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2章 到底出什麼事了
因着秦修言的醒來,整個玄天門倒也是熱鬧了一陣子。
這段時間,一向寂靜無聊的玄天門,持續的熱鬧了好些天。
甚至連龍吟宗的人,都前來詢問此事。
說實話,秦修言已經是修仙界所有人,都确認的已死之人。
大家也都知道,是因着晚晚的堅持,所以他們才會将秦修言的遺體,一直置于後山之中。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晚晚這小丫頭竟真的有法子,能将他人救活。
他們知道,晚晚這小丫頭,是有些奇遇在身上的。
也知道,她本身是有些與衆不同的。
可是任何人都沒想過,秦修言這種已經确認毫無生機之人,還有可能再度醒來。
這已經不僅僅是醫術上的奇迹了,更是修仙界的奇迹。
也因着如此,他們甚至有些人懷疑,秦修言是不是已經被旁人替換掉了?
所以門内的弟子,隔三差五的就會往秦修言的住處前去。
有的,是對這位五師兄的關心。
有的,則是按捺不住的好奇。
最後,還是季容出了面,要求所有的弟子遠離秦修言,讓他好生的休息一番。
這秦修言的門外,才安靜了下來。
晚晚自也是高興的。
她這幾日,走路都輕松了許多。
自己一直都因着五師兄的事情,而耿耿于懷。
如今已經完成了這件大事,她自是放松了許多。
倒像是逃脫了困境。
她也不想将自己困在這件事中,可卻始終放不下。
她也知道,如今宗門内所有的同門師兄弟們,對她都是大為稱贊。
“小師姐這次,當真立了大功。
”
“小師姐當真厲害的緊。
”
從前晚晚在修仙界,可從未受過這麼多的誇贊。
她也清楚的很,從前大家對她,可沒有這般的喜歡。
大多數人都隻是覺得她調皮搗蛋罷了。
可晚晚倒也并不在意。
可是接連在宗門内待了好些日子,她卻覺得愈發的無聊。
自回到宗門,送走了靈犀與玉清老人之後,瓊華姐姐便沉浸在丹藥的煉制之中。
她再次進入了煉丹房中。
瓊華姐姐在外面,應該是耗費了許多的靈藥,需要補充一番。
而且她在東海得了許多的草藥,她自是想要試驗一番。
所以如今她可以說是對外界的一切,都置若罔聞。
晚晚見瓊華姐姐如此,倒也不好去打擾。
如今師父與師兄師妹他們又都不在宗門内,所以她在這整個玄天門内,都找不到一個可以和她肆意玩樂之人。
所以她便隻能與衆位師弟們一同練功。
雖是坐在練功場上,師弟們倒都是全神貫注,可晚晚的心思,卻已然飄遠了。
或許是這些時日在凡間四處奔波,倒讓晚晚的一顆心,也活躍了起來。
如今,她更是難以被宗門内這單調的日子所束縛。
她的一顆心,都“野”了起來。
她腦海中甚至閃過了些念頭。
她在想着,自己要不要幹脆回凡間去,幫大哥哥一番?
如今大哥哥,應該是需要自己的幫助吧?
而在她的目光飄到遠處的山巒之上,卻忽然記起了一事。
或許是因為此事,竟讓她一整個白日裡,都有幾分的亢奮。
這日入夜之後,她便趁着諸位師弟師妹們都休息了,悄悄地獨自一人,叩響了大師兄的房門。
許是因為自己本就是隐秘行事,所以晚晚竟覺得,自己這“咚咚咚”的叩門聲,在這夜裡,格外的清晰。
而此時,在房間内的季榮正埋首于案前。
他似是在書寫着什麼。
聽到門外的動靜,他手上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
随後,他便悄悄地從一旁拎了一張紙過來,蓋住了自己面前所書寫的東西。
眼神看向門外。
“進來吧。
”
聽到大師兄那沉穩的聲音,晚晚便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房門。
見大師兄還坐在書桌前,晚晚的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大師兄好忙。
”
倒難怪這段時日,宗門内的師弟們都說,大師兄忙的腳不沾地。
如今看來,倒是所言非虛。
想來宗門内,應當是有許多事情要處理的吧。
看到晚晚來了,季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随後,他伸出手來,輕輕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而後,難得的将身子往後靠了靠。
倒像是終于尋到了短暫的機會,休憩片刻。
好像也隻有在面對晚晚的時候,他才會這般的放松。
這甚至是他在面對老三他們的時候,都沒有過的。
他甚至微微的閉了閉眼,休憩了片刻,這才看向晚晚的方向。
“白日裡我就瞧着你有些不對勁,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
既然被大師兄發現了,晚晚倒也不再遮掩。
她便鄭重地點了點頭。
“大師兄,這幾日我實在是惦記着一件事,雖是忍了幾日,可是實在是憋不住了。
”
季容聽了她這話,倒忙坐直了身子。
他對着晚晚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晚晚幹脆清了清嗓子,在大師兄的身側坐了下來。
“先前我回宗門的時候,聽守門的師弟們提起過,說是師父如今尚且還在閉關修煉。
”
“可如今,都過去這麼久了,倒也沒有他的什麼動靜。
”
“而且我記得,那日師兄是同玉清老人說過,師父是有要事,離開了宗門。
”
“所以師兄,師父他究竟去哪裡了?
”
“還有三師兄,四師兄,姬月,白園,南門淵他們,好像都不在宗門中。
”
“是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
晚晚說着這話,下意識的咬了咬唇,眼神中也滿是擔憂。
她自是認為,這修仙界,是不是又遭遇了什麼重大危機?
從前與邪修對戰的事情,她如今尚且還記得呢!
那樣的事情,她可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晚晚這話一出,季容的目光便不自覺的落在了自己面前那擺放的略顯雜亂的書桌上。
方才因着着急,自己将那紙,随意蓋在自己書寫過的紙張上。
如今那墨,已經透過這紙,洇了出來。
而在這時,季容便站起身來。
不知為何,晚晚看向他的時候,竟覺得他的身形有幾分的佝偻。
緊接着,便是一聲沉重的歎息聲,自大師兄的口中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