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查清楚中毒來源了
“攝政王,我要休息了。
”有事的唐滢滢,下了逐客令。
“全安的解藥。
”
墨辰的話,讓唐滢滢想起了這件事,将解藥遞給了他:“請攝政王記住一件事,得罪誰,都不要得罪一個醫毒術高超的大夫。
”
她微微勾唇:“因為,一個醫毒術高超的大夫,随時能悄然無息的下毒。
”
墨辰眼神一寸寸結冰,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她:“除非,你不想活。
”
唐滢滢被堵得無話可說,她想活,想在這裡好好的活着,繼續她的醫藥事業,不想因莫須有的罪名丢了性命。
“規矩些。
”丢下這句話,墨辰大步流星的走了。
唐滢滢直撇嘴,擡腳來到了院裡,尋找各種小動物。
不知是唐滢滢運氣好,還是攝政王府的綠化好,她等了沒多一會兒,便有幾隻麻雀飛了過來。
停在樹枝上,叽叽喳喳的歡快叫着。
唐滢滢拿了一塊糕點,捏碎了一些灑在地上,往後退了幾步,看小鳥是否會下來吃。
暗處應該是有暗衛盯着的,若她動靜太大,必定會引起墨辰的懷疑。
她可不想再惹來任何麻煩。
幾隻小鳥看到糕點渣,飛了下來,歡快的吃着。
“你們能幫我,摘一片樹葉嗎?
”唐滢滢蹲了下來,嘴不動,小聲的問道。
幾隻小鳥叽叽喳喳的看了看唐滢滢,又相互看了看。
忽的,一隻小鳥飛到樹上,摘了一片綠油油的樹葉,放在了唐滢滢的手掌心裡。
唐滢滢欣喜若狂,卻是強壓着自己的喜悅,稍稍用力的握緊手裡的樹葉。
果然!
她不止能命令大花,也能命令其它的動物。
就是不知,她能命令的動物有多少,但這對她來說,是一件極好的事。
她保命的底牌,多了一個了。
又灑了一些糕點渣給小鳥,卻想到了一件事,她聽不懂小動物的語言,無法得知它們在說些什麼,便無法得知很多消息。
這倒不是大問題,連蒙帶猜就行。
“王妃,您蹲在這裡做什麼?
”
小梅一手拿着嶄新的衣裳,一手扶起了唐滢滢:“這是剛剛管家讓奴婢拿的新衣裳,說是明日王妃回娘家穿的。
”
唐滢滢仔細檢查了一番衣裳,确認沒問題,讓小梅放好:“明日你留在王府裡,讓酸梅湯陪我去。
”
小梅不明所以,卻乖乖的應了下來。
唐滢滢揮手讓小梅退下,随後悄悄的請了幾隻小鳥幫她一個忙。
在這個攝政王府裡,應該是有很多動物的。
若是她能将這些動物聚集起來,假如有朝一日,她再被陷害,保不住命的時候,便能請這些動物幫忙,逃出生天了。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應付明日的事。
明日可是危險重重呐。
……
下午的時候,全安來請唐滢滢為墨辰檢查中毒的來源。
唐滢滢淡淡的瞥了眼全安那不太好看的臉色,勾了下唇:“我身上有傷,要坐軟轎。
”
全安聞言,真真是想一掌拍死眼前這個醜陋,虛僞做作又惡毒的女人,偏生不能,王爺所中的毒得靠她。
“沒有軟轎。
”他硬邦邦的說道。
“那沒辦法了。
”唐滢滢懶散散的坐在軟墊上,端起茶水杯喝了一口:“小梅,這茶水不錯,等會兒去多拿些茶葉,就說我喜歡喝。
”
小梅應了下來,皺着鼻子朝全安哼了哼,她可是知道,全安欺負得王妃多狠的。
全安一哽,惡狠狠的磨了磨牙,不得不命人擡了一個軟轎過來。
“這下,唐大小姐可以過去了嗎?
”
唐滢滢扶着小梅的手,慢悠悠的上了軟轎,笑不達眼底的對全安說道:“你要記住最重要的一點。
”
“攝政王所中的毒,得靠我,但凡我出點事,或者是不高興了,你家王爺,都得給我陪葬。
”
她可是記得,全安是如何打罵她的。
全安聞言,再是憋屈憤恨,也不得不揚起牽強的笑臉:“您說的是。
”
唐滢滢不再跟他多說什麼,坐着軟轎來到了隔壁的寒隐苑。
墨辰看到她這副樣子,對她的不喜多了幾分,真做作。
唐滢滢像是看不到他那冷厭的神情般,扶着小梅的手,慢慢的下了軟轎,她可是傷病患者。
“不相幹的人全站在院裡,常用的東西,和不常用的東西,分别擺放。
”
說着,她走在首位那站在。
墨辰一點頭,全安便帶着下人忙碌了起來。
然後,唐滢滢親眼看到,這個屋裡有多少好東西,其又有多少好東西是閑置在哪兒的。
她不得不感慨一句,有權有勢是真的舒坦啊,想要什麼便有什麼,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不像她,光是為了活命,已是耗費了無數心血。
等全安等人收拾妥當,已是一個多時辰後了。
看着那一樣樣堆積如小山的好東西,唐滢滢忽然生出打劫墨辰的想法來。
若是打劫了當朝攝政王,那她是不是會一夜暴富,從此過上吃香的喝辣的沒好日子。
但這個想法,被她按住了,不能打劫,打劫了會死翹翹的。
“我先到處看看。
”
說着,她屋裡屋外的轉悠着,像是閑逛似的。
“王爺,她真的能看出來?
