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該找吳沉聊聊了
唐滢滢被逗笑了,那笑聲極為嘲諷:「我的天!
吳芷她這腦子是怎麼想的?
她都發生了這麼多不好的事了,居然還不改本性。
」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
吳芷得多大的臉,才做得出這樣的事來啊。
墨辰也被刷新了三觀:「若我猜的沒錯,吳芷還想着日後嫁給我,成為攝政王妃,好繼續過她所謂尊榮的好日子。
」
唐滢滢聽得瞪大眼:「不是……我真的很想問問吳芷,她哪兒來的逼臉,一邊想着要當皇後,一邊想着要嫁給你,莫不是她以為全天下就她一個女人,所有男人都會圍着她轉?
」
墨辰頗為憎惡:「在吳芷看來,無論男女,所有人都必須圍着她轉,聽她的吩咐。
」
唐滢滢搖了搖頭,問暗衛:「陛下如何做的?
」
暗衛:「陛下命人杖責了藍嫔三十,将她關在了自己的宮殿裡,并打殺了所有伺候她的宮人。
陛下還警告她,若再有下次,會直接賜死她的。
」
「可是,藍嫔不僅沒聽進去,還埋怨陛下如此對她。
說什麼,她本就是皇後命,理應成為皇後。
」
唐滢滢隻覺得吳芷的腦子不正常:「繼續盯着她。
」
暗衛領命,退了下去。
唐滢滢和墨辰往院落的方向走。
「等來日吳芷沒用了,我得問一問她,她哪兒來的臉說這些話的。
」
「媳婦何必問這種人,這種人極其自以為是。
」
唐滢滢笑了笑:「圖個熱鬧。
反正,到時候咱們要和吳芷聊一聊的。
」
墨辰自是不會阻止她:「都聽你的。
」
唐滢滢想起一件事來:「要救吳沉嗎?
還是……不管他?
」
墨辰平靜道:「不用管他。
留着他,容易壞事,留着吳芷就行。
」
唐滢滢也是這個想法,她感慨道:「咱們努力了這麼久,總算是沒剩下幾個人了。
現在,隻等查清楚了幕後之人的事,解決了他和蓮音,咱們就能輕松下來了。
」
墨辰摟着她的肩:「辛苦媳婦了。
等解決好了所有的事,我帶你出去轉轉,看看你想去哪兒。
」
唐滢滢微微笑着:「出不出去轉轉是其次,主要是能真正放松下來,不用再緊繃着神經。
」
墨辰幫她按摩着太陽穴:「确實是這樣,這麼長時間來,咱們都緊繃着神經。
有時候想放松,又不放放松,怕放松了會出岔子。
」
唐滢滢就是考慮到這些,歎道:「行了,不說這些了,咱們說點輕松的話題,說說咱倆的婚禮?
」
墨辰調侃道:「媳婦這是對婚禮有什麼要求?
還是想再考驗考驗我?
」
唐滢滢似笑非笑道:「攝政王都這樣說了,那我得在婚禮上增加點難度考驗你才行啊。
」
墨辰輕拍了兩下自己的嘴,笑得讨好:「媳婦,剛我說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
唐滢滢斜眼看他:「喲,攝政王說錯了啊?
」
墨辰嗯嗯嗯的直點頭:「說錯了,請媳婦再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胡言亂語。
」
「想我再給你一次改正的機會,也不是不行,這得看攝政王你怎麼表現了?
」
「晚上我會好好表現的,保證讓媳婦滿意!
」
唐滢滢「啪」的下拍在墨辰的頭上,翻着白眼道:「你重新再說一次,剛我沒聽清楚。
」
墨辰哪兒有膽子再說一次,他小心翼翼的改口:「剛我是說,晚上我親自下廚,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給媳婦吃。
」
唐滢滢腳步一頓:「你确定你不是去炸廚房的?
就你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分得清白菜和莴筍嗎?
」
墨辰哭笑
不得:「媳婦,我在你眼裡就是這副樣子嗎?
」
「不然哩?
」
「媳婦,我早些年是在軍營裡的,那時候我是從最底層的士兵開始做的,什麼都得靠自己,自然分得清這些。
」
唐滢滢聞言才想起,墨辰曾經在軍營待過,還曾上過戰場:「那你會做飯嗎?
」
墨辰沉默了一瞬,不太确定道:「應該會做吧?
做飯不是太難的事?
」
唐滢滢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氣:「你确定做飯不是太難的事?
