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猜出身份
既然已經猜到了顧若溪的身份,那當然,就不能叫他們再繼續坐在客棧裡了。
免得到時候寒王殿下知道了,會怪罪他怠慢了寒王妃啊!
顧若溪擺了擺手:“大人不必客氣,我們這一行人還是住在客棧裡比較方便一些,現在山匪來犯,你們切莫為了我們而分神,另外我也是一個大夫,如果再有像類似這樣的傷者,可以随時來找我。
”
“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勞煩公子勞心操神,末将營中也是有大夫的。
”
開玩笑,眼前的這位可是王妃娘娘啊。
他們何德何能,能夠叫王妃娘娘親自為他們包紮傷口啊。
顧若溪卻闆着臉開口:“不是所有的傷,他們都可以得到有效的救治,如果你不想你的士兵們,即便是救好了,也會變成一個廢人,就聽我的好了。
”
聽見這話,李都尉也瞬間被顧若溪的氣質給吓了一跳。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姑娘,身上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氣勢,就連他這個都尉,都感覺到心中為之一震撼。
“如此那便有勞公子了!
”
李都尉沒有再拒絕,畢竟城外的那些山匪窮兇極惡,他手下的士兵也有不少身受重傷,還有很多傷的和阿泉很是類似,正如顧若溪所言。
如果讓普通大夫進行醫治的話,大概率即便是醫好了,也會變成一個廢人的。
而且暗祁剛才也在暗處警告過他,貴人即便是說什麼,他們都得應下。
如此,李都尉就更加沒有理由拒絕了。
總歸,有這位貴人在,更是可以減少他手下之人不少的損失呢。
李都尉再三請求叫顧若溪一行人去他的都尉府小住,卻都被顧若溪拒絕了。
理由隻有一個。
顧若溪還是不喜歡住到别人家裡去,住在驿站,他們做什麼事情也能夠方便一些。
無奈,李都尉也不好在太過強求。
但是卻派了一支小隊的官兵,去保護顧若溪的安全,并且這隊官兵,全部都聽由顧若溪來調遣。
顧若溪見狀也不再推辭,隻好欣然接受了。
回到客棧,暗祁忍不住開口問道:“王妃娘娘,我們接下來不去西山了嗎?
”
“當然去啊,不過不是現在,外面那麼多的山匪圍城,我們就算是走,也是要遇上那夥人,肯定會面臨不必要的麻煩。
”
“那您的意思是,要等李都尉将外面的那些山匪解決掉之後,我們在離開嗎?
”
顧若溪想了一下,随即淡淡的歎了口氣:“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座臨安城易守難攻,短時間内那些山匪是攻打不進來的,但是如果想要把他們一舉消滅,也并非容易之事啊!
”
聽見這話,暗祁暗蒙都十分贊同,他們王妃娘娘分析得不錯。
易守難攻是臨安城的優勢,但是,卻也有弊端所在,那就是城中的人也不好出去。
這樣,就陷入了一個僵局當中。
如果長此以往下去,山匪隻要圍住此城,要不了多久,就會把他們全部都困死在城中!
他們好進城左手漁翁之利。
這也正是他們所擔心的一點。
“不過,眼下山匪他們肯定要比我們還要着急一些。
”顧若溪又開口分析道。
暗蒙疑惑:“為什麼?
”
暗祁白了一眼:“你是傻了嗎,山匪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選擇進城啊?
”
暗蒙眨了眨眼,然後分析着說道:“當然是山上沒有糧食,他們也要吃飯的啊!
”
“這不就得了,他們也是需要糧食吃飯的,但是,如果把我們全部都困死在城中,百姓們,勢必會将存糧全部取出吃掉,到時候他們進城還有什麼意義啊?
”
暗蒙這下子瞬間恍然大悟:“是啊!
”
他剛剛怎麼沒有想到呢。
顧若溪又蹙眉:“不過,我現在就是比較好奇,為什麼山上小小的一群山匪,竟然會有那個膽子來攻城呢?
”
山匪一般都是一些在家中犯了事,或者是,實在是活不下去的人,更是不乏一些窮兇極惡之徒,混在一起,組成的一群土匪罷了。
他們其實原本的戰鬥能力并不高,更不能和有個專業訓練過的士兵們相提并論。
但是這裡的山匪,卻明顯與普通的山匪不同。
他們的膽子,可謂說是真的不小。
暗祁此時也目光變得嚴肅起來:“王妃娘娘有所不知,臨安城屬于東陵邊界,和西山差不多,但用于西山不同。
西山的軍隊是寒王殿下親自帶出來的,邊界之人,自然不敢輕易造次。
但是這臨安城,卻是一個小城,李都尉算是臨安城最大的護城軍隊。
但是兵力有限,這裡的山匪們,其實也并非全都是東陵之人。
”
聽到暗祁這樣說,顧若溪哪裡還有什麼不懂的呢
“也就是說,這些山匪們是勾結外敵了!
”
顧若溪想着,心也越來越沉。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可就真的麻煩了!
沉思片刻後,顧若溪又嚴肅地開口:“看來,我們要去西山的計劃,又要延長些日子了。
”
顧若溪看着窗外,深深地歎了口氣。
她原本是想要在下一場大雪下來之前趕到西山去見霍景之的,包括現在看來,應該是趕不上了。
她看向西山的方向,微微有些出神。
第二天一大早,顧若溪便早早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簡單洗漱一番,走出客棧便發現,今天街上的百姓,明顯比昨天少了很多。
大街上,零零星星有幾個快步在街上走着的百姓,每個人的臉上,都看不到任何的笑臉。
街上擺攤的小販也全部都躲了起來,大街上除了一堆堆被堆到角落裡的雪,便是一隊隊在街上巡邏的官兵。
客棧的門口還站着一隊官兵,看到顧若溪出門,趕忙上前:“見過公子。
”
因為顧若溪的身份并還沒有沒有公開,這裡的官兵們,還都不知道,顧若溪的身份。
但是他們唯一知道的是,眼前這位,是從京城裡來的貴人,他們惹不起。
當然了,也是醫治好他們好兄弟的恩人,他們心甘情願地去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