”全安滿眼懷疑,小聲的對墨辰說道。
墨辰也很懷疑唐滢滢,審視的黑眸随着她移動。
盯着唐滢滢身體微僵,非常想甩他幾包毒藥,這男人不用這眼神盯着她,過不去嗎?
檢查了一圈,她的眸光落在了小花園上。
這是一個修剪得十分漂亮的小花園,裡面栽種着各種極其名貴的花草,看着賞心悅目。
墨辰順着她的視線看去,有所猜測:“這些花草有問題?
”
唐滢滢随手摘了一朵雙色牡丹二喬,拿在手裡把玩:“單獨這些花草,是沒有問題的。
”
她将手裡的二喬,遞給了墨辰。
“娘唧唧的。
”墨辰沒接。
唐滢滢塞到他懷裡,沒好氣的說道:“誰說是送給你的,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
墨辰的眸子一閃,接過了二喬:“說說。
”
唐滢滢卻是讓他多拿一會兒,至少一刻鐘,再告訴他緣由。
等一刻鐘後。
墨辰忽是眼前一黑,腦袋一陣陣眩暈,眸光銳利的盯着手裡的二喬:“這二喬有毒!
”
“胡說什麼?
”
唐滢滢将二喬拿過來,墨辰立馬感覺沒這麼眩暈了,深邃的瞳孔泛起了幽幽的冷光:“這二喬……”
“剛我就說了,這裡的花草皆是無毒的……應該說,這個屋子所有的東西,單獨拿出來,都是無毒的。
”
唐滢滢的一番話,墨辰是聽懂的:“混合毒?
”
唐滢滢不意外墨辰會知道混合毒,他調理身體多年,多少是知道點的。
“是!
況且,還不是一種混合毒。
”
她将能産生混合毒的東西,讓全安等人全擺放在了一塊:“花草,你所用的玉佩,穿戴的衣裳,日常所用的筆墨紙硯,乃至你所喝的茶水等等,都能産生混合毒。
”
“極其不易察覺的混合毒,每日産生了那麼一丢丢的一丢丢,日積月累。
”
現在她都懷疑,之前她所診脈到的那殘毒,究竟是殘毒,還是後期形成的。
墨辰看着那一樣樣自己常用的東西,眼神變化莫測,若非他信任之人,是斷斷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幕後之人還真是有能耐,竟是能悄然無息的,不斷給他下毒。
“燒了,查!
”
他一下令,當即有下人将這些東西全帶下去燒了,另有暗衛徹查這件事。
墨辰冷淡的掃了眼唐滢滢:“隻有這些?
”
唐滢滢呵呵了兩聲:“你在想啥?
”
“從你所中的毒來看,下毒的地方可不止這裡,估摸着,你常待的地方,都是有問題的。
”
墨辰眯了下眼,便讓唐滢滢檢查了,所有他常待的地方。
書房,刑部,禁軍所屬的書房。
兩人又是沒隐藏行蹤的,還是墨辰帶着唐滢滢徑直去的這些地方,對她的态度也很不尋常,甚至允許她,随意動這些地方的東西,便是砸了毀了也不惱。
于是,便有不少人在傳,天下第一醜女的唐滢滢,不知用了何種下作的手段,竟是勾得當朝攝政王對她寵愛有加,縱容她胡作非為。
這個傳言傳到德宗的耳邊,他當即命人召了,還在宮裡的唐滢滢和墨辰觐見。
對于第一次面見權力最大的那位,唐滢滢是有點兒激動的,更多的是好奇,不知穿上龍袍的皇帝,是否如電視劇裡所演的那樣。
她随着墨辰,來到了養心殿的偏殿。
當第一眼看到德宗時,唐滢滢心道,果然是她第一次出府時,所救的老者。
“參見陛下。
”她不露聲色的福了一禮,微低着頭。
德宗笑呵呵的說了句賜座,看向墨辰:“你終于是舍得,帶你媳婦來見朕了?
”
墨辰神情寡淡,語含厭惡:“陛下,她不是我媳婦。
”
“陛下,攝政王說的極是,我與他是大夫和患者的關系。
”唐滢滢淺笑嫣嫣的說道。
單是聽陛下對墨辰的這态度和語氣,便知這兩人的關系,并非如表面的那樣。
這其中的深意,可就耐人尋味了。
德宗摸了摸下巴,意味不明的看着唐滢滢和墨辰:“你們這樣說了,那便是了。
”
“攝政王,你帶攝政王妃進宮,是有何事嗎?
”
說到這裡,他笑了笑:“說起來,上次還是攝政王妃救了朕的命,朕還未好好感謝你。
”
唐滢滢很實在的說道:“陛下,俗話說的好,救命之恩比天大,不知我可否得到陛下的三個條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