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蘇青妤這個女人就是個寶!
看着拓跋雄一寸寸蒼白的面色,蘇青妤滿含嘲諷地‘啧啧’了兩聲。
“早就告訴過你了,不要想着做甩手展櫃,現在好了吧?
”
“不僅王位即将被人家搶走,就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是為了他才委曲求全地和你在一起的......”
看着拓跋雄猛地投射過來的眼神,蘇青妤才故意捂住了嘴巴:“哎呀,本公主是不是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
”
拓跋雄渾身都在發抖,恨不得能在蘇青妤的臉上盯出一個洞來。
他堂堂的西楚君主,對于蘇青妤方才所說的這些事情,居然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眼前這個該死的女人才來王宮多長時間?
還是在被時刻監視的情況之下,居然能夠知道這麼多的秘密!
“王上你也别生氣,”蘇青妤一副好言相勸的樣子,“好歹你和她也是做過夫妻的,就算她炸死,還和巫醫做了夫妻,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
“畢竟,最偉大的愛,是成全啊!
”
拓跋雄一忍再忍,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他抄起一旁的茶碗,往地上狠狠一摔。
巨大的響動,以及瓷器碎裂飛出門檻的一幕,叫所有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甚至于,拓跋雄都不敢肯定,門外院子裡的那些侍女和侍衛中,是不是有忠于他這個君主的人。
他不敢冒這個險......
蘇青妤見此,故意揚聲道:“怎麼?
你們西楚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
”
“不過就是想去你們的天譴閣參觀一下而已,不肯就不肯呗,這麼兇做什麼?
”
“吓到本公主,你們賠不起的!
”
拓跋雄瞬間反應過來,蘇青妤這是在幫他找補。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麼,但目前來看,和她暫時的聯盟,總比被巫醫欺瞞要踏實一些。
至少,他從來都知道蘇青妤是敵人!
“蘇青妤,你隻是一個人質而已!
不要得寸進尺了!
”
“想進天譴閣是吧?
好啊,回頭孤就讓巫醫帶你進去!
隻是你可想好了,我朝的天譴閣,從來都隻能進不能出的!
”
蘇青妤撇撇嘴,像是妥協了:“不就是一個破房子而已,搞得神秘兮兮的,本公主還不稀罕了呢!
”
見自家王上又被蘇青妤這個敵國公主耍着玩,外面的那些侍衛和侍女才神色如常地收回了視線。
這段時間以來,眼前的這種情況基本上每天都要上演,沒什麼可意外的。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的王上一會兒肯定又是被蘇青妤氣走的了。
而在外面的侍衛和侍女不注意的情況之下,拓跋雄終究還是妥協了。
“蘇青妤,你到底知道什麼?
又知道多少?
”
“你,想要什麼!
”
蘇青妤莞爾一笑......
一炷香後,才剛剛安靜下來的寝殿再一次被茶碗的碎裂聲打破了。
“癡心妄想!
”
拓跋雄果然被蘇青妤氣得往外走:“不過就是讓你再寫封信轉告你們景帝不要讨價還價而已,你居然敢這般癡心妄想地要回去?
!
”
“蘇青妤,你真當孤是死的嗎?
”
“你給孤等着!
孤現在就去找巫醫,讓他把你帶到天譴閣中,叫你後悔莫及!
”
“大不了,孤不要城池了!
”
“這口氣,孤實在咽不下去!
”
看着拓跋雄揚長而去的背影,守在門口的侍衛和侍女們面面相視,所有人的眼神都透露着四個大字:
果然如此!
而離開無名殿後的拓跋雄,也在去往天譴閣的路上,慢慢地平複了自己的心情。
蘇青妤的要求固然過分,可是和蘇青妤比起來,巫醫才是更加可怕的存在!
有巫醫在,他連自己能活到幾時都不确定。
但蘇青妤就不一樣了,給了她想要的東西後,她未必就能脫身。
眼下,他隻能先暫時答應蘇青妤。
至于以後的事情,那就以後再說.......
反正,隻要蘇青妤還在王宮中一日,大夏國就不會敢輕舉妄動一日的!
先利用蘇青妤來處理掉巫醫這個禍害,緊接着握緊蘇青妤這個人質,還怕大夏國不退兵嗎?
站在天譴閣前,拓跋雄算是看明白了,蘇青妤這個女人就是個寶!
說她生了一對火眼金睛都不為過,才來西楚短短一些時日,還是被人如此鉗制住的情況之下,不僅有能讓他們不敢動手的本事,連這些他所被蒙在鼓裡的真相都被她知曉了。
這樣精明的女人,大夏國自然會想盡辦法救她回去了......
想到這裡,拓跋雄滿心自信。
他從未如此清醒過,也從未如此覺得自己是這麼足智多謀的人!
他的計劃,萬無一失!
巫醫,得死。
蘇青妤,他也要!
若是能将蘇青妤此人占為己有......
拓跋雄忽然挺直了腰背,自認為在長相上要比巫醫好上千百倍。
蘇青妤不喜歡巫醫這樣的人,那他這種溫文爾雅的類型,隻要對她小意溫柔一些,何愁她不對他死心塌地?
“來人,”
拓跋雄來到台階之上,站在天譴閣的門口處:“讓巫醫前來接駕。
”
他怎麼會不知,‘接駕’是假,自己進不去才是真的。
而他越是清楚地認知到巫醫如今的權勢幾何,就越是迫切地想送巫醫去死!
不過就是一個被棄的王子而已,居然也敢懷着如此的狼子野心!
彼時,巫醫正在三樓的大床上和淑夫人翻雲覆雨,正值最快樂的時候。
聽到門口的通報聲,淑夫人有點害怕地往巫醫身上躲。
“阿峰,你說,拓跋雄該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
”
巫醫身下動作不停,似乎因為拓跋雄的到來更加興奮了。
等他釋放了全部欲望後,才起身套上了衣服,滿是自信地說道:
“他一個蠢貨,能發現什麼?
”
“即便是發現了,他又能做什麼?
”
“想活得長久一些,他隻能好好地做他的傀儡皇帝。
說不準我一高興,最後還能給他留個全屍。
”
魏淑躺在床上,聽着巫醫勝券在握的自信,加之這麼多年來對拓跋雄的理解,她瞬間也就不擔心了。
等巫醫親自來開門的時候,拓跋雄已經在門口站了快一炷香了。
他面露不快:“巫醫,你可真是讓孤好等!
”
巫醫面色淡淡地告罪:“請王上恕罪,方才下臣手上正進行到最關鍵的部分,實在不好中途停下。
”
“但是,讓王上久等,總歸是下臣的罪過,請王上治罪!
”
巫醫說着,就裝模作樣地要撩袍下跪。
拓跋雄看着他,的确想讓他跪在他的面前,磕頭認罪。
但現實很快就将他拉了回來:“算了算了,你也是在為孤辦事。
”
“不過,這天譴閣自建成後,孤還隻來過一次。
”
“今日,便由你來帶着孤好好了解一下天譴閣吧!
”
巫醫面不改色:“下臣遵旨。
”
“隻是不知,王上想從哪裡了解?
”
下意識的,拓跋雄就擡眼看向了樓上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