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等等,算了,還是拿過來吧。
”她放下碗筷,她倒要看看他想做什麼。
“是。
”露珠把信雙手遞給司甯。
司甯接過信後,直接撕開封口,抽出信紙,看完上邊的内容她,她臉色大變,猛地合上了信紙。
“郡主?
”露珠看着郡主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但還不待她問什麼,就見郡主起身直接朝外走去。
看着郡主身着單薄的衣裳就往外沖,露珠忙拿過一旁的大氅追了上去。
“郡主,等等奴婢。
”露珠小跑幾步追上司甯,為她披上大氅。
但此刻的司甯哪裡還能注意的到這些,她一把拽過露珠的胳膊,陰沉着一張臉說,“馬上去給我備馬。
”
“郡主,門房那邊有馬。
”露珠提醒道。
她能看的出來郡主現在很着急,要是去馬廄牽馬肯定會耽誤不少功夫,為了方便,門房那邊一直有備馬,這樣會快一點兒。
“嗯。
”司甯應了一聲直接跑了起來,露珠見狀隻好小跑着跟上,但她的速度到底還是比司甯要慢不少。
等她到門房的時候,剛好看見郡主一騎絕塵的離開。
她一邊喘着一邊問門房的人,“還有馬嗎?
”
“有。
”
“麻煩幫我牽一匹過來。
”
露珠說完之後便其中一個守門侍衛去給她牽馬,還有一個留在原地。
露珠看了他一眼,問道,“郡主可有說要去哪裡?
”
“郡主騎上馬便直接走了,不曾留下隻言片語。
”侍衛回答說。
“我知道了。
”露珠剛說完剛才那名侍衛便把馬牽來了,露珠到了一句謝,踩着馬镫翻身上馬就朝着郡主消失的方向追去。
剩下留在原地的兩名侍衛對視一眼。
“這是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情了?
我可從來沒見過的郡主剛才那副樣子。
”
“我也沒見過,不過主子的事情哪裡是我們能置喙的了的,站好我們的崗就好。
”
“也是,不過不愧是郡主身邊的奴婢,這馬騎的可真不錯。
”
“确實。
”
……
露珠騎馬追出了巷子就被迫拉緊了缰繩,街道上人來人往,卻偏偏沒有郡主的聲音。
她面上不由有些焦急,郡主到底去了哪兒?
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對了,郡主是看到李大人送來的信才臉色大變的,她有沒有可能是去找李大人了?
左右也沒有别的線索的,所以露珠打算去李府碰碰運氣。
露珠驅馬到李府的時候,便在李府門外看見了郡主剛才騎得那匹馬,她的眼睛一亮,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
她直接翻身下馬,牽着馬走到李府門前。
李府的門房見狀攔住她,“你找誰?
”
“長樂郡主剛才是不是進去了,我是她的侍女,來找我家郡主的。
”露珠如是說道。
門房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然後說道,“那你等一會兒,我進去通報一聲。
”
露珠聽門房這麼說就知道郡主肯定是在裡邊。
“勞煩了。
”露珠雖然心中十分焦急,但是她也知道郡主在李府的話肯定是不會出什麼事的。
沒過多久門房便跟在景雲身後回來了。
“來找郡主的?
”景雲看了露珠一眼,認出了她的身份,“跟我來吧。
”
說着就示意露珠跟上,露珠看了他一眼,到底跟在他身後進了李府。
“郡主現在正在書房跟我家大人談事,你先在這兒等一會兒吧。
”景雲把露珠帶到書房外的亭子裡。
亭子裡放了炭盆,所以并不是的很冷。
“好,多謝景侍衛了。
”露珠站在亭子裡,眼神就一直看着對面的書房。
景雲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也站在亭子裡等着。
書房裡。
司甯面色難看地拿着信看着李肅,“你信上寫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
李肅一臉淡定地為她沏了一杯茶,“坐。
”
司甯看着李肅那副處變不驚的模樣,心裡氣的不行,但到底還是走過去坐到了他的對面。
她直接把信拍在桌子上,面色難看地盯着李肅,“這上邊到底是什麼意思!
”
“我什麼意思信上已經寫的很明白了,隻是阿甯不願意相信罷了。
”李肅輕笑一聲說。
對于信上的内容,司甯當然不願意相信了,他也不看看他在信上都寫了什麼。
聽李肅這麼說,依她對他的了解,她知道信上的内容應該是真的,但是這太荒謬了,真的太荒謬了。
原來前世那般悲慘的結局,并非是天災人禍,而是背後有人包藏禍心。
這讓司甯怎麼能夠接受呢。
她啞着聲開口,“那蔣銘到底是誰?
”
“蔣這個姓氏,阿甯不覺得耳熟嗎?
”
李肅給司甯的信上隻有八個大字:幕後黑手,名曰蔣銘。
司甯聽李肅這麼說,眼神一暗,“前朝的人?
”
李肅唇角一勾,“前朝皇子。
”
“他如今人在哪!
”司甯眼神一片冰冷,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個人的存在,那就萬沒放過他的可能。
隻要一想到她前世家人的種種悲慘結局都是因為他的存在,她就恨不得立刻就把那人捉到面前,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但就是這樣都難消她心頭之恨。
看着阿甯這幅樣子,李肅心裡歎了口氣,他之所以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其實也是為了自己,他知道依照他們兩個如今的關系。
阿甯一定不會再同自己有任何關系,她一定會躲着自己的。
前世的種種誤會他都想同她一一說個清楚,但他也知道她現在壓根兒都不會聽自己說。
而蔣銘就是一個剛好能夠把他們兩個再牽扯到一起的契機,他知道如果司甯知道蔣銘的存在,就一定不會無動于衷。
事實也果然如此,他前腳讓人把信送去長公主府,她後腳便來找他了。
對于蔣銘的事情,李肅沒有隐瞞,“他如今蟄伏在蜀地,我已經派了人去蜀地探查他的消息。
不過他做事十分謹慎,一時半會恐怕不會有什麼發現。
不過……”
“不過什麼?
”司甯凝眉看向李肅,“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的,你知道的,我是不會放過蔣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