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你說是就是?
德宗等的就是有朝臣蹦跶出來說這件事,他不怒自威:「哦?
什麼流言,朕一點兒也不知,你說給朕聽聽。
」
禦史哪裡不知德宗是故意為之,他微低着頭:「陛下,現有流言說,攝政王殿下是您遺失在外的兒子,可有此事?
」
德宗驚訝:「朕怎不知,朕有兒子遺失在外?
朕跟攝政王的關系時好時壞的,若他真是朕的兒子,朕會那樣對他?
」
禦史是一個字都不相信:「陛下,流言傳,攝政王殿下并非安王的大兒子,而是已亡宸妃的兒子!
」
朝臣們「嘩」的一聲。
「宸妃?
宸妃是誰?
陛下的後宮裡,有宸妃這個妃子嗎?
」
「你們這些朝臣不知,宸妃是陛下最寵愛的妃子,可惜當年宮亂難産而亡,去世後是以皇後之禮安葬的。
」
「對!
當年陛下有意立宸妃為後,那時候宸妃懷着皇子,有說皇子一出生便會被立為太子。
」
聽到這些的成王和明王,看墨辰的眼神暗藏殺意,不管攝政王是否為父皇的兒子,他都絕不能活着。
墨辰擡了下眼皮,神情淡漠的站在那,仿若這件事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你這番話委實很有趣。
」德宗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你繼續說,最好是說說有何證據證明,攝政王是朕和宸妃的兒子。
」
禦史摸不準當今的心思,心裡有些沒底:「陛下,當年宮亂之際,您為了保護有孕的宸妃,将其送到了最不起眼的安王府,命安王照顧宸妃。
」
「誰知,宸妃難産,生下了攝政王便撒手而去了,恰逢當時宮亂還未平息,陛下為了防止節外生枝,便暫時讓安王撫養攝政王。
且,衆所周知,安王夫妻待攝政王并不好,安王妃也曾對外說過數次,攝政王是安王外室所生的孩子,這就足以說明攝政王是您和宸妃的兒子。
」
「啪啪啪」。
德宗鼓起掌來,直點頭:「很精彩的一番說辭,朕差點兒都信以為真了,那按你所說的,為什麼這些年朕沒認回攝政王,還那樣對他?
」
禦史:「陛下是為了保護攝政王,假如陛下真認回了攝政王,攝政王便會卷入皇位争奪中,也是為了避免他遭受各種流言蜚語。
」
德宗眯着眼看他:「所以,你光憑這些,沒有确鑿的證據,便認定攝政王是朕的兒子?
」
禦史确實是拿不出确鑿的證據,他揪着這些流言不放:「陛下,俗話說的好,無風不起浪,現如今傳出了這些流言,您有必要給朝臣和百姓一個交代。
」
德宗冷笑一聲,直接将硯台砸到了禦史的頭上:「敢當衆逼朕,你倒是挺有膽子的。
」
「來啊,将這玩意兒給朕拖下去,亂棍打死!
」
禁軍上前,強行拖走了掙紮求饒的禦史。
這下子,朝臣們全安靜如雞,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他們十分佩服這禦史,敢當衆逼陛下給交代,看樣子這人是忘了陛下的鐵血手腕了。
想當初宮亂之時,陛下可是親手斬殺了無數人,連自己的親兄弟都沒放過。
德宗寒沉的眸子掃了圈,着重多看了兩眼成王和明王:「朕不想再聽到這些胡說,若是再讓朕聽到,或者你們在那瞎逼逼,後果你們是清楚的。
」
朝臣們應了聲「是」,他們便是不相信當今的這番說辭,也不敢有一個字的意見。
「退朝!
」德宗氣沖沖的走了。
朝臣們三三倆倆的出了金銮殿。
墨辰在出了金銮殿後,被成王給攔住了。
「攝政王,我們談談?
」
站在不遠處的明王看到這一幕,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轉身走了。
墨辰看了眼成王,淡聲道:「和你什麼好談的。
」
成王很不滿他的态度,可他十分清楚,現在不宜和攝政王對着幹。
「攝政王,我知你是父皇的兒子。
」
墨辰連一絲情緒變化都沒有:「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
成王知道墨辰不會這麼輕易承認,他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态:「攝政王,你說假如爆出了一些不利于宸妃的事,會是個什麼局面?
」
他拍了拍墨辰:「隻要你站在我這邊,我保證什麼事都沒有。
」
墨辰忽的單手掐着他的脖子,強行将他提了起來:「你似乎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
成王怒了,揚手便要給墨辰一掌:「混賬東西,竟敢如此對我!
