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爾岚繞了半圈從後院進了府,仔細聽了一會,便哼哼哼一陣冷笑,大搖大擺的靠近了大小姐劉菱的院子。
趁着守院門的丫頭沒反應過來,一個手刀劈在她後脖頸上,并扯過她手中的帕子綁到臉上。
劉菱正在榻上小憩,聽見動靜不禁皺眉問道:“誰在外面?
”
紀爾岚撂倒了屋裡兩個丫頭,陰笑着進了屋子。
這個劉菱嫁給她爹做填房之後可沒少折磨她。
她現在先來收點利息。
“是我。
”
劉菱疑惑的看向紀爾岚,隻見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纖瘦不起眼,面上還綁着個她婢女所用的勾絲穿花帕子,隻有露出的一雙眼睛狹長明亮。
當下便皺眉呵斥道:“你是什麼人!
我劉府也是你這等人能亂闖的?
來人!
”
喊了兩句什麼動靜也沒有,劉菱的疑惑之後,面上終于顯出幾分驚詫和慌張來,語氣也放輕了:“小姑娘,你是誰?
是不是迷路了?
你是不是餓了?
我讓人給你拿吃的,你等着。
”說罷,就要穿鞋下榻。
紀爾岚卻一句也不解釋,一把扯住她的頭發将她掄圓了甩在地上,小腳輕巧的踏在劉菱的聳起的胸脯上。
窗外有鳥兒叽喳,春意雖濃,卻濃不過屋裡劉菱的驚恐。
她‘啊呀’一聲摔得夠嗆,體内的肺腑幾乎要颠碎了。
小臉雪白不知是吓的還是摔的,半天才緩過一口氣大叫道:“來人!
快來人啊!
有賊!
”
“你盡管叫吧,看看會不會有人來救你!
”這一院子的下人都讓她給敲暈了。
紀爾岚說的輕飄飄,落在劉菱耳中卻如同催命魔音一般,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面孔頓時哭泣的如同雨落梨花:“你到底是誰,我爹是守備劉大人,你想要什麼?
我都給你。
”
哼,我當然知道你爹是守備,我還知道你嫁人不幾年就守了寡呢!
要不是你那夫君命短你爹是守備,你也不能來給我爹當填房,折磨我半輩子!
紀爾岚看着劉菱驚恐的目光格外滿意:“我就要你!
”
劉菱一雙眼睛上下打量了一圈紀爾岚,哭笑不得道:“姑娘是否找錯人了?
我與你無冤無仇……”她一句話還沒說完,紀爾岚将她兩手縛住,騎在她身上就一頓暴揍,兩個巴掌專門往臉上招呼。
“無冤無仇?
你還敢說無冤無仇?
老子就是回來報仇的!
”
“啊!
救……命啊!
”劉菱更加摸不着頭腦,臉上的巴掌一個比一個有勁,直被紀爾岚扇的腦子發懵,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先前柔弱的梨花帶淚,頓時成了暴雨梨花。
然而,百般掙紮無果,劉菱終于意識到哭是沒用的,便扯着嗓子喊,“放……開!
來人啊!
殺……人啦!
”
紀爾岚完全不理會她的大喊大叫,繼續起勁的揮着巴掌,劉菱這才覺悟到喊也是沒用的。
便哭道:“小妹……妹,你饒……了我吧,若是……我以前得……罪了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
紀爾岚聽了她的話冷笑三聲,完全不去理會劉菱的告饒。
半晌過後,見劉菱的臉已經腫的不像樣,再打也沒什麼意思了。
幹脆三下五除二剝了她的衣服,撕成碎布條,将人光溜的捆了。
自言自語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的賬得一筆一筆算!
”
劉菱第一次覺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句不是什麼好話!
紀爾岚說罷,将劉菱的嘴堵了,扛着人就出了屋,身子一躍上了牆頭,将人綁在了劉府後門的大樹上。
此時初春,樹上的葉子還沒發出來,白花花的一條人影挂在那裡格外顯眼。
劉菱面部腫脹不堪,驚恐的看着紀爾岚,眼中幾乎能飛出針來。
一朵嬌弱小白花,這麼一會已經被折磨成了梨花爆針了。
紀爾岚邪邪一笑,蹭蹭跳了幾跳,躲在一個犄角旮旯等着看熱鬧。
劉府後門來往的都是府裡的下人。
不一會就有負責采買的的婆子從外面回來。
劉菱一見是個婆子,頓時嗚嗚掙紮起來。
那婆子猛一擡頭,見劉菱如吊死鬼一般挂在樹上,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鬼!
鬼啊!
”
那婆子手裡的菜籃子也不要了,狂奔而去。
劉菱氣的直翻白眼,她哪裡知道現在自己這副尊榮就是她爹來了也認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