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娴夫人果然帶着一名年輕的姑娘過來。

　　這姑娘名叫楊素素，長相絕對不是娴夫人說的，隻是有些清秀而已。

　　這模樣，水靈剔透，還真是極為好看。

　　就連楚傾歌看到的第一眼，也忍不住眼前一亮，多少有些驚豔了。

　　“參見娘娘！
”楊素素走到楚傾歌的跟前，傾身行禮。

　　“不必客氣。
”楚傾歌對她的第一眼印象非常不錯，所以，态度比起對着娴夫人的時候，還要稍微熱情些。

　　“娴夫人，有些什麼話，我就自己和素素說了，你若有事，便先去忙吧。
”她道。

　　娴夫人知道，這是小年輕們嫌自己礙事了。

　　她忙笑道：“妾身确實還有些事情要去忙活，那就先行告退了。
”

　　側頭，又看着楊素素：“素素，好生伺候好娘娘。
”

　　“是！
”楊素素颔首。

　　娴夫人走了，楚傾歌端詳着楊素素的臉，視線直勾勾落在她的臉上。

　　楊素素有些不安，卻不敢擡眼與她目光相對。

　　隻能低着頭，任由她打量。

　　“其實你沒必要這麼緊張，我們都是同齡人，大家相處的方式，應該很輕松自在才是。
”

　　傾歌收回目光。

　　這女孩兒長得實在是很幹淨清透，和穆淵站在一起，絕對是十分的相配。

　　不過，她心裡也有些疑慮：“娴夫人是如何跟你說的？
”

　　楊素素沒敢亂說話，隻道：“夫人命奴婢來伺候娘娘。
”

　　“你也是官家小姐出身，何必自稱奴婢？
”傾歌皺眉。

　　楊素素低聲道：“在娘娘面前，就是個奴婢。
”

　　“罷了，我知道你們這個年代……我知道你們這些規矩，不過，我一向是個不拘小節的人，以後，沒必要叫自己奴婢，叫多了，我不喜歡。
”

　　楊素素又看了她一眼，雖然還是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

　　楚傾歌又看了她一眼，這次，問得直截了當：“娴夫人讓你和穆淵親近，是嗎？
”

　　“我……”大概是沒想到，楚傾歌說話竟如此直接，一時間，楊素素都失了反應。

　　傾歌笑道：“我們都是女子，這話，有什麼不可說的？
”

　　末了，她正了正臉色，這次，是嚴肅的。

　　“我隻是想親自問問你的意見，這事是娴夫人或是你家中長輩給你安排的，你自己可見過穆淵？
”

　　“未曾有幸見過穆先生。
”楊素素低聲道。

　　“所以，你連穆淵長什麼樣，長得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你也不知道？
”

　　楊素素搖了搖頭。

　　楚傾歌就知道，這年代的女子，隻有南晉那邊的姑娘例外，婚嫁之事，完全就是聽從父母之命。

　　所謂的自由戀愛，那是絕對不存在的。

　　傾歌無奈道：“那萬一，你見到穆淵之後，不喜歡怎麼辦？
”

　　“怎麼會不喜歡？
”關于這點，楊素素卻是十分堅定。

　　“姑母說，穆先生長得無比俊俏，比起太子殿下……”

　　這話，似乎逾越了。

　　她道：“總之，姑母說穆先生絕對是人中龍鳳，我絕沒有不喜歡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