」
卻被墨辰一把丢到地上,他一腳踩碎了成王的右手:「看來是本王最近的手段太輕了,才會讓你敢做出這等事來。
」
劇烈的疼痛,讓成王的大腦清醒了過來,他驚恐的看着墨辰:「不不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父皇的兒子,你無權這樣對我。
」
他怎麼就忘了,攝政王是個多恐怕多殘忍的人,但凡落在他手裡的人,就沒有一個好下場的。
墨辰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個将死之人:「哦?
本王無權?
」
成王抖得如風中落葉:「攝政王,你可要想清楚……啊!
」
墨辰踩碎了他的另一隻手,他輕嘲道:「到了這一步,還敢威脅本王的,你是第一個,本王不得不誇你一句,很有膽識。
」
成王後悔了,後悔找上攝政王,若是早知攝政王不會被威脅,他說什麼都不會找上攝政王的。
「攝政王,請你看在我們都是父皇兒子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日後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
」
等他準備妥當了,攝政王會乖乖聽他話的。
墨辰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和算計,他一擡手了,就有兩個禁軍來到了他的身後。
「見過攝政王殿下。
」
墨辰指了下成王,吩咐兩個禁軍:「将人給本王吊起來,用鞭刑。
」
禁軍領命,将成王吊了起來,随後用沾了鹽水的鞭子,一鞭又一鞭的鞭打着他。
成王撕心裂肺的慘叫着,不停的求饒:「攝政王,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這次。
」
墨辰不為所動,站在原地看成王受刑。
與此同時。
唐滢滢來到了自己即将開門的藥鋪。
望着一片狼藉,被毀壞得不成樣子自的藥鋪,她的眉頭蹙得死死的:「具體怎麼回事?
」
她一得知藥鋪被毀,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卻沒想到藥鋪會被毀成這樣。
管事微低着頭,萬分懊悔:「昨晚奴才睡得太沉了,等奴才醒來時,發現藥鋪已是被毀壞成這個樣子了。
」
「奴才查過了,沒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也向京兆府衙門報了案。
」
唐滢滢一聽便知是有人對管事下藥了,因此這麼大動靜毀了藥鋪,管事也沒一點兒察覺。
她掃了圈看熱鬧的百姓,拿出了一個十兩的銀錠子:「昨晚可有誰聽到,或者看到嗎?
若是誰詳細告訴我了,這個銀錠子就是他的了。
」
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十兩的銀錠子一出,不少人都嚷嚷了起來。
「我看到的,昨晚我看到的。
」
「我有聽到動靜,夫人,你給我銀錠子,我将聽到的全告訴你。
」
唐滢滢将這些說聽到和看到的,全請到了旁邊茶樓的雅間。
她拿出了不少的銀錠子放在桌上,眼神銳利如刀:「銀錠子可以給
你們,但如若誰說了假話,那别怪我,将他送進大牢。
」
「唰唰」,兩個暗衛落在了唐滢滢的身後。
那些想投機取巧得到銀錠子的人,一看到暗衛就慫了,紛紛縮着脖子不敢再說話,原以為是個好哄騙的夫人,誰知是個大家族的夫人,這可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注意到這些的唐滢滢并未戳穿,她讓在場的人挨個兒說昨晚聽到或者看到的。
昨晚,是有不少人聽到或者看到的,但大夥兒都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擔心自己出岔子,便沒管這件事。
有部分人聽到,昨晚藥鋪被打砸的聲音,吵得街上好幾條狗不停的叫喚。
有少數人偷偷爬起來看是怎麼回事,這部分人看到,好幾個男女拿着棍棒等東西,不停的打砸藥鋪,還是将藥鋪的每一樣東西都毀了才罷休。
因着夜色,他們沒看清楚對方的容貌,隻看到對方打砸後快速的跑了。
唐滢滢聽完,問了句:「你們可有看清他們的身形?
還有幾男幾女,能猜到他們大概的歲數嗎?
」
這些人相互看了看,一個個慢慢說。
「是兩男一女對吧?
我看到的是兩男一女,有個男的好像比較年長一些。
」
「我看到的也是兩男一女,女的應該是不太年輕,還比較柔弱,她打砸的比較少,基本是那兩個男的打砸的。
」
「對對對!
年輕那個男的打砸得最厲害,他那樣子像是在發洩什麼,遠遠看着就特别可怕。
」
唐滢滢稍微一想,便知是誰打砸了她的藥鋪了,唐泉幾人可真是好樣的!
她将銀錠子給了這些人。
等這些人走後,唐滢滢站在窗戶口看藥鋪,琢磨着要如何才能抓到唐泉幾人。
唐泉幾人最想要的,是恢複以往尊榮的好日子。
用***厚祿引唐泉幾人出現?
不太現實。
唐泉幾人是通緝犯,他們不會傻到為了***厚祿出現的。
其他的方法……
唐滢滢正在想辦法時,吳芷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