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送進警局才後怕
甄嘉寶怎麼能不震驚後怕——若不是西山别墅守衛森嚴遍地監控,又如果昨天晚上負責守着監控的保安稍微懈怠一下,那今天她豈不是難逃一劫。
她和陳漓才相識不過幾天!
赫連權感覺到手裡攥着的甄嘉寶的手腕有些顫抖,安撫般地輕輕晃了晃。
甄嘉寶卻在這個時候開了口。
“追求愛情?
就你也配。
”
陳漓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無法自拔,聽見甄嘉寶的輕笑嘲諷一股熱血直充頭頂。
吉叔卻在這個時候招了招手,早在一旁等着的幾個保安立馬進了餐廳趁着陳漓不注意的時候一下子把她擒住。
陳漓也不掙紮,隻是呆呆地看着赫連權嘴裡喃喃道:“赫連哥哥……”
甄嘉寶見她死不悔改的樣子輕蔑的笑了一聲,幹脆轉臉沖着赫連權問:“你說這人奇不奇怪,明明才見你不過幾天就對你情根深重,我都要覺得自己礙事了。
”
赫連權也配合甄嘉寶胡鬧,反正陳漓現在但赫連權的眼中已經是一個無足輕重馬上要面臨牢獄之災的人——更何況陳漓想要暗害的人是甄嘉寶,雖然因為沒有腦子而計劃失敗,但是隻要陳漓的心裡存了這份心思赫連權就絕對不會放過她。
“是她自己癡心妄想,與我無關。
”
赫連權當着陳漓的面把自己撇的幹淨,換來陳漓撕心裂肺的哭喊。
“赫連哥哥你怎麼能說我與你沒有關系,從我小時候開始我的家人就告訴我以後一定會嫁給一個英俊又有能力的男人,從小我就在期盼着這個人的出現,而現在我的家人把我送到了你的身邊難道不是說明你就是那個人嗎?
”
甄嘉寶簡直要被陳漓沒有邏輯的話給氣笑了,還真是從小聽着公主夢童話長大的玻璃心啊,就是不知道誰家的童話書裡面會教着害人的。
鄭之炜本來還想着用這件事情去獲得赫連權的信任,今天早上他本來還想着做足了戲之後再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但是卻沒有想到赫連權居然一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在驚歎西山别墅的安保措施居然如此嚴密的同時,鄭之炜也對赫連權的心性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居然能夠這麼不緊不慢,不急不緩地把這件事情解決,鄭之炜沒法不對赫連權的用意多想——如果赫連權想要收拾陳漓的話有無數種方法,但是鄭之炜回想一下,赫連權對着陳漓發難的時候恰巧是自己開口要說出那件事情的時候。
鄭之炜心裡突然浮現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赫連權特意等到那個時候才把事情和盤托出就是為了等着自己開口?
鄭之炜微微皺了皺眉,發覺此事并不簡單。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鄭之炜也不能确定自己剛才的表現足不足夠讓赫連權打消對自己的疑心,甚至開始信任自己。
不過不管怎麼樣,至少他趕在事情發生之前在赫連權和甄嘉寶面前把自己和陳漓撇清了關系,基于他才來到西山别墅不過幾天,鄭之炜覺得一切都可以從長計議。
而甄嘉寶深深覺得自己這是撿回了一條命,對陳漓的執迷不悟已經不再抱有任何的同情心态,甚至恨不得現在就把陳漓綁在那輛被動過手腳的車上,然後一腳油門送她自生自滅去。
“别把自
己說得這麼高尚,想要獲得美滿的人生也不是靠搶的,更何況纏着一個根本就不喜歡你的人死皮賴臉還要覺得是别人阻礙了你的路,你這不是癡心妄想是什麼?
”
甄嘉寶嘴炮技能全開,對着陳漓極盡嘲諷之能事,并且在對着陳漓說完話之後,還轉頭俏皮的沖赫連權露出了一個極為做作的笑臉。
“老公你說對吧。
”
赫連權這還是第一次從甄嘉寶的口中聽到這麼暧昧的稱呼,一時間居然有些恍惚忘了作出反應。
甄嘉寶心中暗恨赫連權的不成器,在桌下故技重施踢了赫連權一下這才換回了赫連權的反應。
赫連權看了一眼甄嘉寶臉上狡黠的表情,雖然知道甄嘉寶是為了氣陳漓才會對自己說出那樣的稱呼,還是在心中竊喜了一下。
“你又何必與她多說這麼多,左右都已經是一個即将受到法律制裁的人,估計這輩子都沒有什麼嫁給王子的機會了,更别說和你相比。
”
赫連權把話輕飄飄的說了出口,但是聽在陳漓的耳朵裡面,卻比甄嘉寶剛才一大串的嘲諷還要刺耳。
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讓陳漓的臉色都變得青灰,後來吉叔親自押送着陳漓帶着一應證據到了進局裡親手把陳漓交給了早已聯系好的工作人員。
早在出門之前吉叔就已經給警局打了電話,因為赫連權的身份在本地比較特殊和重要,所以警局也非常重視這件事情,專門有人等着接待。
吉叔并沒有對陳漓的犯罪行為有任何的誇大和隐瞞,畢竟陳漓做的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證據确鑿,所以隻是公事公辦的和警察說明了原委之後就被警察送了出來。
“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對這件事情公正處理。
”
辦案警察生怕這有錢人家的脾性奇怪,還特意和吉叔做了保證,吉叔卻笑着對那位警察說:“既然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們赫連家對警局還是十分信任的,也相信犯人一定會得到相應的懲罰。
”
但是這些事情相比起來都已經不算重要,在陳漓被帶走之後甄嘉寶這才找出了一點後怕的感覺,坐在飯桌旁邊,用手誇張的撫了撫自己的胸口。
“我這可真是撿了一條命回來,一定要好好感謝一下昨天晚上守着監控的保安,要不是他們發現了這件事情今天恐怕我就要坐着那輛車去送死了。
”
赫連權卻聽不得甄嘉寶口中說出來這種話,輕生對她斥責了一句。
“這種話也是随随便便就能說出口的?
