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們減輕點兒重量吧,兄弟們。
”守衛說完一招手,便又走過來兩個守衛,一人從驢車上拿了兩捆柴。
孫三威氣的都攥緊了拳頭,馬曉濤也沒想到他們還有這一出,面上也沒有遮掩。
“怎麼?
不服氣?
”守衛冷哼一聲說。
馬曉濤忙調整過來,讨好地說,“沒有的事兒,權當孝敬官爺了。
”
“算你識相,滾吧。
”守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馬曉濤三人這才趕着車離開,離開城門有一段距離之後,孫三威再也忍不住啐了一口。
“什麼東西啊!
這種人也配做我大徵的兵,要不是咱們有任務在身,我非得讓他知道知道馬王爺到底有幾隻眼!
”
馬曉濤看了他一眼,“前邊已經準備好了馬匹,我們要盡快趕過去。
”
王文見狀拍了拍孫三威的肩膀,“好了,别發牢騷了,先趕回京城要緊。
”
孫三威也知道事情孰重孰輕,吐槽了兩句便沒再說什麼了,沉默着跟在驢車旁往前走。
到了約定好的地方,木制的小亭子裡有一個他們的兄弟,旁邊拴着兩匹馬和一輛馬車。
見他們過來,那人忙上前幫他們把驢車上的柴火搬下來,然後把裡邊蔣銘拉出來,塞進馬車裡。
“大人吩咐說讓你們走小路回京,途中要小心。
”
“明白。
”馬曉濤肅着一張臉說,“你呢?
你要跟我們一起回京嗎?
”
“我就不同你們回京了,我還有我的任務,遲則生變,你們快走。
”
馬曉濤聞言沒有再多問,翻身上馬,帶着蔣銘便上了路。
……
京城,李府。
李肅把窗台上蹦跶的信鴿抓了進來,從它的腳上解下信囊,然後便把它遞給了一旁的景雲。
“帶它下去喂食。
”
“是。
”
景雲走後,李肅走到書桌後邊走下,打開信囊,從裡邊抽出一張字條,在看清裡邊的内容後,李肅神色一變。
他擡頭看了一眼窗外火紅的落霞,看來,要變天了。
景雲收起好字條,叫來暗衛,吩咐他去太子府傳話。
暗衛走後大概半個時辰,太子便上門拜訪了,李肅中毒之後,李府的周圍便布滿了各府的眼線,李府的一舉一動都在許多人的視線下。
太子再次登門的消息很快也都傳到各府的耳中。
能在京城做官的人,人均八百個心眼子,但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們倒也沒有多想什麼,畢竟如今李肅在他們的眼中已經是中毒昏迷的狀态。
他們覺得太子此舉應該隻是施恩的手段,不過太子也确實仁義就是了。
他們怎麼也不可能想到,他們此舉不過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罷了。
太子一進李府便被景雲請去了李肅的院子。
“太子,主子在書房等您。
”景雲說着便退下了。
這個院子裡的人都是李肅的心腹,能從這裡傳出去的話隻能是他想要傳出去的,比如他中毒頗深,昏迷不醒的消息。
太子顯然對李肅書房的位置十分熟悉,徑直走了過去。
“太子殿下。
”李肅本來是是站在窗前的,聽就太子的腳步聲,他轉身回頭。
“懷瑾,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太子最是知道他的性子,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他是不可能讓暗衛去找自己的。
“松柏從蜀地來信,他們已經抓到了蔣銘,不日将會押送他抵達京城。
”李肅說。
“這是好事啊!
”太子聞言眼睛一亮,“可算是抓到這家夥了,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
李肅把松柏送回來的字條遞給太子,“恐怕殿下高興的太早了一些。
”
“嗯?
”太子眉心微蹙,接過字條,看清字條上内容後,太子倒吸了一口涼氣,“蔣銘這人……”
這字條上說了蔣銘密室中的情況,他收集那麼多不同階級的人的消息究竟意欲何為?
那麼多人中又有多少人是被他拿住了把柄,成了他那一黨的分子?
太子越想面色越是難看。
“松柏雖然已經派了人看守密室,但密室中的東西事關重大,殿下還是盡快安排心腹接手的好。
”李肅平淡地說道。
太子看着他這幅樣子,沉默了……
心腹?
一想到字條上的所寫的内容,他都不相信自己的心腹了。
“嗯,我會盡快安排人去接手的。
”太子說道,“你呢?
蔣銘已經被抓到了,你的“毒”打算什麼時候解?
”
李肅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此事不急。
”
“不急?
”太子聞言眉頭一挑,“刑部那一大攤子的事,你說不急?
”
刑部之前可是抓了蔣銘的不少人,如今都關押在刑部大牢,還沒有審問。
“有司侍郎在,這些事情他可以勝任。
”李肅不急不緩地說。
太子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你這話倒是挺有意思,壓榨雲瀾替你辦案,然後趁機追阿甯那丫頭?
”
李肅聞言眉頭一挑,沒有說話,似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太子看着他這幅樣子,失笑地點了點他,“你啊,我看阿甯那丫頭算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
“借你吉言。
”李肅為太子續上一杯茶。
“你如今可是一點兒也不遮掩了,真該讓阿甯來看看這幅模樣。
”太子沒有客氣,端起茶品了起來。
李肅說的事情确實棘手,所以太子并沒有在他這待多久,用過茶後便匆匆離開了。
太子回去之後,表面上并沒有什麼動作,但暗地裡卻是一條條指令都布置了下去。
與此同時,一行人趁着夜色離開了京城,朝着蜀地的方向而去。
……
“大人,你去休息吧,我來守夜。
”邬益走到松柏旁邊坐下,拿過一旁木棍撥了一下火堆。
“馬上就要進京了,還是謹慎一些好。
”松柏看着火堆中跳動地火苗說。
這一路上他們一共遇到了三次刺殺,第一次可能是為了确定蔣銘是否在他們手上,後兩次則都是為了殺人滅口。
松柏回頭看了眼囚車中的劉宋,一路的舟車勞頓和刺殺讓他整個人變得更加狼狽。
“等回了京就好了。
”邬益笑着說,“我們都出來這麼長日子了,大人,你說回了京我們能休沐幾天嗎?
”
“我會向大人申請的。
”松柏說。
“那可太好了。
”邬益笑着說。
突然,松柏的耳朵一動,面色一變,“警戒!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