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冉不舍把周巒城送個手表給對方,可是又怕昨晚的事情傳出去,要是被人知道,周家人會怎麼看她?
惶恐中,還是把手表給了對方,後來也不再跟這個圈子的人聯系。
又怕周巒城知道後會生氣,就在周巒城打電話時,告訴他手表丢了。
洛安冉邊擦着眼淚邊哽咽地說着:“我真的沒想到會出事,我就害怕被人知道,會輕看我。
”
周巒城抿了抿唇角,壓着眼底已經湧上的怒意:“而這個男人就是馬彪”
洛安冉愣了一下,擡頭詫異地看着周巒城:“你怎麼知道?
”
這句話等于證實了周巒城的猜測。
洛安冉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快,趕緊低下頭,那個男人确實是馬彪。
當年,馬彪才不過十七八歲,是個長相俊俏青澀的大男孩,所以洛安冉并沒有對他産生防備。
馬彪從她這裡拿走手表後,她也沒再聯系這個人,後來在路上也碰見過兩次,都是遠遠地躲開。
直到三月時,馬彪又找到了她。
那時候的洛安冉,離婚後在家裡過得不如意,想找周巒城挽回,可是周巒城的目光根本不會留在自己身上。
特别是看見周巒城身邊有個年輕姑娘的出現,嫉妒讓她瘋狂和不擇手段!
所以隻是考慮了幾天,她就同意和馬彪合作,給他講了周家每個人的性格特點,怎麼相處。
比如鐘文清喜歡什麼樣的話,周南光是什麼樣的性格,周朝陽看着嘻嘻哈哈,還是非常精明的,一定不能讓她發現一點兒端倪,否則她一定會亂了他們的計劃。
這些洛安冉不敢跟周巒城說,隻是一直哭着:“我沒有,我認識他,我不知道他想害你大嫂,我不知道啊。
”
周巒城等洛安冉哭聲平緩一些,才開口說道:“我知道了,你可以先回去,還有你進來時,大門口粉刷的一排字,你應該看見吧?
”
洛安冉愣了一下,搖搖頭,她隻顧着進來見周巒城,并不知道上面還粉刷着什麼東西。
直到她出了大門,看見鐵大門兩邊的白牆上,用紅色油漆書寫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顔色醒目又刺眼。
洛安冉愣了好一會兒,明白了周巒城的意思,他并不相信自己說的話,還讓她自己去坦白!
……
周巒城忙得連着兩天沒回家。
盛安甯知道肯定是有了馬彪的線索,所以才會忙得家都不回,也有些意外,看着風輕雲淡的周巒城,在追蹤和破案上,卻有着不一樣的一面。
而周時勳也要回單位上班,不能因為家裡有事,就耽誤國家重點項目的保衛工作。
盛安甯表現得非常大度:“你趕緊去吧,反正每天都能回家,白天有媽和姑姑她們在呢。
”
周時勳這才各種不放心地去上班,也時時刻刻盯着案子的進度。
盛安甯有三個孩子陪着,時間過得很快,三個孩子的精力都非常地旺盛,沒有一個是文靜的性格。
安安力氣大脾氣大還喜歡翻箱倒櫃,舟舟也是各個角落找寶貝。
墨墨雖然情緒來得慢,有時候還是看着安安和舟舟笑,他才跟着笑,他們哭他又跟着哭。
卻一點兒也不影響他拆家的本領。
盛安甯感覺看三個孩子實在是太減肥,還特别鍛煉嗓門。
鐘文清就很寬容:“沒事,小孩子鬧騰是好事,要是他們不鬧的時候,八成就要生病了。
”
正說着時,安安竟然拎着一隻癞蛤蟆進來,非要把癞蛤蟆放在沙發上。
這兩天天氣涼了一些,院裡的石頭和磚塊下面,總是能趴着一隻肥胖長相極度醜陋的癞蛤蟆。
換别的小朋友,要不拿着石頭去砸,要不吓得哇哇大叫地跑開。
隻有安安,非常癞蛤蟆好看,要拿出來養着。
盛安甯看見癞蛤蟆沒什麼反應,她解剖過的青蛙和癞蛤蟆沒有上千隻也有幾百隻,所以在她眼裡,立馬能呈現癞蛤蟆的血管和皮肉分離的模樣。
鐘文清卻受不了這個:“哎呦,我的小祖宗啊,這個可不能養在家裡,你趕緊放外面去,髒死了上面還有毒呢。
”
安安不樂意,兩隻小手緊緊掐着癞蛤蟆的肚子,迫使癞蛤蟆腿伸得老長,感覺下一秒就要噴射毒液刺激安安。
盛安甯也擔心這個,剛要伸手去把安安手裡的癞蛤蟆拿過來,就見安安捏着癞蛤蟆轉身,嘴裡喊着不要不要。
卻不知道為什麼手裡的癞蛤蟆飛了出去。
一下落在進門人的頭上!
就聽見一聲尖叫,還沒等盛安甯和鐘文清反應過來,洛安冉捂着臉哇哇叫地跑着離開。
地上躺着一隻摔的奄奄一息的癞蛤蟆,四腳朝天,翻着白肚皮。
盛安甯回神,趕緊抱着安安去洗手,腦子裡還在想着,洛安冉怎麼突然來了?
她來肯定是找鐘文清打感情牌,結果沒開口,就被安安手裡的賴蛤蟆吓跑。
安安還有些不樂意,小嘴撅着任由媽媽給洗手,心裡想着一會兒還要出去再找個寶貝回來。
等盛安甯抱着安安從衛生間出來,鐘文清已經把地上的癞蛤蟆夾着扔了出去,還喊着阿姨把地拖了一遍。
也是皺着眉頭嘟囔着:“安冉來幹什麼?
剛才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
”
雖然對洛安冉有些看法,但讓她在自己家裡受傷,總是不好的。
盛安甯卻覺得沒什麼:“可能會被癞蛤蟆噴射出的毒液傷到臉,不過應該不嚴重,誰讓她沒事又跑來呢。
”
結果下午,周朝陽下班回家,逗完孩子問盛安甯::“小晚呢?
沒來嗎?
”
盛安甯搖頭:“沒呀,可能是不好意思總來吧。
”
周朝陽皺眉:“不對,今天中午我出去辦事路上碰見她了,她說去處理點兒什麼東西,然後就來找你。
”
按照慕小晚的性格,說來找盛安甯肯定會來的。
說完着急的推車要出門,和剛進門的周巒城撞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