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這封信是哪兒來的
這是春姨娘最得力的大丫鬟竹兒!
想到自己剛聞到的藥材味,她有了一個主意,前提是得有人幫她一把才行。
誰會幫她這個忙呢?
暫時想不到的唐滢滢,将此事放在心頭,并不着急,此事是急不來的。
“掌櫃的,麻煩給我這些藥材……”她細說了自己所需的藥材。
要解毒和治傷,是需要很多藥材。
難得有機會出來,她得将自己所需的東西都買齊。
買齊了所有東西的唐滢滢,準備和小梅走路回攝政王府時,卻被暗衛強迫上了馬車。
再一次體驗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回到攝政王府,她便想癱在自己的床上,好好的歇息歇息。
可墨辰卻将她帶來了地牢。
親眼看到了剛遭受過一輪折磨,全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的月兒,是如何掙紮着求饒的。
那虛弱的聲音,幾乎聽不到。
唐滢滢沒一絲情緒波動的看着,也明白墨辰帶她來這裡的目的:“攝政王,我看完了,請問可以回自己的院落了嗎?
”
“王妃,王妃,求求您救救奴婢。
”
月兒費力的睜開眼,無比虛弱的看着唐滢滢,那眼神如同在看唯一的救命稻草。
唐滢滢看了眼面無表情站在那,難掩矜貴的男人,又看了眼月兒,敷衍的說道:“你老實交代一切,攝政王便會放了你的。
”
月兒斷斷續續的說道:“奴婢已是全交代了。
”
唐滢滢微微一笑:“你真全交代了?
”
“你可有交代,你為何要撺掇我替嫁,為何要栽贓我盜取軍事機密,又為何死活不肯承認?
”
她每說一個字,月兒便抖一下,瞳孔不斷的縮放。
竟是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哎呀呀,這就暈了啊,真是膽小呐。
”唐滢滢驚訝的捂嘴。
“是啊。
”墨辰似是而非的來了這麼一句。
聽得唐滢滢一顫,腦海中浮現出那日受到折磨的景象來,當即便要離開。
卻被墨辰一把抓住了手腕,強行拖着到了那一樣樣的刑具面前:“知道這些刑具的名字嗎?
”
其中大多數的刑具,曾用在過唐滢滢的身上,看得她的頭皮一陣陣發麻:“攝政王讓我看這些,有何用意?
”
墨辰随手拿起帶倒鈎的鞭子。
鞭子那暗沉的顔色,散發着的淡淡的血腥味,無一不刺着唐滢滢的神經。
當初她被關在這裡時,這條鞭子可沒少折磨她。
“攝政王有話不妨直說。
”
墨辰用鞭子挑起她的下颚,一雙烏黑的眸似寒潭,深不見底:“你和月兒主仆情深,想來理應和她在一起,說不定會讓她老實交代。
”
唐滢滢媽罵娘的心都有了,趕緊往後退了幾步:“攝政王想知道什麼,問我就是了,用不着來這一套。
”
她的傷勢還未痊愈,若是再受刑罰,恐怕會真死翹翹的。
墨辰卻是毫無溫度的笑了下,睥睨着她:“那你說說,我想知道的。
”
唐滢滢心道,我哪兒知道你想知道什麼,我又不是你肚裡的蛔蟲。
“攝政王,我不懂你的意思。
”
墨辰揚手便是一鞭子打在地上。
‘啪’的一聲響。
刺得唐滢滢一抖,臉色相當的難看:“攝政王,你便是打死我,我也無法說出你想要的答案。
”
墨辰剛要說點什麼,餘光看到全安走了進來,問道:“何事?
”
全安眼神複雜的看了眼唐滢滢,恭敬的朝墨辰行了一禮,靠在他的耳邊低聲的說道:“王爺,替嫁的事……”
墨辰聞言,看唐滢滢的眼神微變,夾雜着些許不明的情緒。
他揮手示意全安退到一旁,往唐滢滢的方向走了幾步。
逼得唐滢滢往後退了好長一段距離,警惕又防備的盯着他:“攝政王有話直說。
”
這人看她的眼神,好生奇怪啊。
難不成是,又要折磨她?
墨辰随手将鞭子丢了回去,嗓音微淡:“滾吧。
”
唐滢滢一怔,随即快步走了,連頭也不回。
這個狗男人有大病,非常嚴重的那種。
“王爺。
”全安欲言又止。
墨辰淡淡的嗯了聲,眉眼間淬上了一層寒意:“此事按着,她還有用。
”
全安明白的應了聲‘是’:“那唐大小姐那邊……?
”
“她仍有嫌疑。
”此事沒這麼簡單。
他倒要看看,真正在幕後搞鬼的人,是誰。
而回到自己院落的唐滢滢,面對的是青霜那張厭惡的冷臉,不悅的蹙了下眉頭:“青霜,我想你還沒弄清楚你的身份。
”
“我再不得寵,那也是攝政王府的女主子,是攝政王妃,不是你這個下人能随意甩臉子的。
”
聽着她微重的語氣,看着她那半張醜陋的面容,接觸到她那凜冽的眸子,青霜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心肝直顫。
這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唐大小姐?
