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才剛離開就已經開始想他了
林辛言低頭吻吻女兒的頭發,她也會想,但是又不得不離開,若是宗景灏知道文傾是她的舅舅,文娴是她的母親。
再去面對程毓秀的死,他該如何割舍呢?
是看在她的份上收手?
還是不顧她的感受讓文傾身敗名裂?
盡管她和文家沒有感情,可是血緣上的關系改變不了。
兩人再相對,心裡肯定或多或少都會有些隔閡,
與其讓他為難,她甯願這個時候退出他的生活,讓他放手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她呆在他的身邊,他多少都會有顧忌。
她不想他為難,不想他為了自己收手然後成為心結後悔一輩子。
此時此刻面對女兒的話,她卻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的抱着她,用身體的溫度是溫暖她。
“媽咪。
”林蕊曦的腦袋埋在林辛言的懷裡,不知道是不是被林辛言的情緒給感染了,低低的道,“我不問了,媽咪不要傷心。
”
她親親女兒的額頭,“有你們在媽咪身邊,媽咪不會傷心。
”
車窗外的風景不斷的倒退,這座城市的繁華依舊,街道仍然人來人往。
她望着車窗外,神色暗淡下來。
才剛離開她就已經開始想他了。
這會兒兩個孩子很安靜,她掏出手機,點到信息頁面,心中有很多很多話想要對他說,可是真的要說時,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她盯着手機屏幕看了好久,黑了就又按亮,反反複複好多次……
另一邊,宗景灏到了醫院,莊子衿見到他時微微愣怔了一下,那天把她住進來的時候他來過一次,就沒再來過,隻有沈培川有時候會來。
“言言還好嗎?
”莊子衿先開的口,一直擔心林辛言,那天她明顯很排斥的樣子。
宗景灏眯着眼眸,似乎察覺有哪個地方不對勁,當時沈培川打電話告訴他,莊子衿有話要和他說,說是關于林辛言的,他才會沒去公司見李戰,因為聽到是關于林辛言的,所以先往這邊趕來。
可看莊子衿的樣子,并沒有話要和他說的樣子。
林辛言她想幹什麼?
不對……
他似乎意識到林辛言想要做什麼,轉身要走時,莊子衿叫住了他,“那天言言來,她都知道我的情況了,她現在有孕在身,隻能麻煩你多照顧了,那天我說了不該說的話,你幫我告訴她,如果她不想知道,我以後不會再提了。
”
宗景灏轉身看着她,臉色冷沉,“那天你說了什麼?
”
莊子衿轉身走到窗前,現在他和林辛言是夫妻,也沒有什麼好隐瞞他的。
她醞釀了一下,才緩緩的開口道,“言言現在已經是你的妻子,她的事情你也有權利知道,我就不瞞你了,我并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她的親生母親叫文娴。
”
那是她嫁給林國安以後,因為宮寒遲遲未懷孕,所以一直在吃中藥做調理,經過半年的治療她終于懷上了孩子。
那個時候林國安也很高興,沈秀情沒有出現在他們的婚姻裡,林國安還沒有露出他的本性。
她以為那是幸福的開始,然而卻是她這一生悲劇的開端。
她懷孕七個月時,意外發現林國安在外面有女人,那個女人就是沈秀情,當時她根本接受不了,情緒太過激動,導緻早産,生下一個女嬰,但是因為不足月,又加上她的情緒不好,導緻嬰兒一出生心跳就弱,經過搶救也沒有挽回。
就在她萬念俱灰的時候,文娴抱着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找到了她。
聲稱孩子是莊子懿的,對于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她知道的不多,隻知道是父親結婚前和女人有的,而且那個女人是個小姐。
但是莊子懿是莊家的人,這點她的父親确認過的。
她也見過這個哥哥,但是因為他母親的身份,導緻他的身份也沒有被公開,知道的人并不多,隻有家裡較親的人才知道他的存在。
當時文娴覺得莊子衿是莊子懿最親的人了,畢竟是莊子懿的妹妹。
這個孩子也是莊家的血脈,所以拜托莊子衿撫養。
莊子衿剛失去孩子,心情正糟,忽然有個孩子,心裡上并不排斥,反而還有些安慰,畢竟剛出生的嬰兒,更可況還是莊家的血脈。
那天文娴的狀态很不好,對于那個孩子她沒有留下多少東西,隻給孩子娶了個名字,還有那條項鍊,也是文娴留給林辛言唯一的東西。
走之前她對莊子衿說,給孩子定下了婚事,和宗家那位唯一的獨生子。
她并沒有告訴莊子衿為什麼要這門婚事,隻希望她能履行承諾。
她決定撫養那個孩子,但是又不想林國安排斥,便謊稱林辛言是她早産生下來的,因此瞞過林國安。
關于婚事,她繼續撒謊說是和宗夫人熟悉,才會定下婚事,其實她并不熟,隻是為了欺騙林國安才那樣說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孩子的關系,林國安回歸家庭,對她比以前還要好,她以為林國安回心轉意,便打消了離婚念頭。
決定原諒他,好好過日子。
然而,林國安的變好不是真心悔過,隻是要霸占她帶過來的财産。
她一直被林國安欺騙,暗地裡林國安一直就沒有和那個女人斷過,直到他徹底掌握了她帶過的财産,就不在假裝讨好她,逼她離婚,為了她不礙他的眼,還把她丢到國外去。
現在想想,她當時多麼蠢,怎麼能夠相信一個出軌男人的話呢?
被傷了身和心,還奪走了她帶過來所有的财産。
她報複林國安的心,何止是兒子死了,是這些年積壓在内心的仇恨。
想到往事她不禁潸然淚下,“言言那孩子命也苦,就希望你們好好的,如果我還能活着,也希望你能原諒我之前的消極狀态,我應該好好活着,至少要看到她的孩子出生,雖然她不是我生的,可是這些年相依為命,和真的母女沒有區别。
”
“所以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宗景灏的聲音又低又沉,帶着不易察覺的複雜和茫然。
“我還沒有說完,她就走了,有些接受不了不願意聽,也不願意相信,現在你知道了,我希望你能照顧她。
”莊子衿幾乎是懇求的語氣。
在這個世上,她唯一牽挂的也就是林辛言了。
宗景灏唇角緊抿,下一秒便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林辛言去見過文傾,說明她肯定是知道了,不然不會單獨見文傾,她的反常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釋。
醫院外的停車場司機站在車旁等着人,看到他出來,立刻拉開車門,宗景灏并沒有上去,而是要了車鑰匙,他上了駕駛位,“你打車回去。
”
說完他便踩下油門将車子開了出去。
他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别墅。
妙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