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跟着你,可以找到殷家叛徒!
回廊盡頭,江酒撞上了正往這邊而來的沈玄。
她穩不住身形,連連朝後退去。
沈玄見狀,連忙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你這丫頭,都奔三的人了,怎麼還火急火燎的,出什麼事了?
”
江酒站穩後,情緒也逐漸平複了下來,似乎一下子想通了,不禁失笑道:“是我太緊張了,他有一點風吹草動我就急得團團轉,沒事了,哥,你找我有事?
”
沈玄松開了她的胳膊,俊臉上閃過一抹憂慮,試着道:“曼徹斯特那邊傳來消息,說海瑾陷入了昏迷之中,随時有生命危險,我過來問問你是怎麼打算的。
”
江酒想了想,安撫道:“你不用擔心,他們隻是在逼我現身,我沒表态之前,小瑾不會有事的,
我剛才已經給陸夜白注射了毒素,若真能以毒攻毒,這兩天就能見分曉了,再等一下。
”
沈玄笑着搖頭,“那是你徒弟,你倒好,安慰起我來了,這是什麼神操作?
”
江酒揚了揚眉,調侃道:“她跟你有過魚水之歡,是你在這世上最親密的人,我……”
沈玄擺手打斷了她,“得,我說不過你,這個話題到此結束。
”
“也行,那你去幫我看着陸夜白,我去找殷允,有問題要問他。
”
說完,她轉身就跑。
沈玄忍不住撫了扶額,他上輩子真是欠了這對冤家的。
“海瑾的事記得放在心裡,她能不能活,可全都在你一念之間。
”
“放心吧,我會保住未來嫂子的,一直擱心裡呢,剛才還跟陸夜白聊這事兒來着。
”
“……”
江酒一路沖到實驗室,撞開玻璃門之後,大步走到儀器旁,猛地伸手揪住了殷允的衣領。
“你在那毒素裡面加了什麼料?
為何陸夜白一注射就睡過去了?
”
殷少主怒了,直接伸手拍掉她的爪子,瞪眼道:“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爺擔心他受不住兩種毒素的侵蝕,最後活活疼死,
所以在裡面下了一些烈性麻醉劑,我這一心一意為他着想,替他減輕痛苦,你見過這世上有像我這般好心的情敵麼?
”
江酒一愣。
麻醉劑?
隻是麻醉劑?
殷允見她一臉狐疑,直接給氣笑了,“得,爺犯賤,犯賤行了麼,我就不該替他着想的,不該下麻醉劑,讓他活活疼死,他死了多好啊,沒人跟我搶媳婦兒了。
”
江酒輕咳了兩聲,讪讪一笑,掩去了眼底的尴尬之色。
“那個,确實是我唐突了,抱歉哈。
”
殷允冷哼了兩聲,惡狠狠地道:“記住你之前答應我的,半年内你去哪兒都得讓我跟着,如果你要是敢違背誓言甩了我,後面幾個療程我不管了。
”
江酒微微眯起了雙眼,眸中閃過一抹危險之色,“什麼後面幾個療程?
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
殷允攤了攤手掌,獰笑道:“我又不傻,怎麼可能一次性将他體内的毒素全部清理幹淨,
他一旦徹底解了毒,立馬得跟我翻臉,我打不過他,加上你一旦護着他,我哪還有機會跟着你?
”
江酒被氣樂了。
這狗東西……
她伸手撈起桌上的器皿,作勢就要朝他砸去。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裡面應該是他新研發出來的毒素吧,寶貝着呢。
果不其然,她剛舉起器皿,殷允就怪叫了起來。
“姑奶奶,您别沖動,咱們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
江酒冷眼看着他,一字一頓地問:“為什麼非要跟着我,不要騙我,老老實實的交代,你應該知道我沒那麼容易忽悠。
”
這些年來,這家夥從未找過她,更别說纏着她不放,如今突然一反常态,絕對有所圖。
“說,為什麼跟着我?
”
殷允的眼中閃過一抹猶豫之色,眼看着江酒舉起器皿準備往地上砸,他這才急聲開口道:“跟着你,可以找到殷家的叛徒。
”
江酒的手一頓。
殷家叛徒?
跟她有什麼關系?
“你說仔細點。
”
殷允輕聲一歎,悠悠道:“白灼死在你手裡吧?
他還有個弟弟,一直在殷氏家族窩着,前不久偷了閻王渡叛逃,
連帶着殷氏世代相傳的毒王經也被他拿走了,我必須得追回來,不然這東西一旦洩露出去,會引起血雨腥風的。
”
江酒站直了身體,将手裡的器皿放回桌面,心中閃過一抹憂慮。
殷氏的毒王經,記載了上百種劇毒的煉制方法。
如果洩露出去,或許真的會生靈塗炭。
那些毒藥的威力,可一點都不比生化武器差。
“你跟着我就能找到白灼的弟弟?
”
殷允點頭,“白開向來很尊敬他哥哥,得知兄長死在你手裡,他一定會找你報仇的,
我待在你身邊,不僅僅隻是為了追回毒王經,更重要的是護着你,江酒,你别輕敵了,白開的煉毒術,不在我之下。
”
江酒愣了片刻,然後輕笑道:“殷允,謝謝你,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我的仇人,因為我毀了你的臉,你是不知道,這些年我最擔心的事就是你突然找上門,我怕你哦。
”
殷允翻了個白眼,“爺如果真的要跟你計較,你能活到現在?
”
江酒很認真的搖了搖頭,“不能,如果你在暗處對我用毒,我防不勝防。
”
“所以你得讓我跟着,因為白開如果對你用毒的話,你也會防不勝防的。
”
江酒不禁失笑,“那你也不能留一手啊,解毒還分幾個療程,我是第一次聽說。
”
殷允冷哼了兩聲,對陸霸總的意見老大了。
“一次性解了那家夥的毒素,以那家夥的手段,絕對不會讓我跟着你,拒絕反駁,那狗東西就有那麼狗,不接受洗白。
”
江酒噗嗤一笑。
好吧,她承認他分析得對。
如果陸夜白身上的毒全部都解了,以那男人的性子,絕對會一腳将殷允給踹飛,有多遠滾多遠。
“我竟無言以對。
”
“哼,爺又不蠢,你别說穿幫了,就說他體内的毒素還需要清理,必須得我跟着,我猜他也不敢給你甩臉色,他就那麼慫。
”
江酒撈起桌上的器皿,狠狠砸在了地闆上。
“江酒,我嘩你大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