!
她怎麼會變得如此可怕的?
“王爺根本不承認你。
”她的氣勢弱了下來,言語裡有着嫌惡。
“那又如何?
”
唐滢滢抱臂涼涼的睨着她:“我是上了皇家玉蝶的攝政王妃,而你隻是一個奴婢。
”
“便是我這輩子都不得寵,也永遠是主子,這輩子你都必須對我恭恭敬敬的,否則便是藐視皇室,是大不敬。
”
這話一出,青霜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白了幾分,憋屈的行禮道:“請唐大小姐恕罪。
”
唐滢滢沒想過真拿青霜如何,畢竟這是墨辰的丫鬟。
她這樣做,是想讓自己的日子安生一些,免得青霜總拿自己當回事,處處找她的麻煩。
丢下一句跪足一個時辰,她便回了屋裡歇息。
院落裡發生的所有事,被暗衛禀告給了墨辰。
墨辰隻嗤笑了一聲,吩咐暗衛繼續盯着,并未做什麼。
……
沒墨辰來找麻煩,唐滢滢的日子過得輕松,連傷勢都好得快了很多。
就在她的傷勢快要好的時候,收到了兩封信。
一封是在她衣櫃裡發現的,一封是唐柔派人送給她的。
她把玩着在衣櫃裡發現的那封信,唇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這可真有意思,竟是有人能避開墨辰的耳目,悄悄的将一封信放在她的衣櫃裡。
早上她選衣裳時,便發現了這封信。
她問過小梅,昨日除了來打掃的兩個丫鬟外,便隻有青霜在,再無其他人來過。
那兩個丫鬟沒動過衣櫃,隻在院裡打掃,不可能是這兩個丫鬟做的。
那會是誰,又是為了什麼,要将這封信放在她的衣櫃裡?
想了想,她拆開信看。
當看完信,心裡的疑惑越來越重,幫她?
寫信的人為何要幫她,又是出于何種目的要幫她,又想通過她得到什麼樣的利益?
找出火折子,将信點燃,看着信一點點的燃燒,心情卻越發的沉重。
她就想平安和離,擺脫墨辰,收拾了唐家,過上安穩的日子罷了,誰知一件一件的事接踵而來。
揉了揉眉心,繼續看第二封信,這是唐柔請她回唐家看看的信。
“唐柔終于是按耐不住,要出手了啊。
”
将地上的灰燼處理幹淨,拿着信找到了,在書房處理公務的墨辰,說了下明日要回娘家的事。
墨辰的眸色微暗,來了句:“我陪你回去。
”
唐滢滢如何不知他是想去看唐柔,眸底劃過一絲譏諷:“那多謝攝政王了。
”
“王爺。
”
這時,全安走了進來,厭煩的看了眼唐滢滢,朝墨辰行禮道:“王爺,晉王派人送來了不少女子用的東西,說是給唐大小姐的。
”
墨辰還未說什麼,倒是唐滢滢先一步說道。
“全賣了,銀子捐給善堂,就說是攝政王的善舉。
”
她面露嫌惡,嘴角浮起一絲冷意,晉王還真是個渣啊,為了能算計墨辰,竟是能對她這樣的醜女如此好。
“你還真是舍得。
”墨辰譏嘲道。
唐滢滢知道墨辰懷疑她,更清楚解釋是沒用的:“舍得啊,渣男送的東西,我覺得晦氣。
”
“是覺得晦氣,還是生氣?
”
墨辰冷冰冰的話,刺得唐滢滢的血液都要凍僵了。
她剛要說什麼,便看到一個下人拿着一封信走了進來。
“禀王爺,這是晉王送給唐大小姐的信,說是要唐大小姐親拆。
”他雙手将信遞出去。
唐滢滢暗叫一聲糟糕,剛要拿過信時,看到一雙修長有力量感的男性手,先一步拿到了信。
“攝政王,你……”
餘下的話,在墨辰迅速拆開信的時候,變成了憤怒和不尊重。
不管晉王是何用意給她寫信,這封信都是她的私人物品,理應由她來看,由她決定是否要給她人看。
可墨辰這個混蛋,搶走了信不說,還當着她的面拆開了信。
不等她質問,便被墨辰一把掐住了脖子,強行提了起來。
“奸夫淫婦!
”
墨辰用看水性楊花女子的眼神看她,黑沉幽暗的眸子裡滿是冷怒,掐着她的手不斷收緊:“你竟是早與晉王私通!
”
唐滢滢被掐得咳嗽了好幾聲,小臉漸漸泛白:“我……我沒有!
”
“我的第一次是給你了……啊!
”
她被墨辰重重的砸在地上,疼得眼淚花都出來了。
墨辰用極度憎惡的眼神看她,雙拳捏得咔咔咔直響:“難怪你會心甘情願替嫁,會處處護着月兒,天天想着往外跑,敢情是想幫你的情郎晉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