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這一刻我會陪着你
唐滢滢又不是聖母,更不會傻到放春姨娘一條活路:「春姨娘你選不出來啊,那我幫你選好了。
我看,笑刑挺适合你的。
」
「你瞧,我多貼心。
你平日裡那麼喜歡賣笑,我便賞了你笑刑,滿足你賣笑的心願。
」
春姨娘是知道笑刑是什麼的,她驚恐的瞪大眼,想要罵唐滢滢時,被暗衛堵了嘴拖到旁邊用刑。
不要!
不要!
唐滢滢站在那,冷眼睨着受刑的春姨娘和唐慶,卻沒一絲的痛快或者舒坦。
不管是母親還是原身,早已香消玉損。
「可還好?
」墨辰扶着她的肩,擔憂的問道。
唐滢滢搖了搖頭表示沒事,眼神無比堅定:「我能有什麼事。
你該問,我是否開心。
手刃了殺害我母親的兇手之一,又解決了唐慶這個混賬東西,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
墨辰看得出她并不開心,準确說,她的心情很不好,也談不上糟糕或者悲傷:「相信我,再不久的将來,我們能解決了殺害嶽母的所有仇人的。
」
嶽母這個稱呼,讓唐滢滢看向他:「我說墨辰,麻煩你搞清楚,那不是你的嶽母,請你不要張口就來。
」
墨辰不敢在這個關頭忤逆唐滢滢,他默默的點了下頭。
唐滢滢不想和他扯這個,神情不是太好的站在那:「估摸着這次又抓不到紅憐幾人。
倒是那笛聲,應該是呼喚藥人的。
」
那種笛聲她知道,是一種很特殊的笛聲,是用特比的方法制作而成的。
墨辰順坡下,毫無平日尊貴攝政王的模樣:「我知道這笛聲。
」
「你知道?
」唐滢滢一想也對:「你可有頭緒查?
」
墨辰颔首:「這種玩意兒在江湖上用的比較多。
再有件事,我還沒告訴你。
最近我查到,蓮音跟江湖有頗多的接觸。
」
「我推測,他是用某些方法掌控了江湖的一部分勢力,從而利用江湖中人來幫他辦事。
」
唐滢滢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她也這樣問了:「你想,單是普佛寺和江湖是不可能做成這麼多事的。
你不要忘了,蓮音做了多少事,掌控了多少的朝臣。
」
墨辰輕點了下她的鼻尖,頗為無奈:「稍微相信點我的頭腦。
你這樣,會讓我誤以為我很蠢很沒腦子,得靠你才能成事。
」
唐滢滢要怼他時,墨辰來了一句,讓唐滢滢一時不知該用何種表情。
「當然,我巴不得靠你成事,多舒坦多安逸啊。
」
「……敢問攝政王一句,你還記得你是大權在握,掌握無數人生死的當朝攝政王嗎?
」
墨辰聳了下肩,攤手:「這兩者并不妨礙,不是嗎?
」
唐滢滢甚為了解這人的無恥程度,幹脆将視線移到受刑的春姨娘和唐慶那。
春姨娘已是笑得生不如死,整個痛苦得吐了起來,可暗衛并不會因此放過她。
唐慶雙眼空洞的趴在地上,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他的身上并無一點兒傷痕。
兩人不是不想求饒,而是一點兒聲音也發不出來,更無法動彈。
死亡如同一張密網,将兩人牢牢的籠罩在其中,并不斷的收緊再收緊,緊到兩人快要竄不過氣來了。
最終,唐滢滢親眼見證了春姨娘被活活笑死,唐慶死在了暗衛的折磨中。
「這兩人的屍體,你準備如何處置?
」墨辰問道。
這點唐滢滢早已想好了:「将春姨娘的屍體丢到糞池裡,可不能髒了那些野狗的嘴。
至于唐慶,丢到亂葬崗,算是我看在母親的面上給他一個全屍。
」
墨辰一揮手,暗衛便将唐慶和春姨娘的屍體拖走了。
墨辰扶着唐滢滢往外走,另有暗衛負責處理剩下的事。
「紅憐獨獨留下了春姨娘和唐慶,說明這兩人已是沒用處了,也是為了讓這兩人拖住咱們。
」墨辰說道。
唐滢滢心情不佳的嗯了聲:「抓不到紅憐幾人也沒關系。
有這幾人折騰着,咱們才能順藤摸瓜。
」
墨辰見狀,說起了有趣的事:「陛下的龍體已是恢複了不少,晉王在地牢裡受盡幾個男人的折磨。
過幾日,陛下會下旨剝奪了晉王的爵位,将他貶為庶民,從皇室的族譜裡移除。
」ap.
「到時,晉王會被五馬分屍。
」
唐滢滢眸露冷意:「倒是便宜他了!
