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想法不敢苟同
先前,白奕還對顧若溪會醫術的這件事情,保持着懷疑的态度,可是現在聽了她這一番見解之後,瞬間就打消了心中的懷疑。
他現在可以确定了,顧若溪這個女人,她的确是會醫術的!
而且,醫術還不在他之下!
白奕的心裡,頓時覺得有些癢癢的。
他真的很想自己親手實踐一番,于是便提出,如果他能夠制造出來一個和霍景之從前的身體狀況一樣的人來,顧若溪能不能在給他演示一遍如何救人的步驟。
顧若溪當下就拒絕了!
她連連堅定地搖搖頭:“那個……解毒的這一個步驟,要耗費很大的精神力,就我現在這樣的身體狀況,肯定會沒辦法堅持下去的。
而且,你不覺得為了研究這一解毒的步驟,要那另外一個身體健全的人做實驗,是一件十分殘忍的事情嗎?
”
白奕很不贊同顧若溪的觀點,他蹙了蹙眉:“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今後能夠更好的治病救人啊,如果不研究得徹底,今後又怎麼可能熟練的掌握這一救人的辦法?
在這個世上,有回報必然就會有犧牲的。
”
“那要是按照白神醫的見解,為了研究出一項成就來,讓一個健康的人變得不健康,這醫治了和沒醫治有什麼區别呢?
”
顧若溪現在算是徹底的明白了。
這大夫和醫學研究院的那些瘋子,究竟有着什麼樣的區别?
顧若溪在現代的時候,是一個毒醫特工,也是比較務實,以治病救人為主,手上染的鮮血雖然不少,但也絕對做不出,拿一個健康的人做實驗這樣的荒唐事情來。
可是白奕這家夥是不同的,他之所以治病救人,是為了能夠在人的身上,尋找一些可以研究的方向。
治病救人并非他想要的,可以說,如果能夠叫他可以研究一些東西,他甚至不介意拿健康的人來做實驗!
聽着顧若溪的話,一旁的白奕陷入了茫然之中。
這麼多年,他為了研究更加精準無誤的醫學數據,每年要拿來做實驗的藥人不盡其數。
幾乎每天都會有一些為了醫學獻身的藥人。
他從前也并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
因為在白奕的心目當中,有的必當要舍去一些東西。
更何況,那些藥人也是一些心甘情願為之奉獻自己身體的人。
他可以給那些藥人很大一筆銀子,讓他們的家人,今後的生活能夠富裕很多。
對于白奕而言,他和那些藥人之間,已經算得上是平等了。
因為他們也有自己選擇的權利,沒有人強迫他們非要這樣做。
可是今天,顧若溪在他的面前,提出了另外一個他從未想過的結論。
頓時叫白奕有些陷進去了。
“那如果按照你說的,不利用藥人去研究,那醫術又當如何進步呢?
很多東西不去用實驗來證明對與錯,等下一次在遇到這樣類似的病竈,又當如何對症下藥?
”
半晌過後。
白奕再次開口。
他覺得顧若溪的觀點是錯的,身為醫者,就不能有過分的仁慈之心,在白奕看來,顧若溪就是過分仁慈了。
“有一點你說得沒錯,藝術上的進步的确是需要有犧牲的,但是我們卻可以盡可能地減少這樣的犧牲。
就比如說很多時候我們沒有必要非要拿人來做這個實驗,這樣未免太過殘忍。
可以用一些小動物,比如小白鼠,野兔等等。
一些和人類有着類似生命機能的動物,其實也可以達到用來做實驗的标準。
而且在實驗的過程當中,可以盡可能地減少死亡率。
”
顧若溪承認,想要讓醫學進步,從古至今,犧牲的的确有很多。
但那何嘗不是因為醫學的落後所導緻的呢?
既然她是從二十一世紀一個醫學研究比這裡要先進不知道多少的地方穿越而來的。
她身上既然掌握着這裡人不知道的東西,就應該盡她所能,去盡量減少這裡對醫術的犧牲品。
白奕聽着顧若溪的話,雙眼散發着炙熱的光芒。
這些他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
從前他隻是拿藥人來做實驗,卻從來都沒有人和他說過,還可以用其他動物。
如果這樣也可以的話,那看上去,的确是沒有那麼太殘忍了。
“顧若溪,你說得對呀,從前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你果然和他們說的一樣,你就是一個和我一樣的醫術天才啊!
怎麼樣?
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回神醫谷啊!
我那裡有很多你都意想不到的藥材,而且,你要研究什麼,都沒有人限制你!
到時候我們還可以一起探讨藝術方面的内容,可以一起造福百姓,醫治更多的病人,保管我們今後,絕對可以名垂千史啊!
”
聽着白奕那樣激動地開口說着,顧若溪忍不住狠狠地抽動了一下嘴角,特别是看着白奕那像是要那她當藥人來做實驗的目光,就忍不住渾身一機靈,腳步也不着痕迹地朝着後面退了兩步。
“呵呵……和你去神醫谷,我看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
”顧若溪搖着頭,拒絕着開口說道。
白奕蹙眉,很是不解,下意識地靠近顧若溪,想要握住她的手,卻發現顧若溪已經提前将手拿開,連機會都不給他一下:“顧若溪,你怎麼……你為什麼要拒絕啊,這是一個多麼好的機會,你就是一個醫術方面的天才,留在這裡難道不覺得很可惜嗎?
”
白奕很是不解,他是一個十分惜才的人,看見顧若溪對醫術方面的造詣很高,就忍不住的想要收入自己的麾下。
他可以保證自己今後和顧若溪一定有很多的話題可以聊。
而且他現在都能想象,如果顧若溪和他一起回了神醫谷,今後的日子一定十分的充實。
且充滿了樂趣。
然而,十分激動一心想要把顧若溪給帶走的白奕,卻完全忽視了一個緻命的問題。
那就是……
“白奕,你是在本王的面前當衆挖牆腳嗎?
”
霍景之的臉色早在白奕說出要把顧若溪帶走的時候,就已經陰沉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