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這群人交代的事
灰衣男子在觸及唐滢滢那雙微亮的眼神時,沒由來的惴惴不安,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攝政王妃不用白費心思。
”
唐滢滢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眉眼飛揚的笑着:“不,你不夠了解藥人,自以為藥人是無敵的。
”
“這藥人呐,說是能抵擋很多種藥性,可實際并非真是如此。
”
她看似從衣袖裡,實則從實驗室裡拿出一根針管和一瓶西藥:“我這有種藥,用了之後保管能讓你舒舒服服的。
”
看到灰衣男子微變的眼神,她給他注射了一針,将東西從衣袖放回了實驗室裡,便坐在椅子裡等。
無視掉墨辰打探的眼神,也知他是何意,并未解釋,實驗室是她的秘密,隻要她不說,沒人能查出來。
墨辰有些好奇她剛用的東西,是他從未見過的,聽着是一種藥。
用玻璃瓶裝的藥……
卻在這時,傳來了灰衣男子詭異的笑聲:“呵呵,呵呵。
”
墨辰和唐滢滢看去,看到的是灰衣男子神情恍惚的在那笑着,眼神沒有任何焦距。
“好多銀子,好多的美人兒,你們都來陪我,來好好陪我,我有的是銀子給你們。
”
唐滢滢面露嫌惡,語氣卻很輕緩:“你的主子是誰?
”
不知是不是主子兩個字觸及到了灰衣男子最可怕的記憶,他抖了下:“主子……”
唐滢滢放緩了聲音:“是啊,你的主子是誰,每次完成了任務,你都要向你主子禀告的。
”
灰衣男子的神情更恍惚了,笑得十分猥瑣:“我沒見過我主子,不知他是誰,每次都是不同的管事來發布任務。
”
“完成了任務,隻需向管事禀告便可。
”
旁邊的蒙面人不停的怒吼着。
“閉嘴,閉嘴,你不要再說了。
”
“快醒醒,你快醒醒,不能再說了。
”
可灰衣男子似乎是聽不到,一五一十将自己所知道的事交代了。
這次他的任務是抓了唐滢滢,威逼墨辰自盡,等墨辰自盡後,再解決了唐滢滢,其餘的他一概不知,也不敢多問。
像他們這樣的藥人,是分為不同的等級的。
等級越低的藥人,渾身上下都是毒,一般用來完成各種殺人的任務。
等級越高的藥人越難得,作用也越大,像他們這個級别的藥人,什麼任務都做,知道的事也會多一些,還能統領一部分的低等級的藥人。
聽到這些,唐滢滢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是誰培養你們成為藥人的?
這樣的藥人有多少?
”
灰衣男子說不知,他們全是被抓到一個宅院的,每天會浸泡不同的藥水,活下來的才能成為藥人。
那宅院到處的盯着他們的藥人,誰敢輕舉妄動便隻有死路一條。
像他這樣的藥人不多,也就兩百多個,平時很少一起做任務,這次是為了對付墨辰和唐滢滢才聚在一起的。
至于其他的藥人,大概有好幾百個,很多藥人一輩子都沒見過其他的藥人,一輩子都是在完成不同的任務。
一聽好幾百的藥人,唐滢滢和墨辰的瞳孔微微一縮,若是普通人還好,可這是藥人,威力非同凡響啊。
唐滢滢又用同樣的方法,從蒙面人那得到了一些線索,都是些不太重要的線索。
像重要的線索,比如制作藥人的宅院在哪兒,幾個管事姓甚名誰,主子又是誰,其餘有哪些手下,這些人一概不知。
但這些人知道安插在攝政王府的一些同夥,他們便是通過這些同夥得知了墨辰的情況的。
其中有兩個同夥是墨辰院落的打雜奴仆,平日裡十分不起眼,卻能得知不少的情況。
問清楚了所有的事,墨辰便讓人将這些人全拖下去處理了,轉頭詢問辛雅的看法。
辛雅思前想後,有了一種猜測:“或許此人,并非我們所認識的誰。
”
“幾個王爺應是沒有如此大的能耐,一般人也做不到這點,但我們可以通過失蹤人口查。
如此多的藥人,怕是需要更多的人來制作。
”
唐滢滢點頭表示就是這樣的:“要制作成功一個藥人,得将其長時間泡在不同的毒藥裡,所以一個不小心便會被毒死。
”
“我這樣說吧,十個人裡不一定能有一個藥人。
”
一般的藥人是用來試藥的,像這種用來做任務的藥人,她也是第一次得知。
墨辰當即命人去查這些年失蹤的人,着重查失蹤的孩子,特别是乞丐和人牙子。
“可有辦法對付藥人?