單憑他做的那些事,便是他死一萬次也不足夠償還。
」
墨辰十分贊同:「你說的都對。
」
唐滢滢有些累了,卻想到母親的墓前坐一坐:「我還有事……」
「我陪你。
」墨辰截斷她的話。
唐滢滢沒空與他多說什麼,由着當朝攝政王跟着,來到了婉娘的墓前。
婉娘是葬在辛家的祖墳裡的,還是在位置最好的一塊,這是辛雅力排衆議做的,為的是讓婉娘有後人祭拜,不會再孤孤單單了。
唐滢滢坐在墓前,拿着路上買的酒和拜祭所需的東西,她倒了一杯灑在墓前:「母親,唐慶死了,是我下令要了他的命的。
」
「我不知你在九泉之下是否會怪我,但我不後悔自己做的。
若我不弄死唐慶,他不但會繼續害我,我也于心難安。
」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敬了婉娘下。
母親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是嫁給了唐泉,又沒跟辛家聯系。
但這件事母親也有很大的錯。
墨辰安靜的坐在她的身後陪着,他很清楚此刻的唐滢滢不需要他說任何話,更不需要他的安慰,她需要的是一個人陪着嶽母說說話。
他很是擔心唐滢滢,擔心她會太難過。
唐滢滢并不是太難過,應該說,她沒多少難過的情緒,隻是心情不佳罷了。
畢竟,曾得到母愛,遭遇那些事的人不是她,光靠記憶很難真正感同身受。
待了一會兒,她輕輕拍了拍墓碑,呼出一口氣:「母親,等我解決了唐柔等人再來看你。
你不要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
迎着微風,遙望着遠處,她眯了下眼。
這裡的景緻幽美,卻處處透着悲涼和冰冷。
「走吧。
」她轉身離開。
墨辰向婉娘的墓鞠躬了一下,才追上了唐滢滢:「要去哪兒轉轉嗎?
」
婉娘墓前燃燒着的紙錢,忽的被一陣風吹起,在空中打了幾個轉,在緩緩的落在了唐滢滢剛坐的地方,燒成了灰燼。
墨辰帶着唐滢滢來到了首飾鋪,讓掌櫃的将最好的首飾全拿出來,供她挑選:「可有喜歡的?
」
唐滢滢對首飾是真沒多大的愛好,出于職業習慣,她一般是不佩戴這些的。
但在這裡,稍微有點兒能力人家的姑娘,皆是要佩戴首飾的,一是彰顯身份地位,二是讓自己看起來更富貴,不會被人看不起。
她意興闌珊的挑着。
墨辰看出她不喜歡,吩咐掌櫃将所有的首飾全送到辛家,便帶着唐滢滢來到了她的藥鋪。
到了自己的藥鋪,唐滢滢稍稍恢複點精神。
她在查看了藥鋪,詢問了管事藥鋪的情況後,又交代了一系列的事。
管事恭敬道;「小姐,藥鋪最近的生意好了不少。
特别是有些病人在咱們藥鋪看病好了,發現藥錢也便宜,便跟周圍朋友推薦了。
」
「對了,倒是有幾個人想來學醫。
可奴才瞧着那幾個人的樣子,不像是來學醫的,像是來謀取好處的,就拒絕了。
」
唐滢滢不在意的嗯了聲:「不是誠心學醫的不要。
這件事不急,慢慢來,總
歸會有誠心學醫的。
」
管事也是這樣想的,他想起一件事來,壓低了聲音:「小姐,不知是前日還是昨日,有關于辛大小姐不好的流言。
暫時還未傳的太廣,主要是因好些人都不敢出門。
」
那些達官貴人的府邸仍被關着,皇宮又出了這麼大的事,大多數的人皆是不敢出門,怕牽連到自己。
唐滢滢看了眼街上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問管事:「關于辛杏的,是何種不好的流言?
」
管事猶豫了下:「是有人在傳,辛大小姐私生活放蕩,跟多個男人有染,其中一個是卓少爺。
所以,平日裡辛大小姐和卓少爺才走得這麼近。
」
「奴才查過了,沒查到是誰故意傳出的這流言。
看這情況,是有人在針對辛大小姐。
」
唐滢滢的俏臉微沉,語氣重了幾分:「這流言,最先是在哪兒傳的?
」
管事想了下:「是在茶樓。
」
他指了下左斜對面的茶樓:「就是那家茶樓。
平日裡,那家茶樓多是尋常百姓去,大家都愛聽這些。
若不是這幾日沒什麼人,怕是流言已是滿天飛了。
」
唐滢滢順着他所指的看了看那家茶樓,吩咐暗衛去查這家茶樓和暗衛。
擺明,此事是有心人所為,怕不是針對辛杏這麼簡單。
她讓管事多留意留意這件事,她倒要看看,是誰在搞這樣的事。
等忙完了藥鋪的事,墨辰送唐滢滢回辛家,提起了辛杏的事。
「多半是晉王背後的人。
這次看似是針對辛杏,實則是在利用辛杏來算計你我。
」
唐滢滢端着茶杯看向他。
墨辰解釋:「假如辛杏得知這些流言蜚語,或者因這些流言蜚語産生不好的念頭,會發生什麼事?
」
「一旦辛杏出事,辛大人夫妻便有可能一蹶不振,也有可能遷怒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