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夠了?
”燕鳴幽幽地說。
“咳咳,笑夠了,我真想見見嚴柔,看看究竟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會讓你這麼傾心。
”
燕鳴沒好氣地看着她,“我也是多餘的操心,居然擔心你,行了,走了。
”
他怕自己再留下去會忍不住自己的手,司甯這副模樣實在是太讓人手癢癢了。
燕鳴說着就直接往外走,司甯起身笑着朝他喊道,“哎,要不再留會兒,你倒是跟我說說那嚴柔長相如何,性情如何啊!
”
聽見嚴柔的名字,燕鳴腳步頓了一下,然後加快速度推門離開,走的時候連門都沒有關。
司甯從書桌後邊走出來,看着他腳步匆匆落荒而逃的模樣,沒忍住笑出了聲。
習武之人耳力都十分不錯,所以盡管燕鳴已經快走到院門口了,還是聽見司甯狹促的笑聲。
燕鳴暗自咬牙,下次再有這種事情他才不會再管她,這般想着他腳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兩分。
燕鳴離開院子後,露珠從外邊走進書房,看着司甯說,“郡主,燕小将軍這是怎麼了?
”
“沒什麼,思春罷了。
”司甯說完沒忍住又笑了兩聲。
“思……”春,露珠聞言紅透了臉頰,輕輕地一跺腳,不好意思地說,“郡主,剛才柳嬷嬷叫奴婢來着,奴婢先過去看看。
”
“去吧去吧。
”司甯擺擺手說,她自然看得出來露珠這是害羞了,找借口離開的,但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搖了搖頭。
按理說露珠都在自己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沒有适應啊,還是這副一說情愛就羞地不行的模樣。
司甯從來不覺得談情說愛是什麼需要遮遮掩掩的事情,得益于她的成長環境,她想來推崇想什麼就直接說出來,否則吞吞吐吐,遮遮掩掩,拐彎抹角的多累啊。
露珠離開的時候給司甯關上了書房的門,在她走後,司甯回到書桌後坐下,拿出卷軸,深吸了一口氣打開。
在看清卷軸上邊的内容後,司甯:?
?
?
“趙如蘭,怎麼會是她?
”
司甯拿着卷軸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根據卷軸上所述,她和燕鳴的謠言是趙如蘭找人散播的。
當然要是僅僅隻是這樣的話,這謠言的流傳速度也不會這麼恐怖。
在這場陰謀裡,趙如蘭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螳螂罷了,有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隐藏在更深處的人在趙如蘭動手之後推波助瀾了一把,這才讓這則荒謬的謠言流傳的這麼快,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席卷了整個京城,甚至鬧到了朝堂之上。
司甯的眼神沉沉地看着手中的卷軸,這卷軸上隻寫了趙如蘭的名字,後邊的都是總結的猜測,那幕後推波助瀾之人究竟是誰并沒有被調查出來。
不過也是,那幕後之人利用她和燕鳴,哦,還有趙如蘭下了這麼大的一盤棋,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就露出馬腳。
司甯的手在卷軸上的“趙如蘭”三個字上畫圈,雖然這件事情能發展到如今的趨勢都是那個幕後之人的原因。
但她這個罪魁禍首也不可原諒。
司甯眼睛微眯,趙如蘭,她對這個人的印象不多,隻記得她一直跟在宋顔卿身邊,應該是她的手帕交吧?
宋顔卿的手帕交,這就有意思了,司甯心中隐隐有些猜測,她該不會是為了替她的手帕交出頭才造謠陷害自己吧?
司甯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不然她們這往日無怨,今日無仇的,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想到這裡司甯心裡氣的不行,這事都怪李肅,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成為别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都說紅顔禍水,依她看,李肅就是一個妥妥的藍顔禍水,想到這裡司甯心裡十分煩躁,上輩子也沒這麼多事啊!
卷軸上并沒有寫那幕後推手的身份,整件事情的線索就這麼斷了。
司甯自然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心裡暗罵李老大辦事不行,就這線索有跟沒有一樣的!
司甯閉目冷靜了一會兒,冷靜下來之後,她睜開了眼睛,在這世上,凡是做過了的事情就一定會留下痕迹,她就不信那人能是神仙不成。
司甯把事情從頭到尾重新捋了一遍,終于發現了一個突破點。
郭禦史。
對,就是他!
司甯眼睛一亮,今日就是他在朝堂之上參奏阿爹的,他肯定有問題,就算他同那幕後之人沒有直接關系,那他也一定是那幕後之人設計的棋子。
不論是哪一種,他一定同那幕後之人有過接觸!
想到這個關鍵點,司甯激動地一拍手,她怎麼這麼聰明!
既然有了懷疑的對象,那接下來自然就是調查了,司甯自己知道自己,她能想到這裡,卻幹不了那調查的事。
能幹這事的東青已經被自己派去監視怡紅院了,她現在手中無人,隻能另想辦法。
不過她也沒有想很久,便想到了合适的人選,司甯起身朝外走去,外邊的院子裡丫鬟小厮各司其職。
司甯招收叫來一個小厮,讓他去把管家張叔叫來,這張叔原本是她阿爹軍中的副将,後因傷病退役。
他家中日子過得清苦,阿爹看不下去,便把他帶到府上來做了管家,自打她記事起張叔便一直就在了。
張叔感念阿爹的幫助,做事向來勤勤懇懇,府中的大小事務處理的都是井井有條的,不僅如此,因為他曾帶兵打過仗的原因,府中的府兵不少也是由他帶出來的。
司甯覺得調查郭禦史這件事情完全可以交給張叔去做,張叔之前可是副将,讓他做這事都有些屈才了
很快小厮就張管家一起回來了,他們過來的時候司甯就正在廊下,張管家上前正要行禮,司甯虛扶了他一把,“張叔不必拘禮,我這次找你來是想讓幫我辦一件事。
”
“郡主但有吩咐,老奴定當盡心竭力去辦。
”張叔斬釘截鐵地說。
司甯打發了周圍的丫鬟小厮,對他說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張叔應該已經聽說今日朝上郭禦史朝我阿爹發難的事情了吧。
”
“不過是些長舌婦罷了,郡主不必心憂,将軍行事向來光明磊落,他們想要陷害将軍,沒那麼容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