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采訪播出名聲漸揚
如果陳主編遇到什麼困難的話自然可以對我說,無論是我還是安德森都會很熱心的準備解決您的困難……我的意思是,如果您足夠坦誠的話。
”
甄嘉寶也不管那支錄音筆究竟能不能防水,就算是扔到果汁杯子裡想必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工,但是她想對陳主編表明的隻是自己的态度。
絕對不允許有人藏着别樣的心思在自己或安德森的身邊搞事。
尤其是這人還是安德森找過來的——就算是陳主編平時對甄嘉寶的态度頗好,但甄嘉寶也知道,私下裡她也是收了安德森的好處的。
“安小姐,我求求你還是饒了我吧!
這次因為幫着安總裁報導你的新聞,我已經受到了上面的點名批評,他們甚至想要把我從主編的位置上拉下去。
”
陳主編殷切的對甄嘉寶訴苦,但是甄嘉寶卻一點都不覺得心疼。
“安德森找你來采訪我的時候,陳主編有拒絕過嗎?
”
甄嘉寶忽然沒頭沒尾的問了這麼一句,陳主編立馬愣住,然後眨了眨眼睛,懵懂的搖了搖頭。
“安總裁能夠找上我是我的榮幸,當時的我怎麼會拒絕?
”
不過在答應了這個邀請并且把采訪發出去之後才遭到上面的警告,陳主編也是覺得自己萬分為難。
“如果這個工作的确讓你感到困擾的話,那你剛開始的時候就應該想好,而不是當我們的采訪都已經結束了的時候才覺得自己委屈——你委屈,難道在不明不白的時候被你用錄音筆錄了聊天過程的我就不委屈嗎?
”
甄嘉寶把摘了筆帽的簽字筆往桌上一扔,那清脆的響聲忽然激的陳主編一個激靈。
帳篷外的保安立馬就高聲對帳篷裡喊道:“小姐,出什麼事了?
”
甄嘉寶這才定了定心神,扶着腰也高聲對外面喊:“沒有什麼事,你們安心在外面守着就是。
”
陳主編剛才因為甄嘉寶忽如其來的爆發而吓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眼中不可抑制的閃過了一絲狠厲,看着這帳篷裡隻有自己和甄嘉寶兩個人心中劃過了一絲不該有的念頭。
但是馬上帳篷外保安的聲音就把她莫名其妙的想法給打消在心中,這時陳主編才驚覺自己剛才那個甜美的想法究竟有多麼可怕。
陳主編一邊被自己心中那個可怕的傷害甄嘉寶的想法給駭得腿軟,一邊也是因為想到自己上面的人對自己的警告而難過,居然一時間想不開伏在桌上哭起來。
“那我能怎麼辦?
本來就因為我是采訪記者團裡為數不多的女人所以步步艱難,又因為接了這個活兒而前途不保,安小姐你告訴我,如果你是我的話,你能怎麼辦?
”
甄嘉寶看着哭泣的陳主編沉默了一會兒,如果這是以前的話甄嘉寶可能會覺得陳主編的行為情有可原,但是如今已經經曆過災民傷害的甄嘉寶已經完全對這種因為自己一時想不開而傷害别人的行為非常反感。
“我不知道我站在你的立場上會怎麼辦,我隻知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有些事情我一定不會去做。
”
甄嘉寶忽然語氣低沉地對陳主編說,陳主編伏在桌上的哭泣聲忽然停了下來,良久之後這才又重新開始緩慢的抽噎。
“我當然也想像你一樣有一定不會去做什麼事的勇氣,但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天生就是大小姐。
”
大小姐當然有這個勇氣去拒絕上司的無理命令和警告,因為就算是失去了這份工作,甄嘉寶也能有更好的發展和去處。
但是我就不一樣了……已經在電視台裡工作了這麼多年,一時之間要是離開電視台還能有什麼事情可做?
陳主編握緊了拳頭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如果我是安德森的外甥女的話,我也一定不會做今天的事。
甄嘉寶聽着陳主編的辯解越來越覺得索然無味,忽然沒有意思地說:“難道你以為我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嗎?
我經曆過的事情可比你苦多了……”
甄嘉寶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卡住,剛才自己面對陳主編的訴苦時莫名其妙就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而且是自然而然發自内心地随口說出。
但是……我到底經曆過什麼苦日子?
