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這樣的場面,不适合王錦珩。
心中暗暗感慨,她現在的這雙手實在是太過白嫩了,和她之前那雙滿是厚繭的手,相差實在太大。
她都有點不忍心糟蹋自己這雙好看的手了。
“對了,錦珩,在這裡動手,肯定會髒了王家的地,實在是太不值得了,看他們,一看就知道人家都是一條條硬漢子,沒個三五天,肯定沒有個結果。
能不能幫我找一個比較合适的地方,最好要遠離百姓啊,不然我怕他們到時候鬼哭狼嚎的,再吓到人。
”
王錦珩想了一下開口:“王家還真有一個宅子,荒廢了很多年沒有人住,而且附近是荒山野嶺,沒有住家,倒還算合适,不過就是在郊外,有些遠了。
”
“遠一點沒關系,錦珩,麻煩你派人去給我買幾把比較鋒利的匕首,要趁手一些的哈,在買幾罐白糖,這東西可不好買,算了,白糖便宜這些人了,還是拿花蜜來代替吧,同樣可以達到效果。
”
顧若溪對王錦珩開口說道。
她知道,在古代白糖可是相當于和鹽一樣,都是嚴格把控的,尋常人家很難買到,就算王家是大戶人家,買到的白糖,也是極其有限的。
而且價格不低,用在這幫人的身上,實屬浪費。
王錦珩點了點頭:“好,我立刻派人去尋,等下我帶你過去。
”
顧若溪看了一眼天色:“錦珩,時候也不早了,叫侍衛帶我過去就行了,你身體還沒有恢複,需要休息,審訊也不及這一時,難道你也想要看熱鬧?
不過這畫面實在是太過血腥了,還是不看的好,我擔心你看完之後,晚上會做噩夢呢!
”
顧若溪似是在開玩笑一般看向王錦珩的臉龐,淡淡的開口說道。
這樣的血腥場面,說實話,真的不适合王家大公子。
聽見這話,王錦珩無奈的一笑。
看樣子,顧若溪是真的把他當做是個嬌貴的貴公子了。
但是,她還真的低估了他啊
從小到大,為了王家,為了自己的弟弟,他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過呢?
什麼樣的陰暗,沒有經曆過呢?
“那好,今天的确是有些晚了,明天一早,我在派人去寒王府親自接你。
”
這樣說這,王錦珩便站起身來,和顧若溪一同走出了院子。
出了門,顧若溪的臉上才變得嚴肅起來,她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王錦珩。
“錦珩,今天晚上要人家看守這幾人,我擔心,那個幕後之人會在今天夜裡滅他們的口。
”
王錦珩一頓,随即點了點頭:“好,還是你想得周到。
”
顧若溪擺了擺手:“不是我想的周到,今天我們在你的院子裡鬧這麼一出,肯定瞞不過那些人的,現在他們一定着急想要解決此事。
越是在這個時候,他們便越是會亂。
隻要亂了,咱們就能從中找到蛛絲馬迹。
”
王錦珩贊同地點了點頭:“我知道,這些人夜裡我就會派人秘密送到城外,不會有人發現的,不過,若溪為什麼不今天審問他們呢?
”
聽見這話,顧若溪神秘一笑:“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
如果想要撬開他們的嘴,就要在不知不覺之間給他們一定的恐吓,就像我剛才和他們說的那些話,在他們的心中,一定會将恐懼的心理達到最高境界。
而今天晚上,他們便會陷入深深的恐懼當中,我剛在和他們說的那個刑罰,也會被他們無限的放大。
到時候,可能都撐不到行刑,他們自然就會招供了。
”
顧若溪一邊走着,一邊又繼續開口說道:“今天晚上,不要讓他們睡覺,折騰他們一下,另外,也不用給他們送到城外,秘密藏起來,不要被人找到就是了。
”
在京城裡藏幾個人,遠比将人運出城去要簡單很多。
回到寒王府。
依舊沒有霍景之的身影,顧若回到屋裡,便看到一盤還冒着熱氣的點心放在桌子上。
顧若溪看着,一下子便認出了這是經常永芳齋的點心,頓時會心一笑。
她坐了下來,拿起一塊桂花糕,一連吃了幾塊。
甜甜糯糯的口感在嘴裡一點一點的散開,還是她喜歡的味道。
這時,歡兒也推門進來,看着顧若吃着點心,不由得露出一抹深笑來:“王妃娘娘,這桂花糕好吃嗎?
”
顧若溪看着點心,點了點頭:“嗯,很好吃啊。
”
“嘿嘿,當然好吃啦,這可是殿下專門買回來給您的呢!
永芳齋在城南,咱們寒王府卻在西邊,也不知道殿下這是繞了多少遠路,拿回來還是熱乎乎的呢!
”
歡兒一點也不浪費為霍景之說好話的機會,她看着顧若溪,小嘴卻像是一隻雀兒一般叭叭說的不停。
顧若溪也是無奈笑了笑,這丫頭腦袋裡的那點小心思,她再清楚不過了!
“殿下人呢?
”
“哦,殿下進宮了,走之前還特意吩咐,晚上他可能我回來的晚一些,叫王妃娘娘您先用晚膳,不必等殿下回來。
”
聽見這話,顧若溪神色微微頓了一下,随即蹙了蹙眉。
最近一段時間,霍景之進宮的次數,好像越來越頻繁了。
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顧若溪仔細的想了想,也感覺,近期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但是究竟是什麼事兒,她就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
想到這裡,顧若溪也無心再吃點心,打發了歡兒出去,自己則是在房間裡繼續想着。
天色一點一點暗了下去。
顧若溪忙了一天,此時也有些疲憊,見霍景之還沒有回來,眼底不由得閃過一絲擔憂。
漸漸地,顧若溪也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啪……
屋外,一道極其細微的聲音響起。
顧若溪雖然對聲音方面很是警覺,但是門外的男人畢竟是個武功高強之人,即便轉動着輪椅,也沒見他發出多大的聲響來。
而這聲響,對于顧若溪來說,完全相當于是外面的風聲一般。
霍景之夜半歸來,進了房間,卻沒有驚動床上的可人兒。
柔和的月光借着窗戶照了進來,霍景之坐在輪椅上,接着模糊的月光,看着床上熟睡的容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