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可倒好,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聽來的,每一個說過她壞話的人,毫無意外地都被她秋後算賬了。
不過這麼丢人的事大部分人都沒有對外公開說過。
“宋小姐。
”司甯對着對面甲闆上的宋顔卿喊了一聲,“你們這是?
”
宋顔卿身旁圍着的各府上的小姐不約而同地看向她。
宋顔卿朝司甯微微躬身行禮,“見過郡主,今日我約了不少姐妹一同來遊湖,沒想到會遇到郡主,我們的畫舫剛才沒有注意到你們掉頭直接撞了上去,還請郡主見諒。
”
沈淼淼聽她這麼說眉頭一皺,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到底是在道歉還是在推卸責任?
“哦?
這樣啊,所以宋小姐這是在道歉?
”司甯自然也聽出了她話裡話外的意思,要是平日裡她可能就這麼過去了,左右也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現在不同,看着她的樣子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李肅,不免有些遷怒,“我怎麼覺得你這話的意思是造成這場事故的原因都在我們,要不是我們的畫舫掉頭你們也不會撞上來。
”
宋顔卿聽司甯這般說,面色有些難看,她身旁的那些各府的小姐們聽了司甯的話也都隐晦地看了宋顔卿一眼。
她們是知道的,這兩艘畫舫剛才之所以會撞在一起,完全是因為他們這邊的舵手轉舵的時候船舵發生了故障,一時間沒有直接轉過去,這才造成了這次撞擊事件,怎麼宋小姐會那麼說?
宋顔卿察覺到了身邊人暗中打量自己的眼神,心裡暗道糟糕。
“郡主誤會了,我并沒有那個意思,剛才撞上郡主的畫舫是我們的問題。
”宋顔卿面色蒼白地說。
宋顔卿身旁的人看她這幅樣子都覺得自己剛才肯定是想多了,顔卿怎麼可能是故意的呢。
因為宋顔卿京城第一才女的名頭,所以她身邊一直有不少擁護者,至少司甯每次見她時她身邊都圍着一大群人。
“郡主你剛才肯定是誤會了,顔卿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呢。
”
“對啊,郡主,顔卿剛才是在跟你道歉呢,你可不能誤會顔卿。
”
其中還有不少人撇撇嘴,要不是她們剛才突然掉頭,她們也不會直接撞上去啊,結果可倒好,司甯幾句話便把所有錯誤都推給她們了。
要不是顧忌着她的身世,她們早就跟她們争論了。
看着身邊的人紛紛為自己發言,宋顔卿面上一副感動地手足無措的模樣,心裡卻平靜如水。
“好了,都别說了,這件事就是我的錯。
”宋顔卿說完之後看向司甯,“郡主,今日的事都是我一人之責,還請郡主不要遷怒他人。
”
司甯:……她好似還什麼都沒有說呢。
司甯看着她這幅樣子也是無語極了,她這幅樣子怎麼看怎麼像被自己給欺負了,她什麼都沒做,反而成了惡人。
司雲婷和沈淼淼都看明白了宋顔卿的險惡心思,剛要上前争辯就被司甯的舉動打斷了。
“好啊,那你說你打算怎麼做?
”司甯靠在欄杆上一派悠閑地看着宋顔卿,既然她都這麼說,那她當然要成全她了。
争辯?
她才不會跟她争辯呢,她願意裝就讓她去裝吧。
宋顔卿:……
顯然,她并沒有想到她會是這幅态度,她本以為自己剛才說話的指向性那麼明顯,她肯定會同自己争辯,到時候自己既可以裝作被她說哭來博取同情,又可以借此抹黑的她那本就不怎麼樣的名聲。
自從司甯開始光明正大地對李肅表明心意之後,這種事情她就經常做了,隻不過之前她都是在暗處做的,這次是親自動手的。
她本來以為司甯還會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一頭紮進自己為她編織的陷阱,但沒想到她這次沒有按套路出牌。
“郡主想要如何?
”宋顔卿臉上挂着一抹牽強的笑。
“我要如何?
”司甯笑了,笑完之後又面無表情地看向宋顔卿,“我想如何?
不是你想如何嗎?
你以為我看不出你這些拙劣的小把戲嗎?
我隻是懶得看罷了。
但是你說說,你為什麼要像個蒼蠅一樣圍上來在我面前嗡嗡嗡,實在是惹人心煩!
”
司甯說完之後,周圍的空氣有一瞬間的冷凝,周圍一時寂靜無聲。
最先做出反應的宋顔卿,“我沒有,我是真心實意地想要跟你道歉的,你雖然貴為郡主,但是你也不能這麼說我!
”
宋顔卿說着臉上的淚水就劃了下來,司甯能感受到對面甲闆上的那幾個女的看自己的眼神都帶着譴責,但她并不以為意。
司雲婷和沈淼淼看着宋顔卿臉上的淚水卻沒什麼感覺,立場不同,她們看着她哭了,甚至還挺開心的。
“真心實意?
我看是狼心狗肺吧,奉勸你一句,你想要的我不一定想要,不要像一隻瘋狗一樣一直追着人咬,當心被人一棒子打死!
”司甯冷冷地看着宋顔卿。
宋顔卿再有心機,如今年紀也還小,面皮還沒有修煉到多厚,司甯幾句話下去就讓她的臉色又紅又白的。
她知道自己再留下去也隻是徒增笑話,捂着臉便跑進了船艙。
留下甲闆上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麼辦?
司甯看着她們的樣子,好心地說,“還不快去看看,說不定她一會兒想不開自殺了。
”司甯故意大聲朝船艙裡說,就是想讓宋顔卿聽見。
船艙裡的宋顔卿聽到外邊傳進來的聲音,緊握雙拳,指甲都斷在了掌心了,她眼神兇狠地司甯所在的方位,好似透過甲闆看到了她一樣。
看着司甯的殺傷力這麼大,甲闆上的幾人哪敢留下來和她面對面,紛紛跑進了船艙。
見有人來,宋顔卿忙收起臉上的兇意,一臉柔弱地趴在軟榻上小聲啜泣。
一旁的人馬上安慰她說,“顔卿你别哭了,長樂郡主的性子向來惡劣,你犯不着跟她一般見識。
”
“沒錯,顔卿你别哭了,你這樣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嘛,你沒聽見她剛才說的話?
她巴不得你這樣呢,你可不能讓她如意。
”
“長樂郡主嚣張跋扈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但我是這沒有想到她說話會這麼難聽,這件事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
”
趴在軟榻上哭泣的宋顔卿聞言身形一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