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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滿樓的秦媽媽年輕時定然也是熱極一時的美人,此時依舊豔光四射。
她腰肢纖細,款款擺動間,能将人的魂兒給扭了去。
她正跟三人說話,旁邊來了位客人,她連忙喊了一個聲音嬌柔軟糯的粉衣女子出來。
那女子一見到人,也不會理周圍人來人往,鬧聲一片,伸出兩條手臂,直如挂在那人身上一般,藕白的手腕從衣袖中滑出,拉着長音嬌嗔道:“哎喲,您還真是狠心,多少日子沒來,人家的脖子都要望斷了……”
那男子嘿嘿笑了兩聲,伸手挑了粉衣女子的尖巧的下巴,笑道:“想爺了?
爺這就好好補償你!
”
說着,兩個人直貼成一個上樓去了。
敖銳三人站在門口看着這一幕,頗有些目瞪口呆,林立低聲問孔先:“不是說風滿樓賣藝不賣身嗎?
”
孔常瞪眼結巴道:“我,我我也是這麼聽說的……”
“聽說?
”林立無語道:“你不是這裡的常客麼?
”
“我也就是經常走走看看……”
敖銳和林立恨不得有一腳踹死他的沖動,這厮的話,當真不能輕易相信。
秦媽媽見他們一臉茫然,不由得捏着帕子捂嘴嗤嗤笑了幾聲,漾起滿臉笑意,說道:“不知幾位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是嬌俏些的?
還是溫柔些的?
要不先喝些酒水,聽個小曲兒看幾支舞?
”
敖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強做鎮定的說道:“我們是來看比試的……不知何時開始?
”
秦媽媽一聽這話,面上現出幾分得意,說道:“幾位來的早了些,還要等一會。
不過,誰也比不上我們風滿樓就是了。
”
三人配合的笑了幾聲便說先到前面看看,一會比試開始再回來。
秦媽媽聞言也沒再說什麼,笑盈盈的朝他們抛了個媚眼便走開了。
三人隻覺得頭皮一乍,屁股着火似的趕緊轉身往前走了。
此時三人心中都是同一個想法:原來這二人也不過是隻紙老虎嘛!
等繞了一圈回來,比試已經開始,風滿樓門前已經是人頭攢動,擠都擠不進去了。
隻聽得前方笙箫作響,隐隐還有鼓聲和金鈴響動。
湧金巷本來十分寬敞,但道路兩旁設滿小台,将路占了大半,又加上巷子裡聚集了無數人前來看熱鬧,把道路堵得水洩不通,連道邊的樹上都爬滿了人。
此時别說人,就連阿貓阿狗都沒想挪動一下。
敖銳順着衆人的目光往前面的方向看去,一片烏壓壓的頭頂,但兩面台上的歌舞倒是還能看的清楚。
風滿樓這邊,台子上面輕紗高垂,一名身穿紅色舞衣的女子正在随着樂聲翩然起舞,水袖随着流動的琴音收攏聚散,掀起層層波浪。
她輕踮腳尖,紅色的水袖猛地甩開,繼續旋轉,纖細的指尖從袖中露出,折成蘭花,如同在紅色的漩渦中脫穎而出的飛鳥。
此情此景,引得下方看客陣陣叫好。
孔先看的目瞪口呆,連魂都差點被勾走了。
喃喃道:“風滿樓的那個媽媽果然沒有誇口,這姑娘的舞姿果真是天上人間的少有。
”
林立嘲笑道:“說的好像你見過多少美人的舞姿似的……”
孔先一瞪眼:“老林,莫要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
”
林立不屑,立即反駁:“你吃着葡萄了?
”
雖然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女子的舞姿的确曼妙,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擲千金博美人一笑,但是,他還是很理智的,他不禁想,如果孔先有銀子,一定已經大把大把的扔到台上去了。
眼前,就有不少人将打賞的銀票放到婢女端着的雕花镂空銀盤上。
就在衆人為這紅衣女子的舞姿所感歎的時候,對面千楓閣的台子上铮的一聲!
铿锵的琴音驟起,曲聲急轉,一名女子聲音如莺啼般悅耳,一首《西洲曲》在她口中呈現出一種極緻的空靈,她的聲音在繁鬧的人群中絲毫不受影響,優美婉轉的唱詞清晰可辨,竟隐隐壓過所有喧鬧,那聲音清亮高亢,千回百轉,竟如直上雲天一般。
台下傳來高高低低的驚呼之聲,也被琴音和她的聲音所掩蓋。
敖銳三人懊悔沒有早點回來,此時隻能遊離在人群邊緣,根本就無法目睹台上女子的真容。
孔常東張西望,尋找突破口想要擠進去,卻突然指着前面驚訝道:“诶?
前面那女人是不是那個?
”
“啊?
哪個?
”林立疑惑道。
“就是那天落水那個!
