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你在恨我
林辛言腦子昏昏沉沉的,似乎很颠簸,她像是躺在車裡,
緩緩地她睜開眼睛,由模糊變清晰,她看到清了自己周圍的情況。
她在一個七座的商務車裡,後車座放下,省出很大的空間,像是一張大床,她就躺在上面,玻璃貼着純黑的貼膜,她看不清楚是天黑還是天亮,不過她覺得應該是白天,因為沒有閃爍的燈光。
她想要動一下,發現頭很痛,而且手也不能動,她低頭就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着。
開着車的何瑞澤從後視鏡中看到她醒來,說道,“醒了,你餓了嗎?
”
林辛言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一句話也願意和他說,又閉上眼睛。
“你在恨我?
”何瑞澤從後視鏡中能夠清楚的看到她的每一個表情。
她是對他連話也不願意說?
“言言,我們是戀人,早晚要發生關系,你何必這樣,你傷了我也很心疼。
”心疼是有的,但是相比心疼她,他更想得到這個女人。
“你餓了嗎?
”何瑞琳又問了一遍。
不管何瑞澤怎麼說,林辛言就是裝作聽不見,不搭腔,現在她厭惡透了這個男人,也清楚了這個男人骨子裡的陰。
何瑞澤知道她這是真生氣了,便沒再繼續說,隻是說道,“餓了和我說一聲。
”
便不在言語,專心的開車。
林辛言的頭特别的疼,不知道何瑞澤開的是什麼路,路面不是很平,很颠簸,她的頭上有傷口被颠的疼痛不止,可她始終不曾哭訴,默默的忍受着。
林辛言為了讓自己不那麼疼痛,她強迫自己放空大腦,讓自己睡着,這樣就感覺不到痛了。
夕陽西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再醒來她不知道什麼時間了,也不是在車裡,是個旅館,地方不大擺設簡陋,還算幹淨,像是那種不需要身份證登記的黑旅館,因為林辛言發現這裡像是住宅改的,房間是客廳隔出來的。
她蒼白的臉,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這何瑞澤真是下費苦心,為了不被人發現蹤迹,這樣簡陋的地方他也能住的下。
身為何家人,出生時嘴裡就含了金湯匙,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苦?
她的喉嚨很幹,想要喝口水,可是她的手腳依舊被綁着,何瑞澤不在,這是怕她跑了沒松口。
咔嗒,房門被推開,何瑞澤手裡拎着東西走進來。
看到她醒了,問道,“醒了,該餓了吧?
”
說着他走進來關上門,并且反鎖住,像是擔心這鎖會壞掉,還扭動把手看看鎖沒鎖住,确定鎖住了,他才提着東西放到桌上。
“我渴。
”一開口,她的聲音破了腔。
她不知道自己多久沒開口了,或者多久沒喝過水了,此時此刻,她渴的難受。
何瑞澤松開綁着她雙手的繩子,纖細,白皙的手腕留下一道深紅的勒痕,他撫摸着,“是不是疼了?
”
林辛言不語,隻覺得他虛僞,如果真的心疼她,又怎麼會這麼對待她?
何瑞澤解開她腳上的繩子,扶着她坐起來,“我給你拿水。
”
林辛言活動酸疼的手腕,看着何瑞澤拿出的水,他要擰開時,林辛言說道,“我自己擰。
”
何瑞澤說,“你不是手疼嗎?
”
“不疼,我看你買了飯,是餓了吧?
你先吃。
”
何瑞澤看了她兩秒,将沒開的礦泉水遞給她,林辛言接過來擰的時候特意觀察,看瓶蓋是否是被擰開過的,她現在真的很怕何瑞澤,甚至會臆想他會對自己下藥。
所以她很小心。
何瑞澤簡單的往嘴裡塞了兩口買來的吃食,然後将另一份遞給林辛言,“吃點東西。
”
林辛言确實有點餓了,看着飯菜沒接。
何瑞澤以為這飯菜不和她胃口,便說道,“這地方太偏僻,沒有大的飯店,條件有限,再過一天,我們找個好的酒店帶你吃點好吃的,再好好休息一晚。
”
林辛言沉默不出聲,接過來,往嘴裡塞了兩口填肚子,她吃的不多,不是因為飯菜不好吃,以前和媽媽一起過苦日子的時候,什麼樣的飯菜沒吃過,什麼樣的苦沒受過。
她不敢吃太多,因為這是何瑞澤給她的。
她對他有陰影,總覺得他會傷害她。
吃飯也怕他在裡面下藥。
“吃好了躺下,我給你傷口上擦點藥。
”
林辛言放下飯盒又喝了一口水,“我想去趟洗手間。
”
得到何瑞澤同意她才站起來,這一站,發現腿麻了,腳踝也是又酸又痛。
她彎下身子揉着發麻的腿,何瑞澤伸手想要幫她揉,林辛言害怕他的碰觸本能的往後退,腿碰到了床邊,坐了下去,她連忙說道,“不用,不麻了。
”
說完撐着已經有點知覺的雙腿走進洗手間,她關上門,并且反鎖,确定已經鎖上了,她才松了一口氣,她并不是想上洗手間,而是不想何瑞澤給她上藥,因為何瑞澤給她上好藥,肯定又要把她綁起來,被人綁住手腳,真的很難受。
她坐到馬桶上休息,順便揉捏雙腿緩解長時間被綁着,而導緻的麻木。
覺得自己緩過來那陣疲憊,才站起來按了一下馬桶沖水,讓何瑞澤以為她上了廁所,她洗了手打開門走出來。
何瑞澤在低頭看手機,林辛言不經意的瞅了一眼,是在看路線,聽到響動他挂掉手機擡起頭看着她,“躺下。
”
林辛言坐在床邊,膽怯的看着他。
“你沒好的情況下,我不會碰你。
”何瑞澤看出她的顧慮。
林辛言卻心中一陣冰冷,是不是她好了,還要像上次那樣對待她。
她渾身輕顫,一顆心,隻想快點逃走。
她緩緩躺下,何瑞澤揭掉她頭上的紗布,額頭有一個小傷口,到醫院清理過了,醫生說就是看着留血吓人,其實并沒有生命危險。
畢竟是磕頭,醫生建議好好休養一下。
何瑞澤上藥的時候會有點痛,林辛言咬着唇不曾出聲,隻是額角細細碎碎的汗珠,出賣了她。
“你痛的話就喊出來。
”
“不疼。
”
林辛言閉上眼睛。
過了幾分鐘,何瑞澤給她上好藥,“我白天開車,晚上需要好好休息……”
“你綁吧。
”林辛言知道他剩下的話是什麼意思。
何瑞澤彎下身子,先綁她的腳,“我綁的松,你會舒服點。
”
綁着會舒服嗎?
林辛言沉沉的閉着眼睛,任由他将自己的手也綁起來,現在她隻能讓他對自己的警惕心減少,然後再找機會離開。
“咚咚——”
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何瑞澤的臉色一變,盯着門。
這時門又響了,還伴随着一道男人的聲音,“快點開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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