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能因為一個慕姑娘,而負了這個天下啊殿下!
就算您不為我們想,可陛下呢?
還有清雅王後,他們也需要您。
所以殿下,還望您在做事前,多為身邊人考慮一下,至少,不要讓大家失望擔心。
”
嚴大師的一席話,說的慷慨激昂,忠心耿耿,真摯無比。
夜司湟沉默,心裡有些許觸動。
嚴大師的話,不無道理。
最近發生的這些事,他也确實沒有考慮太多。
隻是……
夜司湟看着嚴大師一臉忠心無畏的神情,輕歎一聲,聲音不似之前那般冷冽,染上些許柔和之意。
“本尊做事,自然知道分寸。
魂隐術雖對本尊傷害極大,但本尊現在不照樣無事?
曦玥是本尊認定的人,本尊不護她,誰能護她?
”
嚴大師諾諾接話,“可是慕姑娘,不一定非要您護着,她有她自己……”
夜司湟揮手打斷他的話,“需不需要是一回事,願不願意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是本尊的人,這輩子都是,所以,本尊要護着她,護到底!
不論發生什麼,本尊都不會放棄她!
”
為你,屠戮世間,血染天下又何妨?
夜司湟在心裡默念着這句話,眼神愈發變得堅毅。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落在這小小的一間房間中,卻是擲地有聲,堅定不移。
嚴大師心神一顫,今天晚上他受的驚吓已經夠多了,但不管是哪一次,都沒有剛才夜司湟說的那番話給他的震撼強烈。
他了解他的殿下,夜司湟既然說了,就一定會做到!
護到底!
?
嚴大師心裡清楚,自家殿下怕是真的要為了慕曦玥不顧一切。
同時,他也明白了,自家殿下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對慕曦玥産生别的負面情緒。
慕曦玥,是他主子的人,也就是他的主子!
嚴大師明白了,恭敬無比的行了一禮,“老夫知錯。
”
夜司湟微微颔首,“繼續療傷吧。
”
嚴大師搬了張闆凳在夜司湟旁邊坐下,開始為夜司湟療傷。
一絲淡淡的瑩綠色光芒從嚴大師指尖竄出,進入夜司湟體内,開始為他修複殘破的身體。
半個時辰後。
嚴大師收手,額上滿是細密的汗珠,臉色蒼白,一副馬上就要力竭而亡的神态。
嚴大師哆嗦着嘴唇,顫抖着雙手去端茶杯。
‘啪嗒!
’
茶杯自他手中掉落在桌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杯中茶水四濺,濺濕了他的前襟。
嚴大師臉上揚起一抹苦澀,看着自己顫抖不已的手,眼前一陣陣發黑。
夜司湟看了他一眼,好看的眉微攏,“吃些丹藥補充一下。
”
嚴大師點點頭,手依然顫抖着,從懷中拿出一個小袋子,又顫抖着打開,将裡面的一顆丹藥喂服進了口中。
吃了丹藥後,嚴大師閉目調息了一會兒,臉色才稍微有所好轉。
睜開那雙渾濁中帶着一絲清明的眼,望着夜司湟,沙啞着聲音道:“殿下,您的内傷已經穩定,隻要這兩日不擅自動用力量即可,但是您的靈魂之力,請殿下恕罪,老夫實在是束手無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