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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不知身是客 第一百九十五章 問案

嬌妾 糖蜜豆兒 5340 2024-09-26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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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李氏一看他這表情就如火上澆油,整張臉因為怒氣變了形,她伸手對着張德才便再度招呼了上去。

  張德才第一次被打是因為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會已經反應過來了哪裡會由得趙李氏再打他,揮手便将趙李氏掄過來手掌打到了一邊去,許是力道大了,趙李氏一個身形不穩,直接摔到了地上。

  “殺人了,殺人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趙李氏坐在地上一邊哀嚎着一邊拿手不斷地捶地,同時嘴裡不住地罵着張德才如何的忘恩負義,如何的狼心狗肺。

  張德才被罵的滿臉通紅,趙李氏說的事情雖然難聽了一些可說的都是事實,張德才原先家裡窮的叮當響,連三頓飯都吃不上,李氏家中雖然不是多富裕,但李父經營着一家早點鋪子,小日子過的也是不錯,算是個小富之家。

  按理說張德才那樣的家境,李家是絕不會把女兒嫁過去的,但無奈李紅杏對張德才一見鐘情,逼着李父無奈之下隻好接受了張德才這個女婿。

  所幸張德才還算勤勞,對李紅杏也算不錯,小夫妻兩個日子也是過的不錯。
李父見此也終于一點點接受了張德才,之後将自己的鋪子都交給了他打點。

  李家早點鋪子在李父的經營下在周圍很有名氣,因着料足價美味好,很受歡迎。
張德才剛接手的兩年也是勤勤懇懇的經營的,銀子一點點攢下了不少,鋪子生意也是紅火。

  李父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漸漸的也不大管事了,将鋪子交給了李紅杏夫妻兩個,自己帶着老伴回到鄉下去養病去了。

  去年李父病重走了,趙李氏便獨自一個人住在鄉下,李紅杏幾次三番寫信想讓母親搬到城裡居住,可趙李氏住慣了鄉下一直就沒同意,直到今年年初李紅杏有孕,趙李氏這才跑的勤快了一些,想着李紅杏如今月份大了行動不便,趙李氏正準備這幾日便搬到城裡方便照顧女兒,誰也沒想她還沒等動身,就傳來了女兒的死訊。

  白發送黑發人,最是人間傷痛。

  陸之遠看着趙李氏的模樣也是有些同情,同時面對着張德才的冷漠也深感寒心,不管孰是孰非,畢竟夫妻多年,即使感情不在,面對結發妻子的死訊也不該如此模樣。

  趙李氏說的話都是張德才最不願意被人提起來的過去,因為那些話無時無刻不提醒着他,他是個窮光蛋。

  因此當趙李氏越說越激動,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時候,張德才再也忍不住了,扯着嗓子便罵了起來,“你個老東西,我敬你是個長輩,但你也不要給臉不要臉了。

  他這話聲音洪亮,加上帶了怒氣,顯得整張臉都變形的可怖,趙李氏被他這模樣吓了一跳,短暫的一瞬間甚至忘了說話。

  但緩過來之後怒氣比之前更勝幾分,她從地上一下子蹦起來,張牙舞爪的便朝着張德才抓了過去。
張德才也不是個好想與的,兩人很快厮打了起來。

  陸之遠眼看兩人越來越不像樣了,狠狠地一拍驚堂木,怒道,“來人,将他們二人分開。

  衙差們上前兩個,很快将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分開來,此刻趙李氏的頭發淩亂不堪,臉上也被抓出了兩道紅印子。
另外一邊張德才也不好過,他臉上也有多處破相,手背上的肉被硬生生的咬掉了一塊,這會鮮血不斷地順着手背往下淌着,看着十分下人。

  丈母娘和女婿在公堂上打成這樣子這還是聞所未聞,兩個人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情緒激動地互相惡狠狠瞪着對方,若不是衙差擋着,恐怕還會繼續打起來。

  陸之遠見此也不準備繼續問案了,這兩人如此樣子也很難說出什麼,便宣布讓兩個人退下去處理下傷勢,一個時辰後繼續審。

  再度開堂之後,兩人都做了簡單的包紮,顯然情緒也平和了不少,陸之遠便開始問案,“張德才,本官問你,死者是你何人?

  張德才忙開口回答,“李紅杏是小的的妻子。

  “呸!

