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這麼久都生活在傅時寒的掌控之中,夏安玥的精氣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整個人形容慘淡,氣色差得吓死人。
嚴景遊倒是天天發信息打電話,關心她最近怎麼樣,為什麼這麼久都沒去找他?
還避着不見面,是不是遇見了什麼難處?
夏安玥受夠了這種一事無成的溫柔,再加上被傅時寒的強勢手段鎮住,打心底越發瞧不上嚴景遊所謂的溫潤如玉。
白長了一副好皮囊和好家世,卻是個不頂用的,連家産都不願意去争,守着那個心理診所能有什麼出息?
就算是聞名國内的心理領域專家,說破了天也隻是一個醫生!
夏安玥去洗手間裡洗漱,看着鏡子裡陰沉的自己……更何況嚴景遊眼睛毒得很,她一旦有什麼不對勁,他就看得出來。
雖然看不上他,但是作為備胎,無可否認,嚴景遊很合格,真要放棄,她也舍不得。
那就讓他繼續擔心着吧,等她狀态好一點了,再去見他。
畫了個淡妝掩蓋住憔悴的臉色,收拾好自己,夏安玥拿着包準備出門,在小區樓下叫了輛車,司機問去哪,她突然有些茫然……仔細想想,從畢業到現在,她似乎一個能說上幾句話的同性朋友都沒有,全是男的在她身邊打轉。
視線無意識的掃過車窗外,看見傅時寒安排的人也正上車要跟着她,這些人完全就是在監視她。
夏安玥冷笑一聲,對司機道:“随便開,往熱鬧的地方過去。
”
這些人其實基本不大幹涉她的私生活,她想去哪也沒人攔着,但是隻有一點,她必須保證她不管去哪都不會和慕朝暖碰上,因為碰上了,謊言容易被拆穿。
所以現在,白天慕朝暖上課還好說,除了學校附近,她哪都能去,但一到晚上,但凡慕朝暖有可能會去的商場餐廳,夏安玥統統不準出現。
這就是傅時寒說的……接下去的一段時間,請夏小姐務必對我言聽計從。
想起這段時間過的日子,夏安玥隻覺得倍受屈辱,她死死咬住下唇,盯着後面緊跟着她的車輛。
當時她已經走投無路,賭場的人下了最後通牒,再不拿錢贖人,就要她爸爸的一隻手。
無路可退的情況下,她才會連藥都準備好,想和傅時寒生米煮成熟飯,之後才能順理成章的求他幫忙。
誰知道弄巧成拙,不僅被拆穿,還反被鉗制成這樣。
父親的賭債和弟弟的牢獄之災,對傅時寒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可是他卻如此對待她,絲毫不顧及以前的情面。
男人翻起臉來才是真的六親不認,狠得讓人心寒。
虧她還抱着不計前嫌,主動放低身段想和好的念頭,誰知道傅時寒卻已經移情别戀。
果然女人就是不能主動,一旦讓男人覺得他得到了,就不會再珍惜。
傅時寒……大概都沒喜歡過她,那時候在公司,可能就是覺得新鮮,這才逗了她那麼一段時間吧?
?
夏安玥無意識的握緊雙手,指節緊到泛青……早晚有一天,這些侮辱她的人,她要百倍千倍的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