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二皇弟最合适
白玲心中有些懊惱,早知道方才,就不同蔣夫人出來走這一趟了。
若是此事當真鬧到了皇貴妃或者是蘭貴妃面前,那麼自己和公主這段時間的隐忍倒是白費了。
雖不說是付之一炬,但也是差不多了。
公主這段時間,為了得到陛下的心,費了不少的心思,甚至還裝病了一場。
自己這樣……
想到這裡白玲定了定心,準備将所有的事情推到蔣夫人身上,可是如今自己被這個林濟堵住了嘴,沒有任何開口的機會。
蔣夫人心中更是慌亂了,此時她那瓶藥還在手中呢!
她這邊也開始謀劃着,要将方才的事幹脆推到白玲的身上。
陸星晚也不願意去理會她們心中的這些彎彎繞繞的,對着面前的林濟和裴楚彥兩個人揮了揮手,轉頭就往禦書房的方向走去了。
這件事,也算是這兩個人倒黴,剛好撞在自己面前了。
她今天就要殺雞儆猴,這次的事情,她一定要徹查。
這說起來,徹查不徹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這兩個人處理了,要讓那些對娘親心懷不軌的人知道,娘親是什麼身份!
是不能容得他們為非作歹的。
此時的禦書房中,大楚帝正在和太子商議着二皇子一行人的事情。
如今将近年關,雖是他們已經來不及返回京城過年,但是年後的總是要回京的。
二皇子此役一行人前去,雖是帶了不少的護衛,但是關鍵人物也不過是隻有三個而已。
一個是如今負責全局的二皇子,大楚帝和太子對他的能力自然是認可的。
第二個則是身為戶部尚書的夏甯,身為大楚帝的摯友,大楚帝對他是全然信任的。
第三個,則是大楚帝主動提出,要讓他跟在他們二人身邊保護的衛承。
這三個人,大楚帝是不知該留誰鎮守。
倒不是因為猜忌。
如今這月豐國已經被收入了大楚國的版圖中,但實際上的治理,卻仍是參照先前月豐國的習俗進行下去的。
說起來,倒更像是封地。
而二皇子貴為皇子,自然是不能輕易地留在封地的。
畢竟如今太子才是他要培養的儲君,而且他也希望,他們兄弟二人能夠齊心合力的将大楚治理好。
若是将瑾煜留在了月豐國,而瑾煜又是這樣優秀的皇子,日後若是兄弟二人心中起了嫌隙,倒是麻煩。
而且瑾煜也是晚晚口中所說的,話本中的男主,自然是有能力去當皇帝的。
夏甯如今作為戶部尚書,大楚雖然是朝中安定,但是他與夏甯這麼多年未曾見過,他還是更希望夏甯能在自己身邊輔佐的。
而衛承更是不行了,他隻不過是個武将而已,并沒有治國之才。
況且最重要的是,他與錦玉說起來是有婚約的,如今已經因為多種事情耽擱了許久,實在是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再耽擱下去,他同青妍都沒法交代了。
大楚帝十分糾結,他低頭,用手托住自己的眉心,輕輕的捏了捏緊鎖的眉頭。
本來是在看着手中奏折的太子聽到父皇忽然歎了口氣,便擡頭看向他,見父皇這模樣便知他心中的憂慮。
這事,還是自己開口妥當些。
“父皇,您是不是在考慮如今該留誰在月豐國呢?
”太子對大楚帝,向來都是十分恭敬的。
大楚帝擡起頭來,看向面前的太子,卻并沒有開口。
“此事事關重大,”太子卻沒有絲毫的猶豫,開口提出了自己的見解,“兒臣倒是認為,二皇弟是個合适的人選。
”
聽到太子這話,大楚帝頓時有些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太子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繼續開口說着:“父皇,瑾煜聰明機智,是能應對各種複雜局面的人。
”
“而且瑾煜同兒臣在一起這麼多年,兒臣是相信他的人品的,他絕不會做出有損大楚國的事情。
”
太子這話說的隐晦,大楚帝卻明了。
太子無非就是覺得,大楚帝心中是介意二皇子的身份,怕他日後有了其他的心思。
畢竟先前的榮王之事還曆曆在目。
如果說是父皇心中不擔心,那必然是假的。
但是他們大楚國泱泱大國,總不能有能力收複了這月豐國,卻沒能力管理吧!
說出去倒是可笑。
如此看來,瑾煜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選。
皇帝看向面前的太子,卻并沒有開口說什麼。
是,太子一向最是仁善之人。
無論是晚晚所說的話本中,還是如今的現實之中,太子都是一樣。
如今他雖然已經掌握朝中大事,而且可以獨當一面,可是他學會的隻有自己在處理朝政之時的果斷,并沒有将那些陰謀詭計帶入自己和兄弟的相處之中。
大楚帝甚至覺得,如今若是自己開口,說将要三皇子從宗人府中放出來,太子也會應允的。
可是他不會。
瑾煜或許是一心向着他皇兄的,但瑾辰卻未必會。
他不由得感慨,自己當真是生了個好兒子,也感謝青雅和青妍的教導。
想到從前榮王為了權勢地位背叛自己的事情,大楚帝還是不由得心痛。
想到這裡,大楚帝微微颔首,感慨道:“你一向最是仁善的,家人便是應該這樣相互扶持的。
”
“你與瑾煜,才是真正的兄弟情。
”
聽到父皇這話,太子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在他的認知裡,權勢的确可以壓人,卻并不能服人。
他倒是相信,隻要他心存善念的去治理天下,定能赢得百姓的尊重。
他伸出手來對着面前的大楚帝拱了拱手:“父皇放心,無論您選擇誰留在月豐國,兒臣都會支持的。
”
大楚帝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如今的太子,已經是一位有擔當有遠見的儲君了。
正在父子二人感慨着父子親情的時候,外面的孟全德匆匆忙忙的進來了。
“陛下,永安公主來了。
”孟全德在大楚帝身邊侍奉了多年,早已經養成了十分沉穩的性子,可是大楚帝仍然敏銳地察覺到了,此時的他,是有幾分慌亂的。
看到他這模樣,大楚帝忍不住蹙眉:“怎麼了?
”
孟全德見陛下如此問,知道他是發現了自己的異常,輕輕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再次對着陛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