  趙李氏忍不住朝一旁啐了一口,氣的張德才一張臉立刻沉了下去,但他這會也清醒過來了,知道此處是公堂,不能随意生事。

  “趙李氏,本官文案,你且先安靜。
”陸之遠說道。

  趙李氏聞言道了聲是,便安靜了下來。

  “張德才,本官再問你,你可知道李紅杏是被活活凍死的!
”陸之遠又問道。

  當時屍體被發現的時候,李紅杏身上穿着棉襖還蓋着被子,即使昨夜天氣寒冷了一些,但怎麼也不會冷到把人凍死的地步。
除非是李紅杏身上昨夜根本沒有蓋被子,才有可能是被凍死。

  張德才一臉不知所措,他戰戰兢兢地搖頭,“小的,小的不知道,她明明就是穿着新棉衣蓋着新棉被的。

  李紅杏自從知道了張德才的德行之後,便不再省吃儉用的苦着自己,因着懷孕不能動針線,她剛入東就托人買了新棉被和新棉衣留着天冷時候穿。
昨夜突然降溫,李紅杏早早地便穿好了棉衣,又取了棉被蓋着。

  被子和棉衣都是新的,裡面的棉花也是今年的新棉花,穿着應該是很暖和才對,絕不可能把人凍死了。

  “大人,他胡說,紅杏要是穿着新棉衣蓋着新棉被怎麼可能被凍死了。
明明就是他拿了銀子去給他那個小妖精相好的,又故意凍死我女兒想要娶小妖精進門的。
求大人給民婦做主啊。
”趙李氏說着伏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你少血口噴人,她自己凍死了關我什麼事。
”張德才朝趙李氏吼道,生怕自己被牽連到,他對陸之遠道,“大人,您可别聽這女人胡說八道,她是瘋了。

  陸之遠眼看着這兩個人又有大打出手的迹象,忙拿着驚堂木使勁一拍,示意兩人都安靜下來。

  案子出現了問題,趙李氏這邊一口咬定是張德才故意不給李紅杏穿棉衣蓋被子,這才讓她活活被凍死。
而張德才那邊是一口否認,他咬定李紅杏是穿了棉衣和蓋着被子的。

  從陸之遠個人的角度出發,他是偏向趙李氏的觀點更多一些,張德才不僅有殺人的動機,更有殺人的條件。

  孕婦本就比常人懼寒一些,若是夜裡降溫再碰上沒有蓋被子,那被凍死的幾率就增加了很多。

  想法是想法,辦案卻不能依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而是講究證據,雖然他也覺得張德才就是兇手,可也需要拿證據說話。

  趙李氏是原告,做了安撫之後讓她先回去等消息了,至于張德才是以嫌疑人的名義暫時關押起來了。

  其實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證張德才真的害死了李氏,是沒有理由收押他的,可陸之遠就是看不慣他看到李紅杏屍體時候那副沾沾自喜的樣子,便讓人将他關在牢裡幾天,也讓他吃點苦頭。

  接下來的幾天案子一度陷入了僵局,李氏的屋子裡沒有查出任何異樣,仵作也是查驗了幾次,得到的結論都是被凍死的。

  這案子看起來就像是巧合,而且一切調查結果也都指向了巧合。

  陸之遠坐在書房裡,伸手揉了揉眉心,最近煩心事真是太多了,前陣子那個下毒案還沒查到線索,這又出來個殺妻案。

  最近好像不太平。

  吉祥拎着食盒進門,見他皺着眉靠在椅子背上,眼睛看了眼一旁桌上絲毫未動的飯菜,很是有些擔心他的身體,“大人,您該用晚膳了。

  這陣子為了案子發愁,一天三頓飯基本都縮減成了晚上一頓,有時候一整天飯菜都沒動上一下。
吉祥經常拿着飯菜去廚房加熱,然後回來放涼,再去加熱,這樣來回個幾次,好好的飯菜也不能再吃了。

  陸之遠淡淡嗯了一聲,甚至眼皮都沒朝着桌上看一眼,吉祥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今個的晚膳指不定又不吃了。

  他急得抓耳撓腮,搜尋着腦袋裡能想到的主意,想要勸一勸,可想來想去都沒想到一個有分量的理由。

  陸之遠擡頭看到吉祥站在屋子裡一臉的欲言又止,便開口道,“你有話要說嗎?

  吉祥腦海裡也不知道哪根筋互相搭到了一起,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道,“是白姨娘,聽說白姨娘病了。

  陸之遠這個月忙的沒時間去看白芷,這會乍一聽她病了,不由得一愣,而後吉祥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眼前人影一閃,再看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吉祥伸手往腦門上一拍,罵道,“你這個蠢笨的東西,等會大人去看到白姨娘沒病,你就等着卷鋪蓋走人吧。
”他剛才一時腦子不夠用竟是脫口而出,這會想要補救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着陸大人已經出了門,吉祥跺了跺腳也小跑着追了上去。

  陸之遠這一路健步如飛,一來他近日着實心頭煩悶不堪,正想找人說說話,二來挺長時間沒看到白姨娘了,也有點想念。

  等他站在院子門口,還沒等進門,就聽到屋内響起了一陣陣的笑聲,隔着門都能想象得到那個女人這會肯定笑得花枝亂顫,整個人東倒西歪的。

  陸之遠心裡頭頗有些不是滋味,要說他其實也是盼着白姨娘好的,見她天天沒什麼煩心事自己也高興。
可一想到兩人一個月沒見面,他心裡頭想念,可對方竟然該怎麼樣怎麼樣,絲毫沒想他,他就忍不住心裡頭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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