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五章 顧瑞瑞被送進醫院
赫連權的眼神就那麼沉沉地看着顧瑞瑞,讓顧瑞瑞本來嚣張起來的氣焰又沉了下去,像是一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站在赫連權的面前,肩膀都縮了起來。
“你可以選擇不出現在我的面前。
”
等顧瑞瑞剛才叫嚣的氣焰徹底消除,赫連權這才涼涼的撂下一句話,轉身就往外邊走。
顧瑞瑞站在那裡極盡屈辱,像是被赫連權當面抽了好幾個耳光一樣,隻覺得裡子和面子都被丢了個幹淨,悲憤到不行。
赫連權轉身就往外走,走到了沙灘上之後這才駐足欣賞着與和甄嘉寶來到這裡的第一晚時一般無二的夜色,沙灘上仍然有小小的螃蟹爬來爬去,可惜赫連權現在身邊已經沒有了那個叫嚷着要抓螃蟹的小妻子。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赫連權蹲下身去,伸出兩根手指抓住了一隻大膽的在自己面前爬過去的小螃蟹的一隻腿,把小螃蟹給拎了起來。
那隻青色的小螃蟹還在徒勞無功地揮舞着其他的幾隻爪子和兩個鉗子,可惜都碰不到赫連權的手,嘴裡還在瘋狂的吐着泡沫。
赫連權拎着那隻螃蟹腿上下搖晃了兩下,然後就興緻缺缺地把小螃蟹又扔回到了遠處的海域。
這螃蟹太小了,甄嘉寶可能不喜歡吃。
顧瑞瑞這邊在赫連權的房間門口站了半天,半天之後還是覺得臉已經丢的夠了,轉身回了房間,從酒櫃裡抽出了一瓶酒之後仰頭就喝。
借酒澆愁愁更愁,這句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可惜顧瑞瑞現在已經來不及思考這麼多,隻想用酒來澆滅自己的理智。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平常已經足以讓顧瑞瑞喝醉的酒量不大一會兒就被喝了下去,可是顧瑞瑞仍然還是保持着相對的清醒,就像是這些酒精的威力已經不夠大了一樣。
顧瑞瑞一口接一口的往自己嘴裡灌着酒,清亮的琥珀色的液體順着喉管滑下去,但是往常像烈火一樣的酒性卻沒有以前的刺激,顧瑞瑞把喝了一大半的酒瓶往旁邊一扔,嘴裡嘟嘟囔囔。
“這是什麼酒?
假的吧——一點都不好喝,一點都不刺激。
”
顧瑞瑞站起身來晃晃悠悠的往酒櫃那裡撲,一邊還在嘴裡念。
“赫連權,我究竟有哪裡比不上甄嘉寶,你為什麼就隻能看得到甄嘉寶看不到我呢?
”
腳下一個踉跄,顧瑞瑞就撲在了地毯上,膝蓋摔疼也不理會,還是仍然不滿的念叨。
“你知不知道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不要再繼續喜歡甄嘉寶了,她做不好你的妻子的,我還可以幫助你,又不會像甄嘉寶一樣蠢,你為什麼就不肯把視線分給我一部分呢?
”
顧瑞瑞的手捧上了自己的臉:“難道說我長得沒有甄嘉寶好看嗎?
呸——本大小姐長得比甄嘉寶好看多了,甄嘉寶不就是長得像一隻狐狸精一樣,哪有我端莊,她甄嘉寶根本就沒有接受過大家小姐的教育,配不上你的,赫連權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吧。
”
顧瑞瑞說着說着甚至要掉下淚,今天這一天裡,赫連權對自己的輕視對于顧瑞瑞來說,要比之前所有的算計還要令人難過,本來在顧瑞瑞看來,在赫連權對甄嘉寶失望之後應該馬上就能發現自己的閃光點。
可惜赫連權平時在做生意的時候那麼精明,為什麼就看不到自己的閃光點呢
如果甄嘉寶能夠聽到顧瑞瑞的心聲的話,可能會真心實意的勸她兩句。
想要讓赫連權發現你的閃光點,你也要有這種東西才行!
難道你想讓赫連權發現的就是你的惡毒?
别開玩笑了。
顧瑞瑞這一夜就直接睡在了地毯上,又哭又笑,中間又難受了一次,而這一次沒有客房服務人員的幫助,顧瑞瑞憑着最後的力氣打開了酒櫃,拿了最底層的一瓶酒,胡亂地往嘴裡塞。
第二天一早,在甄嘉寶的房間裡面過了一夜的赫連權特意醒的很早,然後把甄嘉寶也給冷酷地叫醒,拽着甄嘉寶起身洗漱完畢,然後對仍然一臉迷惑的甄嘉寶冷靜道:“為了不讓那些人發現,我一定要早些回去,把亞當換回來。
”
甄嘉寶眼神朦胧地看着赫連權,良久之後點了點頭。
你要回去把亞當換過來,那就換啊。
把我叫醒幹什麼?
赫連權看着甄嘉寶,在甄嘉寶的額頭上敲了敲。
“所以你趕緊給我清醒過來,亞當過一會兒就要回來了,難道你還想接着睡?
”
甄嘉寶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醒過來的時候腦子總是迷糊的,甄嘉寶揉着額頭點了點頭。
“你這就要走啦?
