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7章 番外篇——傅戎蘇娆(5)
‘砰’的一聲巨響,震得整個牆面都在微微發顫。
蘇娆有些艱難地睜開雙眼。
室内一片漆黑,她隻能依稀看到門口站着一抹挺拔的身影。
因為對方是背光而立的,所以看不清他的五官輪廓。
可就是這樣一道身影,讓她鼻尖一酸,眼淚就那麼下來了。
黑衣保镖看到來人後,連忙退到了一旁,“傅,傅先生。
”
傅戎沒理他,幽冷的目光落在蘇娆身上。
蘇娆微微别過臉,對退開的保镖低喝道:“停下做什麼?
繼續。
”
“……”
門口多了個人,而且這人面色不善,别說繼續了,他連直都直不起來。
“那個,我覺得你們還需要再聊聊,要不我先出去吧,把空間留給二位。
”
說完,他作勢就要離開。
蘇娆連忙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咬牙切齒道:“你看了我的身體,就得對我負責,
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今晚過後,咱們就去登記,直接閃婚。
”
黑衣保镖有些頭疼了。
蘇娆伸手開始在他身上搗鼓。
傅戎在原地站了片刻後,一點一點朝沙發區走來。
他跟這女人也認識幾個月了,最初的時候,在海域的輪船上,兩人度過了一段養傷的生活。
她雖然也纏着他,但不至于太過放肆。
後來分開後,他也沒太将她放在心上。
自從中東出了事,他們再次相聚後,她就變得開放多了,對他展開了瘋狂的追逐。
這些日子裡,他雖然在刻意回避,但每天還是朝夕相處。
久而久之,他漸漸發現自己也不是很讨厭她,更不會太排斥她。
他很清楚,自己這輩子跟江酒是無緣的,而他對江酒的感情,也沒到那種非她不可,必須得把她搶到手的地步。
他跟秦衍不一樣,外界都知道秦衍深愛江酒,願意為她孤獨終老。
那是一種執念,長達數年,在心裡已經深根蒂固。
可他不可,得不到江酒,他最多是不遷就,不順便娶個女人回去。
若真的遇到自己不讨厭,還有那麼一絲默契的女人,他還是能接受的,也能将其娶回家的。
而蘇娆,大概率就是這樣一個存在。
所以……
就她吧。
“你先出去,我跟她單獨談談,走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
”
那保镖如釋重負,不管蘇娆殺人鞭屍般的目光,用力掙脫她的鉗制後,一溜煙的沖出了房間。
蘇娆心裡存着氣,掙紮着想要站起來。
可她現在哪還有什麼力氣?
剛起身又摔了回去。
“你來做什麼?
我的死活,跟你無關,出去。
”
傅戎淡笑了起來,“藥是你自己下的,怎麼,還有脾氣了?
”
蘇娆猛地擡頭,狠瞪着他,怒道:“對,藥是我下的,我不自量力,該自食惡果,
你給我安排人,我得感謝你,還請傅先生大發慈悲,将人叫進來吧,我實在撐不住了。
”
傅戎微微眯起了雙眼,“這點挫折就承受不住了?
苗頭不對立馬退縮了?
”
蘇娆本就被折騰的難受,聽他這麼一直問,更是火冒三丈。
“比起狗男人,我覺得小命更重要,這個時候,還是保命吧。
”
傅戎又笑了起來,不過這次笑容裡沒有什麼溫度,涼得很。
他步步緊逼,伸手開始解身上的領帶。
蘇娆隻覺頭皮一陣發麻,抖着聲音問:“你,你要做什麼?
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放過我麼?
”
傅戎冷笑,“放你去死麼?
還是放你去跟别人過一晚?
”
蘇娆想逃。
這個男人的态度讓她很不舒服,她甯願死,也不要他碰。
“不用了,我去泡冷水澡,很快就能降下去的。
”
傅戎攔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然後輕輕一用力,再次将她甩在了沙發上。
“江酒配置的藥,别說冷水了,就是醫生都沒辦法,既然走到了這個地步,那你我就都認命吧。
”
蘇娆還想再說些什麼,陰影籠罩而下,壓得她透不過氣,所有的聲音也都消弭在了喉嚨裡。
“傅戎……”
…
外面。
幾個男女圍在門口,全都将耳朵貼在了門闆上。
“成了成了,他們兩成了。
”
“哈哈,大喜事啊,兩方以後成親家了,更方便開展工作了。
”
“噓,你們都小聲點,别打擾他們的好事,走吧走吧,都瘋了一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
“……”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
蘇娆是被渾身酸痛給鬧醒的。
睜眼的瞬間,眸子裡有片刻的疑惑。
等思緒回籠後,她下意識偏頭朝身側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像是停止了一般。
激動過後,她慢慢平複了下來,想着他等會兒醒過來後,她該說些什麼?
不管說什麼,似乎都怪尴尬的。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蘇長官,這會兒慫了。
她怕面對傅戎清醒後冷漠的眼神,也怕看到他眸中流露出厭惡的神色。
畢竟……是她逼迫他的。
他昨晚之所以現身,大概率也是看在老頭子的份上吧?
一覺醒來,一切都回到原點,他或許會嫌棄她。
雖然她性子潑辣,但也要臉面的,不想僅剩的一絲尊嚴也丢掉了。
鬧成這個樣子,她也确實沒臉再面對他,畢竟昨晚不是他自願的。
眼下離開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免得他醒後相看生厭。
打定主意後,她也不磨蹭了,深深看了他一眼之後,掀開被子依依不舍的朝外面溜去。
房門甩上的瞬間,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他其實早醒了,閉着眼睛思考着等會怎麼面對這女人。
昨晚确實有點沖動了,他總覺得江酒沒那麼狠,不可能不留解藥就走。
蘇娆身上沒解藥,不代表别人身上也沒有啊。
是他大意了,關心則亂,智商都掉線了。
可就是因為這所謂的關心則亂,讓他陷入了更深的疑惑之中,他真的開始在意這女人了?
這一思考,就是一個小時,直到身側的女人醒來。
他之所以裝睡,就是想看看這女人有什麼反應。
他想了無數種可能,獨獨沒想到她會溜。
不是,她溜什麼?
?
該溜的,不是他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