」
墨辰想了想那些做飯的禦廚:「做飯是很難的事。
光是那些雕花就很難了,更别提要做出那麼好吃又好看的吃食來。
」
唐滢滢拍了拍他的肩:「所以,你還是别去炸廚房了。
若你去炸廚房,我擔心會傷及無辜。
」
「有這個空,你多陪陪我就好了。
」
墨辰聽得打消了做飯的念頭:「好,聽你的。
以後有時間,我就多陪陪你。
」
唐滢滢十分滿意他的态度,若是墨辰非要到廚房折騰,她隻能安排一個小廚房讓他折騰,總不好徹底打擊他的信心。
後半夜。
唐滢滢和墨辰睡得正香的時候,傳來了略微急促的敲門聲,伴随着全安尴尬中微急的聲音。
「王爺,趙餅子那邊出事了。
」
墨辰「唰」的睜開凜冽的眸子,他輕拍了兩下被吵醒的唐滢滢,溫柔道:「我去看看是個什麼情況,你繼續睡。
」
唐滢滢打了個哈欠,在他的攙扶下坐了起來:「我好像聽到了趙餅子的名字。
你去問問全安。
」
墨辰給她披好外衫,才去開門。
見全安低着頭站在屋門口,他淡聲道:「趙餅子出了何事?
」
全安趕緊禀告:「王爺,趙餅子高熱不退,傷口一直在流血。
太醫說,再不救治他會高熱而死的,您看……?
」
這在墨辰的預料之中:「我和王妃等會兒進宮,你準備好馬車。
」
「是。
」全安松了口氣,行了一禮趕緊去準備馬車。
等墨辰和唐滢滢梳洗好,兩人坐馬車進宮看趙餅子。
皇宮,最為偏僻的宮殿。
大晚上,這裡顯得陰森森的,人踩在落葉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尤為吓人。
唐滢滢和墨辰神情淡漠的進入了宮殿。
借着微弱的月光,唐滢滢掃了眼這個宮殿,比較老舊的宮殿,從斑駁的牆壁能看出這裡已是許久沒修葺了。
在宮裡這樣的地方不少,皇宮不可能修葺每個宮殿的,一般是修葺主要的宮殿和會住人的地方。
「你是如何避開那些人,把趙餅子送到這裡來的?
」
墨辰小心的護着她:「很簡單,藍嫔的名義。
」
唐滢滢豎起大拇指:「厲害!
」
用藍嫔的名義,就沒誰會懷疑什麼了,而且衆所周知藍嫔極其不喜趙餅子。
兩人進了殿裡,便聽到一陣急促的呼吸聲,伴随着微弱的求救。
「救,救命,有沒有人?
救救我!
」
殿裡有燭火照亮,能看清楚這裡老舊的擺設和到處厚厚的灰塵,也讓唐滢滢和墨辰看見不遠處的地上躺着一個人。
趙餅子!
他的某個地方被鮮血染紅,整張臉燒得通紅,正在虛弱的求救。
唐滢滢和墨辰走了過去,兩人毫無溫度的俯視着這個居心叵測的男人。
趙餅子見是墨辰和唐滢滢,顧不上心驚害怕,滿腦子都是求救:「救……攝政王殿下,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
」
他還沒有恢複往日的榮光,不能死在這裡的,絕不能死在這裡的。
「趙餅子……哦不,我該稱呼你為……吳沉!
」唐滢滢笑不達眼底。
趙餅子……應該說吳沉一驚,無意識的瞪直眼:「你,貴人莫要胡說,奴才并非吳沉,奴才名趙餅子。
」
怎麼可能?
!
唐滢滢和攝政王怎麼可能會知道他的身份?
不是說,沒人能知道他的身份嗎?
唐滢滢靠着墨辰,就這樣看着吳沉:「你覺得,我和攝政王為什麼會大晚上跑來看你?
」
吳沉本就是個聰明人,聞言便知眼前的男女是真确定他的身份了:「攝政王,唐大小姐,我想和你們做一筆買賣,一筆對你們有利的買賣,而我隻求一條活路。
」
事到如今,他隻能靠着得知的那些事,跟唐滢滢和攝政王做交易,從而保住自己這條命。
即便成了太監,他也不想死。
唐滢滢譏笑道:「在你看來,這次我和攝政王會放你一條活路嗎?
吳沉,你不要太拿自己當回事。
」
吳沉咬了咬牙,非常不甘心:「唐大小姐,我打聽到不少蓮音的事,還有些是幕後之人的,想必兩位非常感興趣。
」
唐滢滢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我和攝政王不用跟你做任何買賣,隻需稍微用點手段,你就會老老實實的交代一切,求一個痛快的死。
」
墨辰适時的打了個響指。
就有兩個暗衛出現在他的面前。
不用墨辰或者唐滢滢吩咐,兩個暗衛便将吳沉堵了嘴拖到了一旁,進行了一輪特殊的折磨。
本就虛弱又不是硬骨頭的吳沉,哪裡扛得住這樣的折磨。
為求一個痛快,他不得不老實交代了所知的事。
其實,他并不知多少事,頂多是知道蓮音在宮裡有人,還是地位不低的人,至于是誰他真沒查到,也不太管,隻想着通過幕後之人得到自己想要的。
當初他和吳芷喬裝打扮進宮,就是幕後之人安排的,為的是讓他們在宮裡幫忙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