”甄嘉寶抱着赫連權窄窄的腰,軟軟的撒嬌。
赫連權隻覺得自己一顆鋼鐵心都要被化成繞指柔,又伸手在甄嘉寶的臉頰上掐了掐,害怕自己繼續和甄嘉寶相處下去,會更加不舍得離開,于是匆匆就走了。
亞當沒有多久就換了回來,甄嘉寶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可惜他們防範的顧瑞瑞根本就沒有可能會發現他們的不對勁。
亞當和甄嘉寶重新見面之後,甄嘉寶立馬就看到了亞當的黑眼圈,小秘是昨天晚上也沒有睡好覺。
畢竟甄嘉寶知道顧瑞瑞是亞當曾經喜歡的人,所以會睡不好也是正常的,畢竟顧瑞瑞可是想要利用亞當來陷害自己,這人會傷心沒什麼奇怪。
亞當進了房間之後看見甄嘉寶,就委委屈屈地把沙發上一坐,對甄嘉寶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去見一見顧瑞瑞。
”
甄嘉寶皺起眉頭,以為亞當是還對顧瑞瑞心懷幻想,剛想勸上兩句就聽亞當接着說。
“我雖然已經知道顧瑞瑞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如果不是你告訴我的話,就算是發生了昨天的事情,我也不會懷疑她的。
”
亞當擡起頭來看着甄嘉寶,眼神裡面都是執着。
這人也是個死心眼,甄嘉寶隻能歎了口氣,然後就聽亞當繼續保證:“我不會讓顧瑞瑞發現我已經知道了她的計劃,我隻是有些不死心,想看一看顧瑞瑞到底是什麼态度。
”
甄嘉寶也懶得再勸,揮揮手就讓亞當去了,可是亞當剛剛出門沒有半分鐘,甄嘉寶就聽見了走廊上面她的大呼小叫。
原來是亞當走到了顧瑞瑞的門前,剛剛準備敲門就發現門沒有關,輕輕一敲就被推開了。
亞當透過打開的門第一眼就看到了顧瑞瑞躺在地上,旁邊都是散落的酒瓶,濃重的酒味在房間裡面顯得格外洶湧,顧瑞瑞躺在那裡,嘴唇都已經變青了。
顧瑞瑞被緊急送到了醫院,經過醫生診斷是酒精中毒,幸好喝的還不算是很多,所以過了幾乎一夜還能救
得過來。
而且除了酒精中毒之外,仿佛還有些别的什麼原因,醫院的人給顧瑞瑞抽血之後檢驗出來緻幻劑的存留物,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緻幻劑上瘾發作,但是手邊卻沒有能夠緩解的東西,就隻能用酒來麻痹。
要不然怎麼會喝這麼多酒?
醫生一邊給顧瑞瑞急救,一邊心中惋惜。
這麼年輕的小姑娘做點什麼不好,偏偏就沾染上了這種東西,一輩子差不多都要毀了。
唉,就算是年少輕狂,也要有個限度。
赫連權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下意識的反應就是不用再繼續和甄嘉寶演戲了,而顧瑞瑞躺在醫院裡面是什麼反應,赫連權并不關心。
隻要顧瑞瑞還留着一條命就好,自己還沒有找顧瑞瑞去報複,如果顧瑞瑞這個時候就真的出了什麼事,豈不是讓自己的氣都沒有處撒。
赫連權重新回到了自己和甄嘉寶的房間裡,隻留亞當一個人在醫院裡照顧顧瑞瑞,兩個人的二人世界過得蜜裡調油,除了不能被人發現之外,一切都很好。
就在這種說輕松也不輕松,說緊張也不緊張的氣氛中,招标會的日期日益迫近,赫連權和nick視頻通話的時間也漸漸長了起來。
甄嘉寶在旁邊聽着赫連權為招标會做的準備和布置,隻覺得他簡直是遊刃有餘,這次招标會的結果基本上可以不用猜測了。
“不知道顧瑞瑞現在在醫院裡面怎麼樣了,如果她能在醫院裡面好好呆着的話,我們也不用繼續在她面前演戲。
”
反正現在隻有自己和赫連權兩個人在房間裡,甄嘉寶手裡抱着一桶零食,歪歪的靠在床上一點形象都沒有,兩條細細的腿搭在床邊上晃來晃去,讓赫連權看着就心癢。
“顧瑞瑞本來也沒什麼重要的,我隻是想知道背後那個人是誰——也就隻有兩天了,後天就是招标會,他藏不了太久。
”
在招标會開始之前,現在基本上所有對這片礦藏有興趣的人都已經陸陸續續的聚集在酒店裡,作為東道主的那個荷蘭企業自然要舉行兩場活動以盡地主之誼,赫連權也不能避免去參加,不得不再次離開甄嘉寶的身邊。
“你就好好在屋子裡面呆着,我盡量盡快回來。
”赫連權在臨走之前在甄嘉寶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依依不舍的走了。
其他人雖然有些并不知道赫連權的身份,但是作為東道主的礦藏老闆自然心裡有數,到場的這些人裡應該就數赫連權的身份最高,所以在見面的時候對他特别客氣。
不過其他人也一視同仁,既然這裡有沙灘還有茂密的叢林,礦藏老闆便直接組織了遊艇比賽和森林裡的探險。
赫連權自然選擇了森林探險,左右也是混時間罷了,赫連權并沒有多大的興趣。
查理自然也選擇了森林探險,在進入到那片已經布置好的森林之前,每個人先到旁邊去,領了一把槍在手裡。
那槍是經過特殊改裝的,并沒有殺傷力,無論是對人還是對小動物都是一樣的無害,裡面裝着的空包彈也是經過了特殊制造,打在人身上的時候隻有色彩留下來,而不會造成大的影響。
這片已經圍好的森林裡被放養了許多人工養大的野生動物,都是不怕人的種類,但是也不會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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