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替罪,脫身!
江小爺哼哼了兩聲。
“天要下雨,小姑子要嫁人,你能管得住麼?
”
江酒氣極,掄起腳上的拖鞋就準備朝他砸過去。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她惡狠狠地瞪着他,磨牙道:“等下讓你爹收拾你,去開門。
”
“……”
都要揍他了,還想着奴役他,這女人也是夠不要臉的。
門打開,揚少從外面竄了進來。
江随意原地跳腳,“卧槽,哪來的野狗。
”
“……”
海薇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問:“你媽咪在家麼?
”
“不在,跟她男人去外面鬼混了,你……”
‘啪’的一聲悶響,親媽的拖鞋最終還是招呼在了他後腦勺上。
“……”
江酒踱步走過來,将兒子扒拉到一邊,挑眉看着海薇,笑道:“真沒想到有朝一日你會來我家竄門。
”
想起前段時間的針鋒相對,林薇也忍不住笑了。
“是啊,我以為這輩子都隻能跟你成為敵人,沒想到最後卻成了‘有事直接說,我定會替你辦到’的朋友。
”
“進來坐吧,江随意,帶揚揚去房間玩。
”
“……”
兩個女人在沙發上坐定後,海薇直言道:“想必你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我就不拐彎抹角了,關于雲衡的情況,我查到了一些,這個少年确實不簡單,短短三四年,就把控了海茵家族半數勢力。
”
江酒一驚,有些詫異地看着她,“半數勢力?
他究竟什麼來頭,怎麼會如此能耐,在你父親眼皮子底下掌控了這麼龐大的勢力。
”
海薇搖了搖頭,悠悠道:“他是外戚的一個世家子弟,輩分比較高,二長老看中了他的本事,所以從小将他養在身邊,後來二長老的兒子死後,他更是認了他做義子。
”
“也就是說他常年生活在海茵家族,對家族内部所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
海薇抿緊了唇瓣,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不錯,他對整個家族的運作都了如指掌,而小瑾呢,才剛剛回家族,無根基,無人脈,她如何跟雲衡對抗?
江酒,你可有什麼法子助我妹妹度過這難關?
”
江酒斂眸沉思了片刻,歎道:“那丫頭的心思我如今也猜不透了,她沒有給我打電話求助,證明她想好了對策應付,
再等等吧,看看後續怎麼發展,現在貿然出手隻會讓海茵一族面臨百年之大動蕩,會毀了整個家族的。
”
“……”
…
林家老宅。
書房内。
林傾正靠在落地窗前接聽電話。
“明日你就去警局自首,擔下所有的罪責,就說當初是你挑唆時染控制股市,非法變賣股票的,明白?
”
“林先生請放心,我會按照您的吩咐去認罪的。
”
林傾輕聲一歎,周身的氣息陡然沉了下去,“讓你去認罪,你可甘心?
”
“當初本就是我陷害了時家大少,如今我站出來承擔所有罪責是應該的,林先生對我一家有救命之恩,您還安排好了我全家老少的生活,不過是幾年有期徒刑,一晃就過去了。
”
“嗯,你放心去吧,你的家人我會照顧好的,多則五年,少則三年,我會盡量替你周旋,減少你的刑期。
”
“多謝林先生。
”
…
翌日。
海城市警局迎來了一個主動投案自首的罪犯。
對方聲稱時家大少時染是被陷害的,他才是背後操控股市的真兇,要求法律嚴懲他。
這個消息一出,震驚了整個海城。
時老爺子剛下葬,立馬又傳出時家大少被冤枉,白白坐了幾個月的牢,如此戲劇化的真相,聽起來确實有些滑稽。
…
時家别墅。
書房内。
時宛看着靠在辦公桌旁的時染,語調平緩道:“林傾已經給你脫罪了,以後你好自為之吧。
”
時染輕呲了兩口,忍不住譏諷道:“本就是他設局害我,如今倒成了他有恩于我,真是可笑,他林傾可真是好算計啊,将時家耍得團團轉,他最好祈禱别有什麼把柄落在我手裡,否則我定要讓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身敗名裂。
”
時宛滿臉絕望地看着他,撕聲道:“讓他妻離子散,讓她家破人亡,哥,你可知你詛咒的不是他,而是我,他的妻子是我,他的孩子在我腹中,你這是在咒我不得好死。
”
時染冷哼了兩聲,“誰讓你犯賤與他扯結婚證的?
這世上沒男人能滿足你了麼?
非得撕了臉皮倒貼給他,我時家沒你這麼不要臉面的女兒,從今日開始,你不準再踏進時家半步,滾吧。
”
時宛連連後退了數步,不敢置信地看着時染,她無法接受剛才這番話是從自己親哥哥嘴裡說出來的。
她不敢相信她哥哥居然用如此折辱人的話語來侮辱她。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
我可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妹妹啊。
”
時染譏笑了兩聲,“你敢這麼做,我為什麼不能這麼說?
怎麼,你還想給自己立貞節牌坊不成?
晚了,你肚子裡還懷着孽障呢。
”
時宛跌坐在了沙發上,怔怔地看着時染,眸色渙散,猶如丢了魂一般。
她對這個兄長已經徹底不抱希望了。
“好,我走,我這就離開時家,從今以後,我們兄妹親情一刀兩斷。
”
“行,你以後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别想着從時家再得到什麼。
”
“……”
…
盛景公寓。
門鈴在響。
江酒打開房門,不等她看清來人是誰,一道陰影投下,直直朝她砸了過來。
她下意識伸手扶住了對方,垂眸間,這才看清對方的臉。
“宛宛,你這是怎麼了?
”
“酒酒,我無家可歸了。
”
說完,她雙眼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
“宛宛……”
…
洛河的住處。
醫療室内。
洛殇站在床邊,眯眼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給你屬下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接你回去。
”
南枭仰頭看着天花闆,默了片刻後,啞聲道:“你不用管我,讓我自生自滅。
”
洛殇忍了忍,結果沒忍住,猛地上前揪住他的衣領,怒道:“南枭,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男人,自己承諾的事情不作數了麼?
你說過會給佑佑報仇的,仇呢,報了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