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488章 真相
他們如今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已經顧不上肚子如今還是空的。
他們怒紅了眼,隻想殺出去,把那些平炎人殺個精光,他們就不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們就該去死!
全部都去死!
葉零滿意的看着他們的神情,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側目,看向那四具屍體,冷哼了一聲。
他們也算是實現了他們的唯一的用處。
像他們這種在世上碌碌無為的人。
他們應該感謝他的。
蕭南宸站在城牆上,遠遠的遙望着葉零所在的城池。
輕鴻站在他的身後,沉聲道,“剛開始确實如将軍所預料的,北冥的士兵因為無糧無水鬧了起來,這咱們與他們隔着老遠,都聽到他們的吆喝聲。
”
“隻是……”
“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突然靜下來,這會兒又喊起來了。
”
“末将剛剛細聽了一會兒,倒不像是在要糧的話。
”輕鴻皺着眉頭繼續道,“倒像是在喊着要殺了平炎人,将軍,他們突然士氣高漲!
”
蕭南宸沉默。
這兔子急了可是會咬人的。
可兔子終究是弱小的兔子啊。
“再派兩隊去支援,他們可能會做最後的掙紮,全部都打起精神來,别讓他們跑了。
”
“是,将軍。
”
輕鴻一聽這話,臉上是難得的開心。
他們在這都守了兩日,他就想大幹一場了,沒有什麼比打戰更痛快了。
更何況是這種直接抓着北冥這群人爆打。
輕鴻是親自把兩列軍隊帶過去的。
臉上是藏不住的開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娶媳婦了。
輕鴻帶隊在外面守了半個時辰,果然如蕭南宸所料,北冥那群人幾乎是瘋了一般的殺了出來。
想為自己幹出一條活路。
可都是強弩之弓。
他們大多數人都是餓着肚子,剛剛的仇恨隻讓他們短暫的擁有了一絲的力氣。
等這一陣子過去了,饑餓與無力讓他們漸漸精疲力盡。
最後因着一次反應遲疑,讓自己喪命在刀劍之下。
葉零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看着那蜂擁而出的士兵,沉下心,他知道他隻能趁着他們沖進去的這會兒接機回到北冥的地界。
否則,他也隻會淪落成平炎的俘虜,或者是直接死在蕭南宸的劍下。
這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在北冥士兵與平炎士兵交戰時,葉零帶着兩個副将借機跑了。
輕鴻殺了一個朝着自己撲過來的敵軍,一擡眼就看到了葉零和兩個副将騎馬而逃的身影。
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城中無糧無水,人都顧不上了,怎麼會顧得上馬。
這三匹馬沒吃到東西,自然也是餓得跑不快。
如果輕鴻此時追上去,葉零他們一定跑不了。
但輕鴻沒有追上去的意思。
因為蕭南宸吩咐了,若是看到葉零跑出來,沒必要強抓。
這三皇子,他們還有别的用處。
輕鴻有些好笑的收回了目光。
他大聲喊道,
“葉零!
不要讓葉零跑了!
”
平炎的士兵先前也是接過命令的,這會兒聽着輕鴻喊,也就隻是轉頭看看熱鬧罷了。
可北冥拼死拼活殺出來的士兵卻不一樣了。
他們到了輕鴻的喊聲,轉頭看過去的時候,看到的是葉零帶着那幾個将軍一起落荒而逃的一幕。
他們剛剛聽了葉零的話,不顧一切的殺了出來。
他們死的,殺的殺。
而他們卻跑了。
這會兒,他們也反應了過來,可已經來不及了。
葉零騎着馬跑了,而他們卻沒有辦法脫身,隻能被迫的去與平炎的士兵打。
他們渾身使不上一點力氣,根本就跑不掉。
城池下鮮血流盡。
這一次,平炎赢了。
葉零騎着馬在即将回到北冥的地界時,那平炎的士兵好像反應了過來,突然沖出了兩隊人馬對他們緊追不趕。
葉零下命,“去,去讓他們派人來保護我!
快!
”
“是。
”
副将應聲而去。
調出了北冥邊地城池裡的兵力,應聲趕來。
如今的葉零隻想好好的活着回去。
在看到幾個城池的兵過來時,這邊剛松了一口氣,而那幾個城池幾乎是分散軍力之後,而被突然冒出來的平炎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們的兵力還沒來得及往回調。
平炎的軍隊如魚得水一般,一天之内連下五城。
這邊葉零剛與這些士兵接頭,就收到了消息,有幾個士兵鼓動着,想要回去。
葉零沉着臉,“不行,你們誰都不能走,如今城池已經被奪,你們回去也已經沒有用,你們必須要護送我回北冥!
”
如今的葉零隻想活着回去。
他自告奮勇帶領大軍殺過來,就是想靠着自己費勁心思得到的這張圖,去立軍功。
如今軍功立不成了。
他總不能把命也丢在這。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衆人面面相觑,隻能服從命令。
護送葉零回去。
而蕭南宸他的意圖從來就不是葉零,而是那幾座城池。
這一場戰,打得痛快。
輕鴻帶着人重新奪回來那座空城,又把他們之前偷偷搬運出去的糧草搬了回來。
蕭南宸立在城牆上,看着他們剛奪下的那五座城池。
輕鴻走了過來,臉上難掩憤怒,“将軍!
葉零那個畜/生殺了一家老小,我們還發現一張用血作墨寫字的布條。
”
蕭南宸眸子微頓,拿過了輕鴻遞過來的布條,掃了兩眼,就知道葉零是用了什麼法子調起了這群人最後的士氣。
他眸子微沉,望向遠方。
這件事,說不定還能再拿下五座城池。
這幾日,從邊地來的戰報不斷。
蕭月瑤收到蕭南宸信時,還微微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過轉念一想,定是兄長有大事找她。
蕭月瑤拆開了信,很快的将那封信看完,就知道了消息。
金水一家老小被葉零殺了。
蕭南宸讓她把這件事告訴金水。
就算兄長不提,蕭月瑤也定是會說的。
她沒有理由隐瞞,也沒有權利去隐瞞這些。
她讓一個侍衛去告知金水這一切。
這侍衛的話,金水是一定會信的。
她們這些日子都是通過這侍衛作為中間人代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