽一抽的疼。
他們還記得九月從忠王的軟轎上下來,她每走一步都留下一連串帶血的腳印。
這孩子她到底受了多嚴重的傷,才會流這麼多的血!
謝國公和謝嶼衡同時紅了眼眶,心裡酸脹的感覺快要将他們給撐開。
這是他可憐的女兒啊!
這是他可憐的妹妹啊!
謝國公和謝嶼衡同時心裡後怕不已。
今日若非有楚慕在有他們父子在,早在九月為了六公主擅闖禦書房的那一刻,聖上就命人處死了她。
若不是忠王為九月開口求情,九月也已經死了。
若是九月在他們眼前被處死,他們怕是會發瘋會殺了自己。
“不……不疼了。
”九月的聲音染上了幾分哽咽,眼尾泛紅雙眸濕潤。
她緊張地握緊了拳頭,因為她現在也不确定她是誰了。
她是不被家人疼愛自小被虐待,被二兩銀錢賣掉送進宮為奴為婢的九月,還是謝家丢失了多年的女兒。
謝國公喉頭發緊,看着九月凄慘的模樣,他居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鋪天蓋地的愧疚瞬間淹沒了他。
正在這時,一名宮人着急的聲音從殿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