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75章 有種落淚的沖動
“或者,咱們跟她說,可以幫她找男人?
”畢竟,他們有倆武裝部的呢,跟警察也差不多。
顧城點點頭,覺得可以試一試,就把剛才在劉家跟前聽到的某些信息說了一遍。
當然,是有删減的。
隻說那家的姑娘快生了,大概會很需要錢,或者奶粉。
他們可以交易。
至于其他就沒講了,畢竟屬于個人隐私,還輪不到他個外人來說三道四。
秦勝輝聽後眼睛都亮了,扯着宋艦的胳膊就說:“就找這家問!
”
問啥不找二流子,因為二流子渾啊!
萬一是個獨居的二流子,連個拿捏他的把柄都沒有,說不定會把事情搞得更糟。
這家人雖然是正經人家,可有個懷孕閨女,那就有了弱點。
他們可以拿錢、票利誘,還能拿那女人肚子裡的孩子威脅。
雖說這種行徑惡心了點兒,可為了他家眉眉,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更何況,他也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隻要他們配合,他事後自會感謝。
宋艦見秦勝輝堅持,便也同意了。
顧城和陳雪林找了個借口,沒露面,不然被人問起于曉寒來,他倆是說,還是不說呢?
麻煩!
兩人躲在離劉家一二十米遠的柴火垛後頭,貓着腰,小心翼翼地伸出頭來看。
跟做賊似的。
隻見宋艦在劉家門口敲了七八下,裡面的人才出來開門。
出來的,應該是那姑娘的父親。
一個老漢,滿臉褶子,一臉不悅地拉開門,卻在看見門外三個男人時愣了愣。
“你們,有事嗎?
”劉富貴有些瑟縮。
“你好,我們是縣城武裝部的,想來找你打聽一些情況。
”宋艦直接表明身份。
“武裝部?
找我啥事呀!
我們家沒人犯事啊!
”劉富貴首先想到的就是,莫不是于曉寒那混蛋犯了事,被人抓了,武裝部的同志過來找他家麻煩了?
那可不能認,于曉寒跟他家春苗沒領結婚證,還算不得一家。
“這位同志,姓于的跟我家沒關系,你可不能把他犯的事按我們頭上啊!
”
宋艦眼眸眯了眯,心想這家還真有事啊。
可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笑着說道:“有沒有關系,我們自會查清楚。
現在,方便進去說嗎?
”
許是見幾位同志并沒他想象中的兇神惡煞,劉富貴心神松了松,點頭道:“可以!
”
秦勝輝、宋艦、徐焯覺得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小步,正準備往裡走,就見堂屋裡,一個大着肚子,扭着水桶腰,跺着四十碼大腳,擠着黑豆豆眼的姑娘出來了:“爹,誰呀?
我咋聽見你說我男人了?
”
劉富貴:“......”這糟心玩意兒!
他在盡量跟于曉寒撇清關系,結果自家閨女一句話就給說漏了。
不過還能補救:“啥你男人,你男人不是死了嘛!
快回屋,沒你的事,啊!
”
劉春苗不依:“爹你胡說,我男人好着呢。
不行,我不回屋,我要聽你們講的啥。
是不是,有我男人的消息了?
”
劉富貴還想趕人,秦勝輝出言阻止:“沒事,這位姑娘要是願意的話,就一起聊聊吧。
”
小姑娘沒什麼心計,好套話。
劉富貴見領導都發話了,隻能黑着臉往裡走。
隻期望于曉寒犯的不是什麼大事,可别連累到他們家。
為了防止左鄰右舍看笑話,劉富貴還把他家院門鎖了。
陳雪林和顧城愣愣地看着關上的大門好幾秒,才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
“哈哈,難怪于曉寒會逃呢,他這是,娶了一隻黑熊精啊!
”沒有嘲笑的意思,就是感覺,兩人的外貌有點不搭。
顧城也抿着唇輕笑:“嗯,一般男人消受不了這樣的美人恩。
”那噸位大的,怕是一屁股就能把人骨頭坐碎。
“不過胖子都是潛力股,這姑娘瘦下來,說不定也能迷倒萬千少男呢。
”陳雪林嘴角咧了咧,贊歎道:“她聲音還挺清脆的。
”
對,是清脆,一嗓子能嚎老遠,可嘹亮了。
“這嗓子适合獨唱。
”可惜這年代,對文娛方面不重視,就算有天賦,也注定是要被埋沒的。
“行了,别想那些了。
他們怕是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咱們先歇着吧!
”
陳雪林點點頭,雙眸亮晶晶的。
可下一瞬,哈欠就打起來了。
“是我太累了嗎,居然咖啡都不頂用。
”
顧城心說,你要不喝的話怕是早睡着了。
由此可見,還是發揮了效果的。
“靠着我睡會兒?
”顧城問道。
陳雪林搖搖頭:“不敢睡,怕一會兒醒不了,給你們拖後腿。
”她可是很有責任感的,絕不會放任自己亂來。
顧城也不勸,找了根木頭樁子坐。
笑着把陳雪林抱進懷裡,這黑天摸地的,可是沒人能看見他的小動作。
這段時間陳雪林長了點肉,抱着總算沒那麼硌手了。
捏了捏,還挺舒服的。
陳雪林将頭埋在他的頸窩,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皮膚上,引得顧城一陣陣戰栗。
他呢喃了句:“寶?
”
“嗯!
”陳雪林應了聲,頭卻埋得更深了。
跟隻撒嬌的小奶貓一樣。
心中的躁動愈演愈烈,可惜他無處宣洩。
顧城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把人抱得更緊了。
十幾分鐘後,秦勝輝帶着宋艦、徐焯出來了。
三人一緻黑沉着臉,跟劉富貴打過招呼後,就朝村子東邊走去。
這目标明确的,似是很肯定秦佳眉的所在。
顧城趕緊松開陳雪林:“寶,咱們跟上去!
”
陳雪林也不耽擱,伸着懶腰就站了起來。
兩人小跑步追上,還沒開口,就見宋艦給他們使眼色:“别問!
”
原來,三人假裝是調查組的同志們深夜來訪,讓劉富貴主動交代他們一家的犯罪事實。
劉富貴剛開始十分抗拒,問什麼都是閉口不言。
秦勝輝無奈,隻能苦口婆心勸導:“老同志,我們是過來調查事情真相的,又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您什麼話也不說,讓我們回去怎麼寫報告。
如果真要治你們的罪,我們幾個用得着深更半夜的過來?
既然選這個點,就證明我們不想把事情鬧大。
咱們有什麼說清楚,再解決掉,不就好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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