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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認 第375章 沈家還不想娶個殘廢的兒媳婦

  沈聿知看了一眼閉着眼睛哀嚎的陸沅沅,起身去旁邊倒了一杯水回來,一手慢慢托起她的頭,道:“老天爺讓你投胎之前先養好身上的傷,不然就算投胎了也是個殘廢。

  沈聿知的手骨節勻稱,一看就是養尊處優執筆之手,與陸久臣整日舞刀弄槍的不同。

  陸沅沅這是除了與哥哥和父王之外,第一次與一個男人這麼近距離接觸,自己的頭就枕在他的手臂上,不但能聞到他身上類似青竹的氣味,甚至還能感受到他手臂的熱度。

  再看看眼前冷熱适中的溫水,不禁道:“不是說鬼沒有溫度嗎?
可我為什麼能感受到?

  看着她傻呆呆的樣子,沈聿知想扶額,卻發現倒不出手,最後隻好手臂往前一伸,陸沅沅就這麼被灌了半盞的溫水,還差點嗆到。

  幸好沈聿知下手知道輕重,幫她順順後背,很快就緩過來了。

  跟着緩過來的還有陸沅沅的神思。

  “我,我真的沒死?

  她既驚喜,又有些不敢置信,生怕這是一場夢。

  沈聿知起身将杯盞放好,回頭看了她一眼,道:“你好好養傷,沈家還不想娶個殘疾的兒媳婦。

  說完,似乎有什麼急事,轉身離開。

  陸沅沅忽然看見他微紅的耳根,放聲大笑。

  因為笑得太厲害,不小心扯到了身上的傷口,頓時又疼得直叫。

  服侍的人趕忙進來,就見陸沅沅一臉緊張地問:“我的手腳怎麼動不了?
是要殘疾了嗎?

  這可不行,有人剛答應娶她,她就成了殘疾,難道嫁過去看着他跟别的女人你侬我侬嗎?

  陸沅沅仿佛都看見了自己躺在床上不能動,沈聿知則擁着小妾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樣子。

  小丫鬟不知道她心裡想什麼,但也看出她臉上緊張,忙道:“郡主放心,太醫說您福大命大,隻要您乖乖聽太醫的話,半年之後就能行動自如了。

  陸沅沅一聽,終于松了口氣,可這口氣還沒到底,忽然大叫一聲:“什麼?
半年?

  小丫鬟怯怯道:“郡主,您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摔下來,沒死就已經是萬幸了。
現在隻不過是有點骨折,等骨頭長好了,您就好了。

  “有點骨折?

  小丫鬟幹笑兩聲:“……郡主隻是小腿骨折了,肋骨隻折了兩根,小手臂稍微有點裂痕,另外……”

  “停!

  陸沅沅實在聽不下去了,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的手為什麼動不了,原來都被厚厚包裹起來,再看自己的身體,難怪沈聿知剛剛敢跟自己那麼親密。

  試問,誰會對一具幹屍有非分之想啊。

  哀嚎聲傳到院子裡。

  沈聿知站在窗下,聽着裡面中氣十足的聲音,嘴角勾了勾,去了另一邊的院子。

  此時的洛染也才悠悠轉醒不久,見沈聿知進來,開口便問道:“沅沅如何了?

  沈聿知站在距離床榻幾步遠的地方,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她很好,還有力氣大喊大叫,倒是你……”

  看着面色蒼白的洛染,他說不上來心裡什麼滋味。

  洛染沒注意到他眼中的複雜,被子下的手輕輕覆在小腹上,喃喃道:“我也很好。

  沈聿知點點頭,似乎是為了緩和氣氛,忽然道:“對了,我答應郡主,回京之後就請人去慶王府提親。

  乍一聽到,洛染驚訝了一下:“果真?

  沈聿知笑笑:“你看我像開玩笑?

  洛染看着他的眼睛,搖搖頭:“可是,表哥什麼時候改變的主意?

  沈聿知沒說,反問:“怎麼,難道你不替表哥高興嗎?

  洛染瞪了他一眼:“表哥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不隻是我,舅母恐怕也要高興壞了!

  隻是,她更怕沈聿知是為了别的才答應娶沅沅。

  雖然她沒說,但沈聿知卻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道:“你放心,若我不願意,沒人能強迫我。
别說她還好好活着,就算死了,與我有何幹?

  “這麼說,你真的喜歡沅沅了?

  洛染這次是真的被驚喜到了。

  沈聿知認真想了想,如實道:“不讨厭。
而且我看着她了無生息地躺在那裡的時候,心有些沉悶。

  何止是沉悶,那種心無處安放的感覺他至今記憶清晰。
這或許就是喜歡吧,與當初喜歡表妹不同。

  那時候,他滿心滿眼都是這個說話軟軟,做事慢吞吞的表妹,看見她笑,他便也開心。
就覺得,若是每天一醒來,就能看見她笑那該多好。

  後來,陸沅沅不知怎麼,橫沖直撞地來到他面前。

  這個小丫頭跟表妹不同,說話聲音大,幹什麼毛手毛腳,也不知道怎麼從夕晴和染染那裡聽說自己喜歡文房四寶,差點将京城的筆墨鋪子搬到沈府。

  那一陣,他甚至成了京城的笑話,走到哪裡都有人開玩笑叫他郡馬。

  後來,小丫頭不知道又抽什麼風,每天變着花樣地往大理寺送吃食,那一陣,大理寺的人可謂是聞其色變,不因别的,隻因為大理寺的茅房都開始緊張起來。

  隻是大家礙于慶小王爺和宣王的面子,敢怒不敢言。

  就這樣,他似乎習慣了身邊有這麼個叽叽喳喳的人,哪怕是丢人,他竟也從未嫌棄過她。
或許,這是另一種喜歡吧。

  這是當時他一邊在崖底尋人,才想明白的。

  看着表哥時而迷茫時而又溫柔的眼神,洛染還有什麼不明白,身體上帶來的傷痛也跟着減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為兩個人真心感到高興。

  看過洛染,沈聿知又去了地牢。

  長影正好從裡面出來,臉上還帶着不小心濺上的鮮血。

  “怎麼樣,招了嗎?

  沈聿知面色陰沉,哪還有剛剛的溫潤如玉。

  長影晦氣地吐了一口口水:“暈過去了,明早再審。

  沈聿知想了想,問:“我能進去看看嗎?

  長影讓開身體:“小沈大人,請。

  “多謝。

  沈聿知客氣了一句,擡步進去。

  地牢或許是空了許久,一進來一股陰暗潮濕的味道撲鼻而來,沈聿知不禁用帕子抵在鼻下。

  長影看了他一眼,揮手,旁邊的侍衛将厚重的鐵門打開。

  一個皮開肉綻之人被綁在架子上,渾身鮮血淋淋,沒一處好地方。

  沈聿知走到跟前像欣賞什麼名家真迹一般,仔細看了看,然後走向旁邊的桌子。
上面擺放着一排說不上來的器具。

  沈聿知挽起袖子,露出一節白皙的手腕,拿起桌子上的東西進行調制。

  不愧是皇上欽點的探花郎,舉手投足間都帶着幾分風雅,隻是别人手下的是筆墨,而他手下的則是不知名的混着鹽水辣椒水的墨汁。

  沈聿知又拿起一支手指粗的筆,沾了些剛剛調制好的墨汁,緩緩走到架子旁,嘴角帶着淡淡的笑:“詩萬首,酒千觞,幾曾着眼看侯王?
玉樓金阙慵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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