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他動情了!
不然能怎樣?
跳出來說那小雜種不是陸西弦的種,然後引起媒體的探究欲,讓他們用輿論逼着兩人再去做一份親子鑒定吧?
如果是那樣,定會爆出他們兩乃親叔侄的真相。
光想想,她們兩就覺得末日要降臨了。
不行,絕不能讓外人質疑這份親子鑒定。
否則她們會敗個徹底,再也無法翻身的。
人群中,秦老爺子眯眼看着身側的外孫,蹙眉問:“那真是你兒子?
”
陸西弦揪了揪自己的頭發,似想到了什麼,連忙将自己的雙手攤在眼前,呢喃道:“五指姑娘也能懷孕麼?
艹,這太他媽玄幻了吧?
再說了,如果真能生兒子,那他娘也應該是我這幾根手指才對啊,怎麼會扯到江酒頭上去?
”
老爺子的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一巴掌蓋在了他後腦勺上,吹胡子瞪眼道:“混賬小子,你胡言亂語什麼?
我問你,七年前那晚你是不是也碰了女人?
”
陸苦逼又揪了揪頭發,一臉的操蛋神色,“我他媽也不知道啊,隻記得那晚給我哥安排了一個女人,其他的都想不起來了。
”
老爺子急眼了,怒道:“真是個二愣子,半點不像你那精明狡猾的爹,你給老頭子好好想一想,如果想不出個所以然,你就乖乖将那女娃娶了。
”
“……”
陸二愣子挎着一張臉,絞盡腦汁想了片刻,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雙桃花眼微微眯了起來。
“那晚我中的迷藥沒有我哥那麼嚴重,所以沒讓保镖給我找女人,一個人躺在房間裡迷迷糊糊睡了一覺,我記得……好像貌似做了個春夢,夢到自己在女人身上……咳咳,反正很真實,外,外公,我那晚難道真的睡了女人?
将江酒給禍害了?
?
”
老爺子狠瞪了他一眼,厲聲道:“每次問你的時候你都支支吾吾,原來是将那晚做的混賬事當做了一場春夢,害人害己,害人害己啊,你跟老頭子回去,滾到宗祠裡跪上三天,好好反省反省。
“不是,外公,這關乎到我陸氏的血脈,咱是不是應該好好調查一下?
保不準是那兩個小混蛋弄出來的惡作劇呢,我還是不相信自己将江酒給睡了,沒半點兒感覺好不好,我那幫子兄弟見了我,都說我是處男呢。
”
“是不是你的種,去問一問你哥就知道了,他在海城隻手遮天,老頭子就不信他沒得到半點風聲。
”
“不行。
”陸西弦原地跳腳,“他要是我知道我禍害了人家姑娘,會扒了我的皮的。
”
艹,這七年來他一直過得戰戰兢兢的,閉口不談那晚做的春夢,就是害怕美夢成真,真睡了陌生女人,整出個球來。
這幾年他整天求神拜佛,祈禱自己還是處男。
千萬千萬别出現那種沒管住自己身上的鳥,飛出去禍害了人家姑娘的操蛋事兒。
可,今天一番熱鬧,他卻成了最大的炮灰。
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個七歲大的兒子不說,連帶着招惹了一個吊炸天的女人。
這尼瑪……
“外公,我是您親外孫吧?
看在我孝順了您這麼些年的份上,您幫幫我,助我逃離海城吧,這地方我真的不能繼續待下去了,會出人命的。
”
“出息。
”老爺子瞪了他一眼,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拽着他往人群外圍走去。
“先回陸家,弄清楚情況再說。
”
陸西弦都快哭了!
他覺得自己多了一個兒子的事兒八九不離十了,一旦回了陸家,他這輩子也别想逃了。
…
遠處的露天停車場。
一輛加長版勞斯萊斯商務車内,段甯接完電話後,試着對後車廂的陸霸總道:“兩個小家夥出現在了法院門口,拿着上百份蓋了公信公章的親子鑒定,爆出了西弦與随意的父子關系。
”
陸夜白微垂着頭,周身散發出了一股森冷的寒意,連帶着車廂内的溫度降至了冰點。
陸西弦回來了,他已經知道随意的身世了,那接下來他是不是會娶了那女人?
隻要想到這個,他心口就堵得慌,并不疼,但像是被扼制住了咽喉一般,充斥着窒息感。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那女人已經對他的影響如此之深了。
她,已經沖破了他的皮肉,開始往他的骨血靈魂裡滲透。
不,不能再繼續想下去了,有些欲念一旦釋放出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他們之間的身份太尴尬,容不得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即使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他也該為她的聲譽考慮。
他們之間,是最不可能走到一塊兒的。
絕無可能!
!
!
段甯盯着他瞧了片刻,試着寬慰道:“她不适合西弦,西弦也不一定會娶她,你還有希望的,這些年來,你在商場上無所畏懼,如今到了情場,也該給自己一份自信與希望。
”
陸夜白轉動僵硬的脖子,朝窗外看了一眼,然後用着低沉沙啞的聲音道:“回公司吧,這個時候不适合我出面,但願她能接受這個現實,也但願她能有個好的歸宿。
”
段甯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最後終是歎了口氣,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
停車場的另外一角,秦衍靠坐在駕駛位内,怔怔地聽着兩個路人站在街邊議論江酒。
“這幾年來,外界都說江大小姐懷的是海瑞集團李總的私生子,如今爆出她兒子是陸二少的種,真是打了所有人的臉。
”
“可不是麼,之前說她抄襲,結果她是玄霜,後面又說她産下孽障,結果她兒子搖身一變,成為了陸二少的種,外界一直在黑她,結果一直在被她打臉,反正今天我是被狠狠扇了兩個嘴巴子,以後再也不敢小瞧這位江大小姐了。
”
秦衍握緊了方向盤,骨節分明的手指隐隐泛起了一層蒼白。
他還是晚了一步麼?
本來今天帶酒酒回家吃飯,就能在餐桌上敲定訂婚宴的,可如今,他該以什麼身份将她帶回家?
……
回到盛景公寓,江酒直接将兒子拎進了書房。
将他甩在沙發上之後,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團皺巴巴的紙扔在了他臉上,咬牙切齒道:“說吧,這是不是你的惡作劇?
你可得想清楚了,不然哪天陸西弦被老娘給廢了,全都是拜你所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