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你管不着!
”洛赫川吼得臉紅脖子粗。
“哎,稍等稍等,赫川,我問你個事。
”洛銘樊站出來,先讓他們倆平息一下,問道:“蓁蓁回國以前的事,你知道多少?
”
洛赫川愣了兩秒,又走到湛黎辰面前一拍桌子。
“合着你是因為查到她以前的事嫌棄她了?
那都不是真的,都是那些人追不上她就胡說八道,你自己也是個招蜂引蝶的體質,要是媒體瞎說的那些戀情都是真的,你現在何止後宮三千啊,你都三萬了!
”
湛黎辰淩厲的黑眸冷冷地掃過他的臉:“洛赫川,你這隻手不想要了是吧?
”
洛銘樊趕緊按住老弟:“别激動,大家都别激動,有話慢慢說,赫川,我指的不是這個過去,是半年前的攝影展那會兒……”
洛赫川眼珠一轉,瞪了一眼湛黎辰:“這件事你都查到了?
真的假的,你不可能查到的啊,你是因為這個把她趕走了?
”
湛黎辰終于有了點冷臉以外的反應,他看向洛赫川:“沒錯。
”
怕洛赫川又上蹿下跳的,顧斌替湛黎辰解釋了句:“赫川少爺,葉蓁蓁接近你的目的不純,她處心積慮利用你,少爺趕走她,也是不想讓你再受傷害。
”
洛赫川嘲諷的一笑:“什麼傷害,什麼處心積慮,原來在你心裡,就是這麼想她的?
哼,虧得蓁蓁還說喜歡你,看來她也是被豬油蒙了眼!
”
“哎呦,行了,你到底知道什麼,快點說吧,你再廢話下去,他們倆的誤會解不開,你還得挨頓揍!
”洛銘樊好心勸道。
洛赫川氣不順的坐到椅子上:“湛黎辰,我告訴你,我不怕你,我隻是不想蓁蓁被人誤會,對,我承認她是有些神秘,但她從來沒有傷害過我,更不會利用我,
攝影大賽的時候,她都不知道我姓洛,而且那時候是我自己偷偷跑去找她的,她根本沒讓我到現場給她加油。
對于她的事,我從來也不問,不讓她為難,她願意跟我說就說,不願意說不管外面說什麼,我都相信她,
哥,你愛她麼?
愛一個人,不是要無條件的相信她嗎?
”
湛黎辰無言以對,他不知道什麼是愛一個人就無條件相信,他沒有愛過人,也沒有無條件的相信過誰,除了他的這些親人,他清楚這些人不會害他,其餘的,沒有可以完全相信的人。
洛銘樊這時反應過來,他問洛赫川:“你半年前哭着喊着,求老爸幫忙平息了一場大事,當時你與老爸都守口如瓶的絲毫不肯透露給我和老媽,就是這件事?
”
洛赫川點點頭:“對啊,涉及到威廉姆斯伯爵的命案,我除了找老爸還能找誰?
找你,你有那麼大的權勢嗎?
”
洛銘樊坐到他旁邊:“當時是怎麼回事?
你也在場,還是聽蓁蓁跟你說的?
”
湛黎辰沒有把葉蓁蓁說得那番謊話與洛銘樊講過,隻是說,威廉姆斯伯爵的死很可能與葉蓁蓁有直接關系,葉蓁蓁利用赫川逃脫罪責,她不是個簡單的人,所以她必須要走。
洛銘樊不相信葉蓁蓁會殺人,所以急于知道那件事的真相,偏偏他想盡辦法都查不到任何線索,原來根源就在他老爸身上。
“你們倆不是有本事麼?
自己查呗。
”看他們着急,洛赫川還端上架子了。
洛銘樊郁悶的眯起眼:“你再這樣,我也不護着你啦,讓顧斌揍你一頓,你不說也得說了。
”
洛赫川撇撇嘴:“你就跟我有本事,那是老爸親自封的消息,你怎麼不叫顧斌去揍老爸一頓?
”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快說啊!
”
洛銘樊幹着急,洛赫川就在那吊胃口,一氣之下,洛銘樊說道:“是不是葉蓁蓁殺了伯爵,你在替她隐瞞?
”
洛赫川一聽就急了,嚷嚷道:“不是,蓁蓁她才不會殺人呢,她連小狗小貓都不忍心殺,怎麼會殺人?
你别胡說八道的!
”
“我看到了蓁蓁的身手,别說伯爵,她殺我都沒問題。
”洛銘樊繼續激他。
“身手?
你從哪看到的?
”
早上洛赫川就打聽過昨晚的事了,田莉說她都處理好了,沒有連累葉蓁蓁,那些人都進了警局,沒有招出他們的名字,他也就放心了,現在看來,沒有那麼簡單。
“昨天晚上,你以為那些找茬的人,是怎麼進去的?
我去看過,沒有一個不挂彩的,并且酒吧與街道上的監控都被不明身份的人清理掉,隻有一個漏網之處,被我拿到了,你自己看吧。
”
洛銘樊把筆記本電腦拿過來,将監控内容給洛赫川看了一遍。
洛赫川也有點傻眼,雖然沒有見過葉蓁蓁真正的身手,但他知道,葉蓁蓁很厲害,隻是,這未免也太厲害了。
聽着那些男人的慘叫聲,洛赫川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感謝平日裡葉蓁蓁不殺之恩。
看完之後,洛赫川又找回立場,堅定地說:“一個女人帶着孩子在外面,沒有點身手能活麼?
何況蓁蓁長得那麼漂亮,總得有點自保的技能啊。
”
“這可不隻是自保了,你别盲目裝眼瞎,就是把顧斌放在那些男人中間,他都不見得有葉蓁蓁打人打得這麼專業。
”洛銘樊故意這樣說。
莫名躺刀的顧斌:“……”
洛赫川氣急敗壞的站起來:“蓁蓁不會殺人,這些人當衆調戲她,活該被打,她也沒有殺那個伯爵,當時……”
他舔舔嘴唇,眼神也有些恍惚,提着的氣,一下子松下來,低聲道:“我當時在場呢。
”
“你在場?
”洛銘樊看向湛黎辰,真相終于來了。
“對,那時候蓁蓁因為攝影大賽嶄露頭角,威廉姆斯伯爵作為評委之一,臭不要臉的對蓁蓁展開追求,我就怕蓁蓁吃虧,特地飛到意國去保護她,
那天中午,伯爵說要請蓁蓁吃飯,誰知道他竟給蓁蓁的飯菜裡下了藥,蓁蓁渾身無力被他帶去了酒店,我聯系不上蓁蓁後,就第一時間趕去酒店。
我闖進他們房間的時候,那夥殺手還沒走,他們戴着面具,也戴着手套,沒有留下任何作案痕迹,隻有伯爵被割斷了頸動脈,鮮血滿地都是,最後像條死魚似的,掙紮到咽氣。
然後那夥人就走了,放過我和蓁蓁,保安也就來了。
之後,伯爵的家人就一口咬定是蓁蓁殺了他,我沒辦法了,才求老爸出面保釋蓁蓁,可伯爵的家人不肯放人,還想盡辦法的折磨蓁蓁,甚至企圖對小風下手,好讓蓁蓁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