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霍景之生氣
顧若溪身上有未蔔先知的能力,早就已經知道,長樂公主今後會嫁給他的事情?
哪怕他心裡十分不想承認,但在這麼多天裡,顧若溪每說一件事都能夠預言成真,這就不得不讓霍景之擔心。
顧若溪說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就更加不能見到長樂公主了。
見不到她,那他們隻見便不會再有任何的牽扯,着不僅可以避免很多事情,也能叫顧若溪放心。
可是現如今,北燕國的使者出使東陵,長樂公主很大概率就再出使的隊伍當中。
她一旦來到東陵,很多事情就很難再避免了。
白奕沒有緊緊蹙起,他顯然是沒有料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看霍景之靠在床邊出神,心中憤怒,但也知道,自己畢竟不能和一個病人計較什麼。
隻能憤怒發拂袖而去。
白奕氣沖沖地離開了房間,屋子裡就隻剩下霍景之一人。
他緩緩擡起頭來,看着屋頂,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為什麼,顧若溪既然丢知道這一切,還要去與北燕國産生聯系?
而且還瞞着他這麼久,如果不是他偶然間聽說,恐怕到現在都被蒙在鼓裡呢!
過了很久,才見霍景之微微回過神來。
他語氣平靜的開口,喚着門外的暗祁。
暗祁推門走了進來,十分恭敬地行禮:“主子。
”
霍景之轉頭看過去:“北燕國出使的使團,如今到了何處?
”
暗祁頓了一下:“回主子,北燕國離咱們東陵并不遠,十幾日便會抵達東陵。
”聽見這話,霍景之頓時沉下臉來:“去打探一下,北燕國前來出使的使團裡面,都有何人。
”
“是。
”
暗祁領命離開,走出房間關上門,暗祁才長舒了一口氣,隻覺得如釋重負。
雖然他看得出來,主子現在很不高興,但是……
她們王妃娘娘這樣做,也是為了主子着想,他們之間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霍景之靠在床邊,目光淡淡地看向窗外。
整個房間陷入了極低的氣壓當中。
與此同時,顧若溪正在廚房裡給霍景之熬着湯藥,湯藥足足熬了小半個時辰,見火候差不多了,才舀出一碗湯藥來,就在盛出湯藥的時候,好巧不巧,顧若溪一不小心,湯藥噴濺而出,瞬間撒在了她的手背上。
顧若溪的手背也很快紅腫了一大片。
顧若溪一個吃痛,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趕忙将受傷的手背放在了冷水當中。
可即便是如此,顧若溪的手背依舊紅腫了一片。
來不及多想,顧若溪簡單地擦拭了些燙傷藥膏,便将熬好的湯藥送進了紫竹林苑。
顧若溪此時還不知道,霍景之已經知道了北燕國前來出使的事情。
顧若溪走到半路,她剛剛手背上燙傷的位置還有些痛,顧若溪将湯藥放了下來,吹了吹自己手背上的傷口。
此時,顧若溪的手背起了好大一個水泡。
顧若溪蹙眉,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還真是夠不小心的!
重新端起湯藥,顧若曦用身子推開了門,便看到了霍景之此時正坐在輪椅上,在窗戶口,看着窗外,臉色算不上有多好。
顧若溪見狀,也是一愣,她走上前來,随即放下湯藥,不知道是不是他她的錯覺,顧若溪竟覺得這房間裡的氣壓似乎有點低。
難道是因為沒有關窗戶的緣故嗎?
她走到霍景之的身邊:“不是同你講過,不要随便下地嗎,你怎麼又不聽我的話?
”
霍景之此時垂着眼眸,沒有看顧若溪一眼,似乎像是沒有聽到顧若溪的話一般連頭也沒擡一下。
顧若溪這下子才感覺到這氣氛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啊。
她連忙搬來一把椅子,坐到了他的身邊,低下頭,微微歪着腦袋去看霍景之的表情。
霍景之也隻是神色微頓,但卻并沒有想要搭理顧若溪的意思。
顧若溪心中十分疑惑,又把腦袋撞了過來,湊得更近了些。
霍景之也與此同時,将頭瞥到一邊,不看顧若溪一眼。
顧若溪蹙眉,這家夥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啦?
”顧若溪耐下性子,軟軟地開口問道。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明明他剛剛醒過來,病情已有所好轉,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怎麼霍景之就不高興了呢。
她很懂霍景之此時的心情,因為雙腿失去之前那麼長時間,再加上病情加重,心情肯定不會有多好。
但也不至于這樣不搭理人吧?
霍景之卻依舊沒有吭聲。
顧若溪擰了擰眉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起了什麼,随即舉起自己受傷的手,在手背上輕輕的吹了兩下。
“唉,怎麼就受傷了呢,真的好痛啊……”
聽見顧若溪這話,霍景之才微微轉過頭來,用餘光瞥了一眼。
顧若溪見這樣似乎很有效果,便準備繼續賣慘。
她哭喪着一張臉,可憐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受傷的手背:“起了這麼大一個大水泡,也不知道等好了以後會不會留疤,怎麼會這麼痛呢,真是快要疼死我了……”
顧若溪的話還沒有說完,霍景之就已經看向了顧若溪的手背。
見她手背上燙出來的一個大血泡炎帝頓時閃過一絲心疼。
他依舊冷着臉,盯着水泡好一會兒,随即擡手将顧若溪的手拿了過來,放在嘴邊吹了吹:“怎麼這麼不小心?
”
顧若溪此時卻微微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他眨了眨自己明亮的大眼睛,嘻嘻一笑。
“誰知道呢,我辛辛苦苦為某人熬着湯藥,某人不領情也就罷了,還不理人,我的這顆心啊,真是好痛好痛……”
霍景之一頓,冷淡的開口:“上點燙傷膏,過段時間就會好了。
”
顧若溪:“……”
她撇了撇嘴,真是不知道這家夥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此時,霍景之眼眸漆黑幽深,根本就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顧若溪将自己受傷的手抽了回來,有些委屈地低下頭去。
“你到底怎麼了嘛,一進門就看你悶悶不樂的,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有别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