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短的時間内連對兩個,縱然馬于挺讨厭他這個人的,也不得不承認他确實有才華。
“高啊!
這個高!
”
“高什麼?
這個沒有五行偏旁啊?
”
“茶對應木,煮對應火,鑿對應金,壁對應土,泉對應水,怎麼不算五行呢!
”
“厲害啊,真厲害,他對了兩個應該比顧狀元更厲害吧?
”
“嗯,他們對的第一個其實不分伯仲,但誰讓何凱傑對了兩個呢,而且第二個水平也不低。
”說話的人搖搖頭,看來這局是何凱傑赢了。
“怎麼樣?
姓顧的,你可還有?
”何凱傑仰頭。
褚嘉靜看着他這幅樣子氣的不行,“你看他這幅小人得志的模樣,得意什麼,不就是對上了對子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
司甯:……真的是,至于嗎?
面對何凱傑的挑釁,顧清朗并沒有生氣,但就是這種态度讓何凱傑面色更加難看,覺得他這是在看不起他。
“顧清朗,承認吧,你輸了!
”
之前一直沒有太多表情的顧清朗嘴角一勾,“誰說的,我也還有一個答案。
”
“那你倒是說啊!
”何凱傑瞥了顧清朗一眼,他倒要看看他還能作出什麼花來。
“煙鎖池塘柳,炮鎮海城樓!
”顧清朗說完之後看向何凱傑,“請賜教。
”
何凱傑面色難看,周圍人确實連連驚呼。
“更妙!
更妙啊!
”
“煙鎖池塘柳,炮鎮海城樓。
上聯和下聯的偏旁不但都是五行,還一一對應,确實更妙!
”
“也更豪邁,之前更婉約一些。
”
馬于笑着說,“顧兄确實才華斐然啊!
”
何凱傑哪裡還有面子繼續下去,連獎金都沒領就一甩袖子走了。
馬于對着他的背影喊,“何兄何必這麼着急啊!
還有一個對聯呢,再留下來待會兒啊!
”
何凱傑的步子一頓,整個人就像是被黑霧籠罩了一樣,周圍的人紛紛給他讓路,何凱傑不再停留直接離開了文思樓。
他一走,馬于就忍不住笑着搭在了顧清朗的肩膀上,“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讓他一直找你的茬,現在好了吧,哈哈哈……”
顧清朗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把他從自己的身上推開。
周圍的人紛紛恭賀顧清朗,掌櫃也笑着讓小二碰上獎金,他連對三個,托盤上放着整整三百兩銀子,看上去頗為震撼。
“顧狀元郎果然有才華,此三百兩乃是對上對子的獎金。
”掌櫃笑呵呵地,“既然前兩個對子已經對上來了,那我也就不賣關子了,來人,上最後一聯!
”
掌櫃說完又一道綢布從二樓傾瀉而下,剛好蓋在原來兩道綢布的中間。
最後一聯是:喬女自然嬌,深惡胭脂膠肖臉。
“此對難對啊……”
綢布一放,便有人發出歎息,亦有人不解。
“何出此言啊?
”
看出眉目來的人不少,“你說這上聯的喬女指的是誰?
”
“喬女?
小喬?
”這并非是什麼太難猜測的事情。
“沒錯,所以啊的,這下聯不僅要平仄、對仗工整,而且還要符合上聯的拆字,以及後五字得是同偏旁的要求,最好還得以周郎的口吻作答。
”
一百兩銀子和《長河落日圖》吊在那裡,衆人開始沉思。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廳裡的人久未出聲,安靜極了。
在這種環境下,褚嘉靜不知為何下意識地降低自己的聲音,“看來這個是很難了,他們都答不上來了。
”
司甯點了點頭,雖然她不懂,但看着樓下衆人皺眉思索的樣子,也知道這難對的很。
“确實,看來今日文思樓這《長河落日圖》是省了。
”司甯拄着下巴說。
“話說,這《長河落日圖》究竟是什麼啊,我看着也沒什麼特别的地方啊。
”
司甯白了她一眼,“《長河落日圖》你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聞。
”
褚嘉靜:……
她承認她确實是孤陋寡聞,但她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從她的口中聽到。
褚嘉靜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她的眼神卻又什麼都說了。
這下輪到司甯無語:……
看着她無語的樣子,褚嘉靜心理平衡了,“所以《長河落日圖》究竟為什麼這麼受人追捧?
”
“自然是因為畫家有名,你知道《長河落日圖》的畫師是誰?
是素問居士。
”
“居然是他!
”
素問居士行蹤成謎,無人知他身份來曆,隻知道他畫藝驚人,他遊曆過大江南北,萬千風光都在他的心中,在他的筆下。
因為他畫藝驚人且不睦名利所以備受世人追捧,隻可惜他流傳出來的畫作并不多,司甯知道的隻有三幅。
其中一幅在太子太師府,一幅在鳳陽閣,還有一副就是眼前的《長河落日圖》了。
“你知道?
”司甯挑了挑眉。
褚嘉靜看着樓下的顧清朗,“聽說皇姑姑挺喜歡素問居士的畫作,你們府上不是有一副嗎?
”
她為什麼會知道呢,因為那一副是她父皇贈與長公主的生辰裡,她聽她母妃說過。
“确實有一副《夏日荷戲圖》,我阿娘喜歡的緊,我倒是沒什麼感受。
”畢竟她除了覺得有些好看,别的什麼也看不懂。
書畫對司甯還不如一條馬鞭子來的好呢。
旁邊廂房裡的李肅聽着隔壁的對話,指尖在桌上輕敲,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坐在他對面的太子看了一眼他敲動的手指,唇角一勾,“怎麼?
打算下場?
”
李肅擡眼看了眼對面挂着的綢布,沉思一下,叫小二拿來紙筆,在紙上寫好答案,給了他一個銀錠讓他送去樓下。
小二笑着道謝,接過銀錠後便立刻拿着紙條下了樓,然後快步走到掌櫃身邊,把紙條遞給了他。
掌櫃展開紙條,看清上邊的字後,一驚,他擡頭望向李肅所在的廂房,然後又低頭看了眼紙條上的字。
看來勝出者已定。
掌櫃笑着拍手引來衆人的視線,“諸位,剛才有位客官已經送上了答案,私以為此答案已乃絕對。
”
“紙條上寫的什麼?
你倒是說啊!
”
掌櫃剛才的舉動可是被不少人看在眼裡的。
掌櫃也沒有賣關子,他向衆人展開紙條。
“止戈才是武,何勞銅鐵鑄镖鋒!
”
小可愛們,不好意思,因為草稿箱突然抽了的原因,導緻上一章的内容發錯了……
我發誓,下次發稿之前一定認真先檢查一下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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