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江随意是陸夜白的種!
陸夜白搖頭一歎。
也罷,他今日過來隻是想試探一下蕭恩,得知了他的苦衷,他也不能再給他施加壓力了。
若黎晚想要蕭恩知道孩子的存在,她會親自來找他的。
作為局外人,這渾水,他還是不淌為好。
“夜白,你今天有些奇怪,似乎有事情瞞着我。
”
陸夜白微微仰頭,将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你知道的,黎晚跟江酒的關系要好,我幫她說話,算是讨好江酒吧,既然你無意娶黎晚,隻能證明你們真的無緣,我先走了,你繼續忙你的。
”
話落,他轉身朝門口走去。
蕭恩見狀,連忙道:“我下午去一趟陸氏的醫療室,你跟裡面的負責人說一聲。
”
陸夜白頓住了腳步,回頭看着他,“有事?
”
蕭恩微垂着頭,掩去了眼底的算計光芒,淡聲道:“我去給血型庫裡的血樣進行常規檢查。
”
“行,我等會給醫療室的負責人打聲招呼,辛苦了。
”
…
一個禮拜後。
制藥廠。
“江小姐,太好了,我們的第三次臨床實驗又取得了成功,如果再成功一次,這款新藥就可以投入市場了。
”
江酒勾唇一笑,伸手揉了揉疲倦的眉心,溫雅道:“第四次臨床實驗有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你們好好跟進,有什麼情況記得第一時間跟我聯系。
”
“好。
”
…
郊區,私人别墅。
白灼端着一杯紅酒靠在落地窗前,他身後站着一個黑衣男人,正在跟他彙報情況。
“白先生,藥監局的内部消息,稱江酒負責的抗癌藥物已經完成了第三次臨床實驗,最後一次如果百分之百通過的話,這款藥就可以面向市場了。
”
“是麼?
”白灼挑眉一笑,“眨眼一個月過去了,江酒确實有點能耐,僅僅用了三十天時間就攻克了研發的瓶頸,我很期待這款藥物上市呢,我要親眼看着江酒從雲端摔入泥潭,讓她嘗一嘗被萬人唾棄的滋味。
”
“那接下來咱們是不是要按照原定計劃行事了?
”
“不急,再等等,等第四次臨床實驗成功,普天同慶的時候咱們再動手,我要你打通的關系你都打通好了麼?
”
“是,已經按照您吩咐的去做了。
”
“嗯,你先下去吧,等我的消息。
”
…
醫療基地,書房内。
蕭恩怔怔地看着手裡的血樣,神色複雜。
這瓶血液是他前幾天從陸氏的醫療室内拿出來的,通過檢驗,證實了這是陸西弦的。
也就是說,當初小家夥拿走的是陸夜白的血樣。
而江随意是陸夜白的種。
‘滴滴滴’
桌面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撈過一看,他微微愣住了。
這串号碼沒有備注,但他十分熟悉,因為曾經這個号碼的主人給他發了無數條示愛的短信。
他,一條都沒有回。
片刻的猶豫後,他還是撈過手機接通了電話。
“你是?
”
明知對方是誰,可他還是冷漠的詢問了一句‘你是’。
他們之間,不應該再有任何的交集。
“我,我是黎晚,蕭先生,我有事找你,想約你出來見一面,請問方便麼?
”
蕭恩的手指微微一抖,手機差點兒從掌心掉落。
“黎小姐,我有未婚妻,單獨去見異性不太适合,有什麼話就在電話裡說吧,一樣的。
”
“不一樣。
”黎晚急聲道,“我真的非見你不可,仙來客咖啡廳,二樓205号雅間,我若見不到你,今晚就不走了。
”
“黎……”
不等他開口,話筒裡就傳來了‘嘟嘟嘟’的挂機聲。
蕭恩怔怔地看着已經黑屏的手機,神色莫名。
在椅子上足足坐了二十分鐘,他才緩緩站起身,撈過桌上的車鑰匙離開了書房。
…
仙來客咖啡廳。
雅間内,黎晚見蕭恩推門而入,大大松了口氣。
“你來了。
”
蕭恩沒回應,徑直走到她對面坐下,挑眉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
黎晚看了他一眼,伸手指向他面前的杯子,“溫度應該剛剛好,嘗一嘗吧。
”
蕭恩的俊臉上閃過一絲不耐,有些煩躁的撈起杯子喝了兩口。
“我人也來了,咖啡也喝了,你是不是可以說說你的目的了?
”
黎晚抿了抿唇,有些傷感的問:“蕭恩,我真的這麼令你厭惡麼?
我的愛對你來說就那麼肮髒麼?
年少時的傾慕,在你心裡就沒有留下一絲半點的痕迹?
”
‘啪’……
蕭恩将手裡的杯子狠狠往桌面上一砸,冷聲道:“黎二小姐,你大晚上把我約出來就是為了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麼?
抱歉,我不适合做這個聆聽者,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有未婚妻了,而且我們馬上就要舉行婚禮,求求你放過我,别給我的婚姻造成什麼困擾,OK?
”
黎晚撐大了雙眼,死死瞪着他,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蕭恩,我真的那麼不堪,入不了你的眼麼?
”
“夠了。
”蕭恩豁地起身,怒道:“該說的七年前我已經說清楚了,你别再糾纏不清了,暗戀是你的事,與我無關,這世上暗戀我的女人多了去了,難道我要将她們全部都娶回家不成?
”
黎晚死死咬着唇瓣,眼淚婆娑地看着他,聲嘶力竭道:“我以為我忘得了你,可,七年過去了,現實告訴我,我根本就沒法将你從我的世界裡剔除,蕭恩,我真的愛你,很愛很愛。
”
“閉嘴。
”
蕭恩額頭上的青筋暴突了幾下,一臉無情地看着她,寡聲道:“你别愛我,我怕你的愛弄髒了我幸福圓滿的婚姻。
”
‘啪嗒’
豆大的淚珠順着黎晚的眼角滾滾而落,砸在了光滑的桌面上,暈開了一層層凄美的水紋。
蕭恩微微别過臉,絕情道:“以後别出現在我的世界裡,我真的真的很厭惡你。
”
說完,他轉身就準備離開。
可剛邁開步子,雙腿突然傳來一陣無力感,迫使着他重新跌坐在了沙發上。
“你,你在咖啡裡下了藥?
”
黎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繞過桌沿走到他跟前,颔首道:“對,我在咖啡裡下了藥,下了迷藥,也下了春藥。
”
蕭恩的瞳孔微微一縮,抖着聲音問:“你,你想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