她往巷子裡拐過去了。
”
林立還沒看見,敖銳已經看見了,對面的街道上,一個纖細窈窕的女人帶了個黑紗帷帽,低着頭一路匆匆往前走去。
“就是她。
”
孔先“咦”了一聲:“她不是被送進了風滿樓麼?
怎麼在外面閑逛?
”
“我看她神色匆匆不像是閑逛,是不是逃出來了?
”
“跟上去看看不久知道了。
”
三人這會兒正不知道往哪去,沒想到碰見她,一拍即合便在後面悄悄跟了過去。
崔艾七拐八拐連連穿過四五條胡同,敖銳三人在後面緊緊跟着,見她竟然在長留居停下了腳步。
孔先道:“她跑到這邊幹什麼?
”
長留居是城中一處優雅别院,專供一些文人雅士來此舒筆潑墨,身邊帶着侍從美婢紅袖添香,極盡風雅。
“看樣子也不像要逃,倒像是出來見什麼人似的。
”
三人說話間,就見崔艾四處張望一番,在一個小角門敲了敲,然後那門便開了條縫。
崔艾毫不遲疑,一頭紮了進去。
“崔艾在這裡應該無親無故才對,但是看她模樣,分明是有人接應她。
”
“會不會是鐘翰明裡對她不管不顧,其實二人暗地裡還在密謀什麼……不是說,鐘翰背後有個十分神秘的家夥嗎?
”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她都進去了,咱們在這等着?
”
“來都來了,不如進去看看。
”
“要去就快點,不然等她進樂哪間屋子,可就不好找了。
”
來長留居的人非富即貴,閑雜人等幾乎沒有,三人身手敏捷,翻進院子就看見崔艾跟着另一個女子鬼鬼祟祟的專挑偏僻的地方走。
不一會兒,她們就拐進一個獨立的小院子。
但崔艾并沒有進去,而是躲在外面聽裡頭的動靜。
敖銳三人都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
孔先說話一向是個沒正經的,說道:“難不成是來捉奸的?
”
林立白她一眼:“鐘翰将她抛在這裡不管不顧,還捉什麼奸啊!
有那個必要嗎!
如果是我,來殺他的還差不多!
”
敖銳心中想的更多,萬一他們看到的都是假象,其實鐘翰跟崔艾是在暗中聯系,為那人辦事就值得追查了:“咱們從後面繞過去,聽聽裡面是什麼人。
”
三人身手敏捷,順利到了崔艾站着的那間院子的後面,四周并沒有人把手,隔着窗子,能聽見裡面的說話聲。
“前段時間那個掃把星的事情可是把我害的不淺,父親将我罵的狗血臨頭!
”
窗外的三人對視一眼,這不就是鐘翰的聲音嗎!
不知他是在和誰說話?
接着就有一個嬌嬌柔柔的女子聲音傳來,“哼,不管因為什麼,反正人家不依。
”
“唉,我這解了禁,背着父親馬上就出來見你了!
你竟還埋怨爺?
爺是不是該好好的懲罰你!
嗯?
”說着,鐘翰朝女子的臉蛋上掐了一把。
女子一聲痛呼,用粉拳錘了他幾下,賭氣道:“奴家不過是一介風塵女子,哪裡敢奢求許多?
隻是公子幾日不來,我心裡……就跟堵了什麼似的,公子還不如将我千刀萬剮了才算完事……”
女子說這話,眼中幾乎溢出淚來,淚盈于睫,梨花帶雨好不動人。
鐘翰見她這副摸樣,心上就像被羽毛撓癢癢似的,笑着去抓女子雪白修長的玉手,對方卻燙着了似的抽回,側過身不理鐘翰,噘嘴道:“爺快說,要如何補償奴家。
”
鐘翰一口咬上女子的朱唇,笑道:“你說怎麼着就怎麼着……”
女子斜他一眼,說道:“奴家一株飄萍,無處安身,能得公子青眼……我……我即便是死,也足矣……若是此生能跟了我公子,奴家為奴為婢,伺候公子一輩子……”
女子聲音嬌軟,隻聽的鐘翰酥了半邊身子,說道:“爺現在就要讓你伺候!
”
說罷鐘翰一刻也等不了了,翻身就将女子壓倒。
外面三人趴在窗子下面,見二人郎情妾意,眉來眼去已經不耐煩。
女子說這話,眼中幾乎溢出淚來,淚盈于睫,梨花帶雨好不動人。
鐘翰見她這副摸樣,心上就像被羽毛撓癢癢似的,笑着去抓女子雪白修長的玉手,對方卻燙着了似的抽回,側過身不理鐘翰,噘嘴道:“爺快說,要如何補償奴家。
”
鐘翰一口咬上女子的朱唇,笑道:“你說怎麼着就怎麼着……”
女子斜他一眼,說道:“奴家一株飄萍,無處安身,能得公子青眼……我……我即便是死,也足矣……若是此生能跟了我公子,奴家為奴為婢,伺候公子一輩子……”
女子聲音嬌軟,隻聽的鐘翰酥了半邊身子,說道:“爺現在就要讓你伺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