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她是有夫之婦
于豆豆看了一眼站在窗邊的林辛言,才道,“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
“……”
關勁更加覺得有趣了,彎着身子,靠近于豆豆,“說來聽聽。
”
把林辛言的手當玩具的宗景灏,依舊低着頭,隻是聽到于豆豆說,他和林辛言有共同的敵人時,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
大拇指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這事說不複雜也不複雜,說複雜也複雜,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
于豆豆想了想,“我從頭說吧,和林小姐第一次見面,是我拉生意,她看到我的長相反應很大,似乎認識我,但是我并不認識她……”
于豆豆把他和林辛言相識的過程說了一遍,“我哥六年前死的,死之前被人用錢收買開貨車故意撞了人,撞過之後,還僞裝成意外事故——”說到這裡,他擡起都看向林辛言,“林小姐就是當時被撞的人,她命大,那個出租車司機死了,她受了重傷。
”
林辛言的手指微微卷縮,掌心滲出一層冷汗,于豆豆話的話,撕開了她當年所承受的痛苦。
她的後背有碎片嵌進肉裡,位置還在尾椎骨處,不手術可能會壓迫神經,導緻癱瘓不能行走,但是手術就必須打麻針,她作為孕婦,又不能打麻醉。
打了會影響肚子裡的孩子。
她想保住孩子,也不想下半生在輪椅上度過。
再說,她也不能癱瘓,若是生下孩子,誰知照顧?
莊子衿老了誰照顧?
她也不能癱瘓。
不要孩子她也做不到,本就舍不得,知道是一對雙胞胎,就更加的舍不得了。
當他們在她的肚子裡‘生根發芽’他們便骨肉相連,血脈相連。
她在,他們便在。
絕不可能放棄。
最後,隻能選擇無麻醉手術。
割肉的痛,現在她想起來還會渾身發麻,像是又在經曆那撕心裂肺都不足以形容的痛。
她一度痛到昏厥,但是孕婦不能昏厥,還要保持清醒,不然對肚子的孩子會不利。
剖腹産生過孩子的都知道,麻醉,也是半身麻醉,頭腦是清醒的。
和她也要保持清醒是一個道理。
她不願意去想,要想忘記,可是那些痛苦就隐藏在她的記憶裡,根本無法抹除。
一旦有人提起,她就會清楚的記起來。
就像此刻,明明已經過去了,而且過去了六年,但是那股絞心般的疼痛,還會一陣一陣的,猶如錢塘江的大潮朝她湧來,一波一波。
她遽然攥緊雙手。
宗景灏明顯感覺到她的不正常,擡起眼眸,就看到她耳鬓的發絲,被汗水浸濕,她在緊張,在害怕。
像是被某種可怕的記憶纏繞,陷入恐懼。
他伸手将她擁進懷裡,寬厚的大掌撫着她的脊背,“别怕。
”
林辛言閉上眼睛,将臉埋進他的胸口。
他的呼吸,他結實的胸膛好似是能安撫人心,林辛言慢慢的冷靜下來。
第一次,她在他的面前露出如此柔弱的一面。
宗景灏心思微動,把她抱的緊了些,唇貼着她頭頂的發絲。
“因為害我哥和收買我哥撞林小姐的人,是同一個人,所以我們有共同點的敵人,今天我們達成合作,自然就是合作關系,我和林小姐林小姐也就見過三次面吧,這次是她需要買車,她剛回到國内不熟,就讓我帶她一下,就是這樣。
”
關勁摸了摸鼻子,偷偷的瞟一眼宗景灏。
此刻他正在安撫林辛言,根本沒看他。
他悄悄的松了口氣,問道,“你們知道那個人是誰?
”
于豆豆誠實的點頭,“知道,是個女人,何家的,有些身份背景,我們想要翻案,不容易。
”
何家的?
關勁舔了舔嘴唇,“是先行集團何家嗎?
”
于豆豆點了點頭,“何瑞琳。
”
聽到林辛言說是何家人,于豆豆就差不多知道是誰了。
何家有兩個兒子,幾年前找回失蹤的女兒,當時挺轟動的。
房間裡忽然安靜了下來。
隻有輕淺的呼吸聲。
于豆豆偷偷的瞄關勁,小聲問,“他為什麼打我?
”
關勁,“……”
這事還是因為他,不是他想看宗景灏的笑話,沒弄清楚就給他發照片,于豆豆就不會被打。
隻是這個于豆豆是傻子嗎?
還看不出來,因為吃醋呗。
看不得别的男人離林辛言近。
看關勁的表情,于豆豆似乎明白了。
但是他多冤枉,就是帶林辛言去看車,就這麼白白的被揍了一拳。
心裡委屈,小聲嘟囔了一句,“有錢就可以欺負人嗎?
”
宗景灏看似悠閑,事不關己,但是于豆豆說的每句話他都聽得清楚。
何瑞琳。
“你想要什麼補償。
”宗景灏淡淡的道。
他不是仗勢欺人,隻是他不喜歡男人離林辛言太近。
林辛言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倚在宗景灏的懷裡,臉色微紅,趕緊從他的懷裡撤出來。
她故作鎮靜的看了一眼腕表,“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
于豆豆也跟着站起來,“要不,賠我點錢?
”
畢竟他挨揍了,賠償也是應該的。
再說宗景灏也不缺錢。
他總不能白挨怡拳吧?
宗景灏摟住林辛言的肩膀,“我送你。
”
林辛言想要拒絕,宗景灏把她的肩膀扣的更加緊了,“我的胸膛都借你了,怎麼,想過河拆橋?
”
林辛言發現自己就沒赢過他,歎了口氣,任由他摟着自己。
路過于豆豆身邊時,宗景灏目不斜視,卻警告意味十足,“她是有夫之婦,離她遠一點,要多少錢和關勁說。
”
說完便摟着林辛言離開。
坐在車裡,宗景灏給她扣安全帶。
林辛言低着眼眸看着他,“你不覺得你已經影響到我的生活了嗎?
”
“沒覺得。
”他義正言辭,根本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我不是你的私有物品,我有我的生活圈子,你這樣很不好。
”林辛言可不想再次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們是夫妻,你可不就是我的私有物品?
”
“我們不是夫妻。
”
“有證。
”
“……”
林辛言頓時語塞。
就因為她當初沒去辦證,現在就是他的把柄了,拿着這個來影響她的生活。
“你和關勁說一聲的事兒,把證辦了——”
她的話沒有說完,忽然被人扣住後腦勺,強橫的抵住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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