也不怕晦氣。
”
甄嘉寶這才自知失言的對着赫連權讨好一笑。
“哎呀好嘛,人家知道了,以後不說了還不成嗎。
”
鄭之炜就在旁邊冷眼看着赫連權和甄嘉寶打情罵俏,桌上的早餐都已經冷透了,也快到了出門上班的時候,但是因為今天畢竟發生了比較特殊的事情,所以他也拿不準到底要不要提醒赫連權。
最後還是甄嘉寶看了一眼時間識大體道:“現在已經快到了上班的時間,反正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沒出什麼事情,那我們就去上班吧。
”
赫連權卻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今天你還是好好的在家裡待着休息一下,雖然說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後果但我這心裡畢竟還是後怕,你待在家裡也好讓我放心一點。
”
甄嘉寶哭笑不得的看着赫連權一張認真的臉說:“陳漓現在都已經被吉叔押送着去了警察局,還有誰能害我,反正我也不會做陳漓動了手腳的那輛車,你就安心好了。
”
赫連權卻站起了身大手按在甄嘉寶的頭頂撫上了她柔順的發絲。
“聽話,别讓我擔心。
”
赫連權的聲音聽在甄嘉寶的耳朵裡面就像是上好的絲綢一樣讓她心裡有些癢,當即就不好意思地伸手扯了扯赫連權的衣袖。
“你幹嘛呀,這裡又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你也不知道注意一下……”
赫連權好像這才發現鄭之炜還在餐廳裡面待着似的,擡起眼睛看了鄭之炜一眼,鄭之炜識相的輕咳了一聲。
“總裁和夫人大可以繼續,我忽然想起了我還有一些東西要拿,先告辭了。
”
赫連權卻把手從甄嘉寶的頭頂移開,叫住了灰溜溜地想逃出門的鄭之炜笑道:“先等一等,鄭先生剛才曾經說過有件事情想要和我說,現在正好有些時間,不如就現在說了吧。
”
鄭之炜轉過頭來看着赫連權認真的說:“我想和總裁說的就是陳漓所做下的這件事情,昨天晚上我有些睡不着曾經看着陳漓出去了一趟,我恍惚看着她似乎是進了車庫,所以今天想提醒總裁一聲,沒想到還是總裁厲害,居然這麼輕易就發現了這件事情。
”
赫連權臉上的笑意漸漸收起來,表情也有些嚴肅。
“無論如何,還是要感謝鄭先生有這個心思,鄭先生可以放心,無論陳漓做了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把責任推到你身上。
”
鄭之炜這才放下心來,對着赫連權闆着臉點了點頭,這才離開了餐廳。
甄嘉寶看着赫連權和鄭之炜之間的風起雲湧有些不明覺厲。
“赫連權我怎麼覺得你對鄭之炜的态度這麼奇怪,剛才他不是還想提醒我們這件事情,我覺得他這個人還挺好的。
”
甄嘉寶手裡玩着一绺自己的頭發,把柔順的頭發在手指上轉了一圈又一圈,歪着腦袋問赫連權。
“我剛才隻不過是和他道歉罷了,可能是以你的智商還聽不懂我們成熟男人之間的交流吧。
”
赫連權解決了事情之後就對着甄嘉寶的腦袋輕輕拍了一下,又故事重提。
“我剛才說的是認真的,你今天如果出門上班的話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放心,要不然你就跟着我一起去公司我随時随地看着你也能稍微安心一些。
”
甄嘉寶無奈的看着赫連權。
“擺脫诶赫連權我現在又不是一個小孩子,大不了在出門之前先讓人檢查一下車子有沒有什麼問題,陳漓都已經進了警察局了,還能對我有什麼影響。
”
甄嘉寶嘟着嘴對赫連權的獨斷專行非常不滿意。
連她自己都不怕,赫連權卻倒是患得患失起來,簡直讓甄嘉寶摸不清頭腦。
其實赫連權心裡也知道,這件事情解決了之後甄嘉寶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更别說他在甄嘉寶身邊安插的那些保安,就算是甄嘉寶在路上出了什麼問題,也會拼命的護住她。
但是畢竟今天發生了這樣的插曲,赫連權沒有辦法完全釋懷,看着甄嘉寶這個當事人居然都不當回事,赫連權深深覺得他的擔心和後怕都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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