”他問唐滢滢。
唐滢滢無語:“……藥人也是人,也怕刀劍和火這些的,隻是他們自身帶毒……哦也不對,像灰衣男子那種級别的,表面不帶毒,體内帶着數種劇毒。
”
墨辰按了按額角:“你明知我的意思。
”
唐滢滢哦了聲,拿了一包藥粉給他:“你讓人多配置些,若是被投毒了服用便可。
”
末了加了句:“能保命,後續還需要治療。
”
墨辰将藥包收好,問起了她對蒙面人所用的藥:“緻幻類的?
”
唐滢滢指了下自己的頭:“神經類緻幻的。
”
若不是她收拾了唐家和唐柔解封了實驗室,哪裡能拿到這些藥。
墨辰的眼神變了又變,微微傾身靠近她,聲線冷然:“不該用的,不要用。
”
唐滢滢輕點了下他的頭,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攝政王你真的想太多了,我的藥這麼珍貴,哪兒能給你的腦袋用。
”
“多浪費啊,但是呢,如若你做了不少,說不定我會給你用的。
”
墨辰一把抓住她的手,又逼近了她一些:“你确定,要給我用?
”
唐滢滢試着抽回自己的手失敗了,橫眉冷眼的看他:“你給我松開。
”
墨辰由着她在那掙紮:“我的話,你可有放在心上?
”
旁邊的辛雅幾人:“……”覺得有點兒撐是怎麼回事?
唐滢滢啪的下拍在墨辰頭上:“又不是情話,我放在心上做什麼。
”
“還有,請你不要用這種方法吃我豆腐,你這是在騷擾我,小心我告你。
”
墨辰的眼神變得危險:“似乎你忘了,你我是夫妻,何來騷擾一說?
”
“夫妻你妹的!
”
唐滢滢終是沒忍住爆了粗口:“新婚夜的事,你忘了我可沒忘,現在你記得咱倆是夫妻了?
”
當初原主不止是被狼狗撕咬,她穿越來還被踩斷了手,被丢到了狗圈裡。
墨辰自是記得此事的,更記得當初他被唐滢滢算計的事。
“攝政王,請你給一個說法!
”
聽到辛雅怒氣沖沖的話,唐滢滢和墨辰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當時唐滢滢算計我。
”墨辰淡聲道。
辛雅的怒火高漲:“即便是如此,攝政王也不應該如此對攝政王妃,你這擺明是要她的命啊。
”
墨辰不否認确實有這樣的想法,當時因着替嫁和被算計兩件事,他憤怒至極。
“此事我和唐滢滢都有錯。
”
辛雅剛要再說什麼,被唐滢滢擡手阻止了。
“辛大人,此事揭過,便是你再憤怒,又能拿當朝攝政王如何?
”
唐滢滢平靜的一句話,讓辛雅說不出話來,是啊,這可是當朝攝政王,最多他能給他找些麻煩,卻不能真拿他如何。
“攝政王妃,是舅舅對不起你,是舅舅沒保護好你。
”
他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更為後悔和歉意了,但凡他不那樣犟着,這些事都不會發生。
唐滢滢:“……事情已是發生了,道再多的歉,流再多的淚水,又有何用?
死去的人終究是看不到聽不到的。
”
辛雅的眼淚一下止住了,有些頭疼的看着她,又舍不得說句重話:“我準備給你娘立個衣冠冢,改天你随我一道去拜祭拜祭你娘。
”
唐滢滢點頭答應了下來,眸露冷光:“讓她跟唐泉和離,免得唐家繼續髒了她。
”
辛雅也有這個意思;“等下我便到唐家一趟,你有什麼話要我帶給唐家的嗎?
”
唐滢滢就一句話,讓唐家趕緊還錢,否則她便大張旗鼓的去要錢。
“辛大人可以稍微刺激刺激唐泉,比如,若是我母親還活着,辛家會如何如何。
”
辛雅表示會辦妥這兩件事,随即看向墨辰,鄭重道:“若攝政王死活不願意和離,請你善待攝政王妃。
”
“至少,不要再傷害攝政王妃,她從小受了那麼多苦,我不希望她再受苦,否則我真不知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
墨辰黑沉幽暗的眸子讓人分别不出其中的情緒,嗓音聽不出喜怒:“這得看她如何做。
”
辛雅心知要解除賜婚不容易,但不管再難,他都要想辦法解除賜婚,不能再讓攝政王妃遭罪了。
等幾人離開刑部後,辛雅去了唐家,唐滢滢和墨辰則是回了攝政王府。
兩人剛回到王府大門口,便看到唐慶一臉讨好笑意的跑到了唐滢滢的面前。
“妹妹,我給你帶了你喜歡吃的糕點。
”
他将手裡的糕點遞給了唐滢滢:“從小你便喜歡吃這家的糕點,今日我特地去買的,你嘗嘗看。
”
唐滢滢一把将糕點揮到地上,冷漠無情的看着他:“唐慶,現在你知道後悔了?
早的時候幹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