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成為我的女人
沈懷德抱着醫書喜滋滋地走了。
蘇青妤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着。
她當然知道陸雲乘那日定是在說謊,可也沒有想到陸雲乘控制她寒症的辦法,是用了自己的内力。
她身上的寒症,她自己心裡清楚。
想要用内力将寒症壓制住,恐怕得消耗掉不少。
也不知這麼些天過去了,他養回來了沒有。
蘇青妤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有些人情,可不是一本醫書就能還幹淨的。
這輩子,她是不是和陸雲乘會一直糾纏不休下去......
“姑娘!
姑娘您睡了嗎?
”
明月試探性地敲門,蘇青妤一個翻身立刻從床上起來。
明月的性格向來都是最為穩妥的,一般的小事她都能私底下處理好。
眼下定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才不得不來找她。
蘇青妤披上外衣,幾步便拉開房門。
“出什麼事了?
”
明月面色極為難看:“姑娘,華小公子在華府内被毒蛇咬傷,現如今人事不省!
”
蘇青妤立刻把衣服穿好,連盤發的時間都沒有,披上大氅就跟着明月一起去了華家。
華家才剛剛進入京城,暗中又有明月留下來的暗衛保護,所以明面上為了能夠不讓明帝再生話語,已經一切從簡了。
華千澈的房間内,除了華長書和一個大夫之外,就隻有兩個小厮在跑進跑出的忙活着。
蘇青妤在踏入房間前,在門口看到了被砍死的毒蛇。
“青妤!
”
蘇青妤一進門,一眼便瞧見華千澈正面色蒼白、嘴唇黑紫、雙目緊閉地躺在床上,早就沒有了意識。
華長書則是面露憂愁,仿佛瞬間蒼老了不少。
華千澈可是華家嫡系這房裡,唯一的一個男丁。
他如果出事,蘇青妤也不敢想象華長書和華宗這兩人該如何面對。
她稍稍安撫了華長書兩句:“大舅舅不要擔心,我先看看情況再說。
”
蘇青妤一個眼神後,明月就将那老大夫帶出了門。
隻要他想活命,今晚的事情就必須爛在肚子裡。
而蘇青妤在屏風裡面檢查一番後,又把華千澈的血拿去快速檢測了一下,終于輕輕松了口氣。
華千澈身上的蛇毒發現的比較及時,她的手裡剛好也有相應的抗蛇毒血清能夠救他。
“大舅舅放心,此蛇雖毒,不過表哥吉人自有天相,定能挨過去的。
”
說着,蘇青妤便讓去而複返地明月華長書帶到外面去,方便她放開手腳來救人。
一套治療流程下來,已經半個多時辰過去了。
蘇青妤收拾好所有的東西後,才讓華長書和明月進來。
看着面色雖然還是慘白,但嘴唇顔色已經恢複了些許的華千澈,華長書的眼中也終于流露出了一絲絲的慶幸。
蘇青妤示意他坐下,思來想去,還是認為自己不能隐瞞着他們。
“大舅舅,表哥這次,可能是受我的連累了。
”
華長書皺眉不解:“這和青妤有什麼關系?
”
蘇青妤歎氣道:“咬傷表哥的毒蛇,按照習性來說,隻會出現在深山老林中。
更何況現在還是春寒料峭的,可遠遠沒有到蛇能出洞的時機。
”
華長書握着扶手的手忽然緊了緊:“你的意思是,這毒蛇是有人故意放到咱們府上的?
”
“大舅舅有所不知,這段時間以來,因為一些原因,我在京城之中确有不少的敵人。
他們放蛇咬傷表哥,多半就是警告我的。
”
蘇青妤滿眼都是愧疚:“大舅舅,對不住,是我連累你們了。
”
華長書悠悠歎了口氣:“傻孩子,這怎麼能怪你呢?
”
“若非你及時出現,隻怕華家現在早就被人陷害了,如何還能有今天?
”
“既然是一家人,那自當同舟共濟,不要說這樣見外的話。
”
“況且,千澈這孩子在邕城順風順水慣了,也是時候讓他吃點苦頭了,以免将來危險臨近都尤為不覺。
”
蘇青妤從華府離開的那一刻,眼地的溫軟頃刻間被冷意所代替。
“姑娘,我們現在去哪兒?
”
蘇青妤站在華府的門口,望着早就宵禁的長街,一點一點将目光定在了齊王府的所在方向。
“自然是要去見見這幕後黑手了。
”
反正她會輕功的事情已經被人知曉,于是蘇青妤連僞裝都省去了,就這樣帶着明月去了齊王府。
大概是猜到她會來,整個齊王府裡的侍衛在發現她之後,就跟個睜眼瞎一樣,誰也沒敢多看她一眼。
于是,蘇青妤就這樣堂而皇之地來到了齊王府上的桃花院。
彼時,桃花院裡的桃花已經開滿了。
微風吹過,粉色的桃花瓣紛紛揚揚落下,空氣中還飄着桃花的香味。
若非今日來見的人是蘇青妤所厭惡的,就這樣的場面其實是她最喜歡的。
而她當然也猜到了這是江銘故意為之的。
因為江銘知道,她最喜歡的,就是桃花。
蘇青妤就這樣站在桃樹下,任由花瓣随意落到她的發梢和肩上。
“連頭發都沒來得及梳,看來你的确很在意華家那小子。
”
江銘穿着黑色的大氅,慢悠悠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怎麼樣?
有沒有來得及救下他?
”
見蘇青妤面色鐵青,江銘更是得意地示意她坐下。
“那蛇可是我讓人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從京郊那邊找來的,有沒有對你的醫學造成災難級别的難度?
”
蘇青妤冷笑道:“江銘,你若是再敢對我身邊的人下手,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
江銘懶懶地倒了一杯茶,輕輕推到蘇青妤面前,戲谑道:
“不客氣?
你要對我如何不客氣?
難不成你還能舍得殺了我不成嗎?
”
“青妤,我隻是想提醒你,不論你如何掙紮,到最後你都隻能站在我的身邊,成為我的女人,見證我所得到的一切。
”
見蘇青妤不為所動,江銘便循循善誘着:
“你為何不能仔細想想,你我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我們曾經還是最為相愛的人。
”
“隻要你願意,别說是一個小小的大夏了,就是這整個天下,我都能雙手送到你的面前。
”
蘇青妤眉眼輕擡:“江銘,你少用你的惡心理論企圖對我洗腦。
”
“我并非對你束手無策,你若是不相信,盡管放馬來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