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原諒爹這一次吧!
你母親在家裡也很後悔,希望你能夠經常回家看看,你母親啊,還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栗子酥,就等着你回去,好好嘗嘗你母親的手藝了,所以跟爹回去看看,好不好……”
顧震天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顧若溪的一聲嗤笑聲打斷,她諷刺地看着顧震天那張虛僞無比的面孔,紅唇輕啟:“顧丞相,你确定那栗子酥是為我做的?
”
顧震天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當然是為了你做的呀,為了給你做這些點心,你母親可是起了大早,做了一天呢,溪兒不會不領情的吧?
”
顧震天說話的聲音不小,很快便引來了不少的百姓,朝着他們的方向看過來。
這也是顧震天的計劃,如果顧若溪不肯妥協,那他就叫大家夥都看一看,顧若溪到底是一個多麼冷漠不孝的女兒。
她母親在家費勁給她做的糕點,顧若溪卻不念一丁點的好!
顧震天,就是打算給顧若溪壓力,叫她不得不去妥協。
反正無論如何,他今天必須要将那個斷親書給銷毀了,這樣丞相府才能夠借到顧若溪身上的光啊!
顧若溪雙手環繞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站在那裡。
“哦?
那顧丞相的意思是,你們已經認清了,我才是丞相府的福星,而顧若婷是災星喽?
”
顧震天一愣,臉上尴尬地笑着:“哎呀,哪有福星災星這一說呀,你和婷兒都是父親母親的好孩子,從前是父親的錯,聽信了那個算命的胡說八道,實在是對不住你,但是現在,父親母親已經知道錯了,你就不能原諒父親這一次嗎?
”
“啊,從前在我身上,就有災星這一說,現在到了顧若婷的身上,就沒有了嗎?
那我以前所承受的那麼多痛苦,和丞相府的幾個少爺們百般欺辱,就因為顧丞相幾句道歉的話,就可以輕描淡寫地揭過去了嗎?
”
“那……那溪兒想要如何嗎?
我們怎麼做,才能夠求得溪兒的原諒啊?
”
顧震天咬了咬牙,随即哭喪着臉,裝作卑微到極限的模樣開口說道。
“這個簡單啊,從前我被說成是災星,被你們棄養在鄉下,受盡了苦楚,讓我自生自滅,這些作為掌上明珠的顧若婷,可是半點都沒有遭遇過。
不如顧震天把你的好女兒顧若婷也寄養在鄉下十幾年,叫她也嘗一嘗什麼才是真正的苦楚。
”
顧震天愣了。
他原本以為顧若溪今天會罵他,會冷言的嘲諷他,羞辱他,而顧震天也做好了這個準備。
無論今天,顧若溪說什麼,他都隻陪着笑,任由着他辱罵,或者和顧若溪打一打感情牌,叫她被迫低頭。
可是卻沒想到,顧若溪竟然提了這麼一個荒唐的條件。
這條件,就算是他答應了,自己的妻子恐怕也不會答應啊。
這個顧若溪,可真是太會給他出難題了!
“那個溪兒啊,我知道,你心裡一定還在恨當年爹和你娘對你做的那些事兒,可那時候我們也是被蒙在鼓裡啊,聽信了那些傳言,才會犯下那麼多的糊塗事兒。
不過現在爹娘已經知道錯了,而且,你畢竟是婷兒的親姐姐,更何況你們還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呢,能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爹也聽說了,現在溪兒的本事可大着呢,還醫治好了王家大公子,實在是爹娘的驕傲。
我們畢竟是一家人啊,哪裡有什麼隔夜仇呢,以後等爹娘老了,不還是你們這些兄弟姐妹們相互幫襯着。
”
聽見這話,顧若溪算是徹底的明白了。
原來,顧震天在這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不得不說,他們顧家的如意算盤打得真是響呢。
現在,丞相府可以說已經在走下坡路了,皇上對丞相府也是頗為冷淡的,再加上前段時間的事情,估計謝家也和丞相府徹底的決裂了。
也就意味着,現在的顧震天,就是在狗急跳牆。
有時候他真是不得不佩服她這個名義上的爹啊,
别人都是甯可餓死,也不為三鬥米而折腰。
可是他們這位顧丞相,偏偏就和人家相反。
堂堂一個丞相,現在竟然為了拉攏他,不惜在她的面前伏低做小。
真是不知道,應該誇贊顧震天是能屈能伸呢,該是老奸巨猾!
顧若溪冷冷的笑了一聲,眼底更是充滿了冰冷的神色。
“呵呵,原來顧丞相此番專門前來是在打這個主意啊,這是知道了本王妃醫好了王家大公子,覺得本王妃對丞相府有利用價值了,才專門屈尊過來一趟,就是為了拉攏我回去,繼續被你們丞相府所利用嗎?
”
他們丞相府,對她的利用還不夠多嗎?
他就這樣想要将她渾身上下所有的利用價值全部榨幹,才肯罷休嗎?
聽見顧若溪的話,顧震天心裡頓時有些發虛,臉上更是充滿了一絲窘迫,他擡起手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咱們畢竟是一家人啊,就算是打着骨頭還連着筋呢,平時打歸打鬧歸鬧,無論鬧到何種地步,到關鍵時候,不還是應該相互幫襯一下嗎。
”
顧若溪冷哼一聲,随即死死的咬了咬牙:“要說在京城當中,論臉皮誰更厚,真是沒有人能夠比得過你啊!
我再最後重複一遍,在我們簽下斷親書的時候,我,顧若溪就和丞相府沒有半點的關系了,要說真的有什麼關系的話,那就隻有不共戴天。
你們顧家的所有人,都是我的仇人。
所以你們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或許我還能夠大發慈悲的不去找你們的麻煩。
但如果你們非要厚着臉皮貼上來,那就别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另外,我勸你還是别在我的身上白費功夫了,不妨實話告訴你,就因為曾經你們對我的所作所為,我也不可能再去原諒你們任何人。
”
“你……你!
”
顧震天被氣得渾身直發抖,一時之間竟說不出什麼話來。
他剛想到對顧若溪像從前那樣破口大罵,可突然間又想到了什麼,便将心中所有的怒氣咽在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