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每一個字都帶着嘲諷,宛如一把鈍刀,慢慢的淩遲着她的心。
勾搭别的男人?
呵呵。
心碎到了極緻,周晚妤反而輕輕地笑了。
她的眼裡滿是寒涼,眸中已經很久沒有閃爍過光芒了。
許久後,她怔怔的道,“謝硯,在你心裡,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
“當年,我對你那麼冷漠,你也依舊能夠放下自尊、放下你周大小姐的身份來我面前委曲求全,你最擅長的不就是拿你所謂的柔弱去引起男人的關心與憐憫?
”
“所以,我當初真心實意的喜歡,在你看來不過是一場笑話?
”她艱難苦澀的開口,看似平靜,實則身體忍不住額的顫抖。
“周晚妤,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周大小姐,你真以為我會多看你一眼?
”
“所以我們周家到底做什麼?
讓你如此大費周章,從一開始就算計我?
”
“做了什麼?
你去問你爸爸啊,我想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
“幾次三番不願意說,是因為心虛嗎?
謝硯,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們周家對你那麼好,你卻恩将仇報是小人的行為。
”
不知是哪一句話激怒了謝硯,在她說完後,謝硯突然重加大了聲音,語氣狠厲,“周晚妤,你閉嘴。
”
周晚妤還想接着說,謝硯攥着她的手臂,擡高她下巴,森冷道,“心虛?
笑話,我告訴你,你現在所承受的這些,才隻是一個開始。
”
周晚妤絕望的閉上眼睛,謝硯的眼裡都是對她的恨,對周家的恨。
她緩緩地睜開眼,像是接受了這個事實,“随便你吧。
”
她說完,拖着疲憊的身體準備離開。
謝硯攥着她的手沒有松開,周晚妤甚至都沒有力氣回頭。
“你以為我讓你回來西子灣是回來享受的?
那你大錯特錯。
”
謝硯說完這句話,率先一步離開,不知是去了書房還是主卧。
……
周晚妤被謝硯吓到,她重新找了間離主卧室最遠的客房,進去第一時間就是把門反鎖。
回想着謝硯說的話,她的胸口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牽動着四肢百骸到處都疼,她深吸一口氣。
想到在監獄的父親,或許,她應該再跟父親見一面。
……
翌日一早,周晚妤洗漱好下樓,她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謝硯會坐在沙發上看雜志。
她腳步停頓一秒,随後邁步朝着門口走去。
站在門口,周晚妤沒看到司機,剛準備問何叔,身後冰冷的嗓音響起。
“何叔。
”
是謝硯,周晚妤垂眸沒有看他。
“先生。
”
“記住我說的事情了嗎?
”
“記住了。
”
謝硯點點頭,傅宜在門口等着,他坐進後座,車子駛離西子灣。
直到完全看不到影子,周晚妤才擡起頭來問何叔,“何叔,司機呢,我上班要遲到了。
”
何叔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
“夫人,這……”
“怎麼了何叔?
有什麼話您直說就好。
”
“先生早上交代,從今天起,所有人都不負責您的事情,司機不準接送,我跟小鄭也不許管您的生活瑣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