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
說罷,顧若溪便準備轉身就要往房間外面的方向走去。
卻在這時候,好巧不巧,還沒走上半步,他的那隻手腕便被霍景之牽住。
“等等。
”
顧若溪停下腳步,轉頭看過去,就看見自己的手腕被霍景之拽着,在一幕向上看去,有發現此時的霍景之,眼底帶着一絲小心翼翼和祈求的目光。
顧若溪微微咽了咽口水,心中更是忍不住一緊。
“你……你這是要幹什麼,剛才不是身體不舒服嗎,我就是去叫白奕過來給你看看而已。
”
“别走,能不能留下來陪陪我……”
顧若溪目光微沉,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你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嗎,不是不願意見到我嗎……”
“誰說的,溪兒,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心裡是有多麼的煎熬,我……不想再和你吵架了。
”
因為霍景之發現,和顧若溪吵架,真的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因為這一次的冷戰,他們之間也已經好些天沒有見過面了。
即便是見面,顧若溪也不理他,這叫霍景之的心,像是被刀深深的彎了一樣,痛到無法呼吸。
顧若溪微微扯了扯嘴角:“就像誰喜歡和你吵一樣!
”
“所以……我們現在可不可以和好?
”霍景之眼裡略微帶着些許期待的神色,看着眼前的顧若溪,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和好?
哪那麼容易,你以為你是誰,說吵架就吵架,說冷戰就冷戰,現在說和好就和好?
我才不要和你和好呢!
”
顧若溪十分賭氣的開口說道。
“我……溪兒要如何才能原諒我?
”
霍景之擰着眉毛,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道。
“哼,這得叫我好好想想。
”
顧若溪冷哼一聲,随即一屁股坐在床邊,微微偏過頭去,還真的開始仔細地想了起來。
突然間,顧若溪猛地一靠近,整張臉頰裡霍景之的臉龐相差不到一拳的距離,明亮的眼神定定地瞅着霍景之的眼睛。
面對顧若溪突然之間的靠近,霍景之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大自然了起來,耳根也漸漸地變得紅潤了不少。
顧若溪有些詫異地開口:“你……現在是不是很熱啊?
怎麼臉色看上去那麼紅?
是不是發燒了?
”
顧若溪擡起手來,便貼在了霍景之的額頭上,眉頭微微擰起,随即小聲地呢喃道:“這也不發熱啊,你是真的很熱嗎?
”
霍景之:“……”
這叫他如何開口?
難道說是因為顧若溪突然間靠近他,叫他害羞了嗎?
不行不行。
絕對不可以這樣說。
叫顧若溪知道了,那他該有多麼的面子啊。
霍景之不說話,顧若溪也當時他默認了。
她微微掙脫開霍景之的手,随即起身:“你這麼熱,那我還是離你遠一些吧。
”
隻不過,她剛一站起身來,卻下意識的覺得,霍景之此時的眼裡似乎閃過一絲幽怨……
沒錯,就是幽怨,就像是個小婦人在家等着多年未歸來的丈夫,好多年以後,夫君回來了,對自己夫君流露出的幽怨。
顧若溪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此時在朝着霍景之的方向看過去時,霍景之眼底的情愫早已經煙消雲散,哪裡還有剛才的幽怨,整個人看上去表情淡淡,整個人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樣。
顧若溪一愣,難不成剛剛是他眼花了?
“你……白天都去了哪裡?
”
霍景之看向顧若溪,緩緩開口詢問道。
顧若溪别過臉去,整個人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兩隻手撐着自己的下巴,回答着開口:“上午帶着歡兒出去買些東西,下午去了花容樓,碰上了顧北辰,和他周旋了半天,與遇上了王家大公子,聊了一會,就回來了。
”
顧若溪如實開口說道,對霍景之,她是沒有半點隐瞞的。
霍景之沒有開口說些什麼,他抿着薄唇,眼底隻剩下無盡的幽深。
見他一直沒有開口說話,顧若溪忍不住看了一眼,随即又補充着開口:“其實,那個丞相府的人我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隻把他們當成是空氣,他們今後若是再找上門來,我不會再見的。
”
因為,實在是沒必要再見了。
霍景之輕輕擡了擡眼皮:“你不想見,那就不用再見,我會處理好,叫他們不會再找上你的。
”
“你打算要怎麼做?
”顧若溪有一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馬上就到年關了,陛下會在皇宮裡擺設宮宴。
”
霍景之沒有瞞着顧若溪。
顧若溪:“……”
好家夥,聽見霍景之的話,她竟然感覺,似乎是那麼熟悉呢。
果然,丞相府最後的那悲慘結局,是和霍景之脫不了幹系的。
霍景之啊,他果然是整本書當中最大的反派!
顧若溪想起來,書中提到顧震天在宮宴上被人檢舉揭發他貪污受賄,并且還有鐵證如山,陛下得知這個消息,龍顔大怒,果斷下旨,革去了顧震天的丞相之位,并且打入地牢,然後便是抄家,家眷幽禁,整個過程不到十天,丞相府便徹底變成了一座荒廢的宅子。
當時,顧若溪看到這段的時候還覺得有些蹊跷,丞相府怎麼說也實力比較雄厚,怎麼可能會在一朝之夕,變得無人問津呢。
現在看來,其中霍景之肯定有不可或缺的功勞啊。
顧若溪就這樣盯着霍景之好長時間,似乎想要從霍景之的臉上,尋找到她想要看到的情愫來。
見顧若溪始終沒有開口說些什麼,霍景之眼底不由地閃過一絲疑惑:“溪兒在想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無需猶豫的”
有了霍景之這句話,顧若溪便放心了不少,她微微想了一下,然後開口:“霍景之,你是不是已經掌握了關于丞相府的所有罪證了?
”
霍景之微微挑了挑眉:“溪兒為什麼會這麼問?
”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問你,但我心裡總是有一種直覺,似乎丞相府的命運,正被你牢牢地抓在手心當中,隻要你一下令,整個丞相府就徹底的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