甄嘉寶擡頭伸手敲了敲太陽穴——這已經是最近這段時間她在偶爾想起來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時的經常動作,但是這種對于以前吉光片羽的回想卻像是有意識地挑着自己不經意的時候才會過來,一旦用力去回想的話隻能弄巧成拙。
“安小姐就不必為了騙我而說這種話了,誰不知道安大總裁為了安小姐可是多少錢都願意花,甚至前段時間還大張旗鼓為安小姐開了宴會來介紹身份,将來還不是安大總裁的家産繼承人。
”
陳主編忽然陰測測的說,然後站直了身子擦幹眼淚,倔強的看着甄嘉寶。
“不管你怎麼說我還是不會後悔今天做的事,雖然可能有些對不起你,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在為任何人考慮之前都要先保證自己的生活。
”
平心而論,甄嘉寶覺得陳主編這幾句話說的頗有道理,但是這事另外一個當事人是自己的時候……
還是不可原諒。
甄嘉寶也懶得再和人掰扯,既然陳主編心思不純那就不再和她深交便是,左右這采訪也已經接近尾聲,甄嘉寶覺得之前采訪的素材完全夠支撐最新一期的節目。
所以甄嘉寶沒有一點顧忌地直接了當把整個記者團給好好送了回去,甚至連查清楚是誰在幕後主使陳主編的興趣都沒有——左右不過是那幾個人罷了,大不了直接和安德森說一聲讓他去查便是。
不得不說,雖然在最後的時候陳主編這邊鬧出了一些小烏龍,但是整場采訪播出下來讓甄嘉寶在整個g國的名聲愈發水漲船高起來,尤其是因為第一期欲揚先抑的手法,那些曾經看了第一期之後直接在網上對甄嘉寶惡言相加得網友們紛紛表示了歉意,并且對于甄嘉寶的行為做出了更加高度的評價。
這正是甄嘉寶的目的,發現自己曾經錯怪了人之後群衆的心裡總是會産生更加深厚的憐惜感,尤其是當第一次采訪播出之後,甄嘉寶所遭遇的惡評可是曆曆在目,觸目驚心。
就連安德森也不得不贊歎一句,甄嘉寶果然是在華夏的時候曾經做過記者的人,就算是現在失憶了還是沒有落下曾經炒作的手法。
跟在安德森身邊一邊養病一邊學着工作的沈非嶼聞言不由得輕笑:“炒作這個詞在華夏語裡可不是什麼好意思,嘉寶這樣的做法隻不過是把自己和咱們安氏的名聲更好的推出去罷了。
”
安德森看着手下送上來的财務報表也一陣高興,安氏已經在g國發展了不知多少年了,安德森甚至有一段時間以為在國内的生意額也就是那樣了,但是自從赈災的新聞報導出去之後自家企業在國内的銷售額居然上升了幾乎六個點。
“看來你還真是個福星,也不虧當初我把你扔到華夏去,費勁力氣才把這丫頭給帶回來,倒是誤打誤撞的讓我添了不少的助力。
”
沈非嶼嘴角的笑意更加真實,
對安德森這麼誇贊甄嘉寶一點意見都沒有——畢竟現在在他的心中甄嘉寶遲早都會是屬于自己的,就算是安德森真的像那些人猜測的一樣将來會把家産留給甄嘉寶又怎麼樣?
人都是他的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沈非嶼忽然被安德森轉頭随意問:“現在新聞采訪也已經結束了,能源站那邊的事也已經上了正軌,這丫頭恐怕這幾天就要回來了,你們最近還是每天都聯系着?
”
沈非嶼臉上的笑容甜蜜,看在安德森的眼裡就是濃濃的秀恩愛味道。
“這幾天因為要應付記者團的原因,所以隻有每天晚上的時候才會視頻通話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隔着手機屏幕的原因,交流的時候反而比面對面更親密些。
”
安德森聞言更加滿意,站起身拍向沈非嶼的肩膀:“你做的倒是不錯,我這外甥女還是心軟。
”
沈非嶼隻是淡淡地笑:“嘉寶心軟這不是早就知道,隻要她的記憶不恢複,遲早都要接受和我相愛這個事實。
”
……
時光飛逝,在甄嘉寶應付記者團這段日子裡,赫連權已經在雇傭兵基地中度過了最難熬的幾天。
這雇傭兵基地自然不是誰都能進去的地方,赫連權在下定這個決心之前就已經做好了那些和他一起同期的學員能力比他強的準備,但即便是如此,赫連權還是在第一次實力比拼中受到了極大的挫折。
赫連權也是經曆過嚴格的格鬥訓練的——身為大家族的繼承人怎麼可能沒有這種特殊的培訓?
甚至當年培訓赫連權的也是老爺子特意尋找到的高手,但是當年練出來的拳腳在同期的隊友中就顯得平平無奇。
甚至在第二場的比試中,赫連權還一個不小心就被難纏的對手一腳踢在肚子上,那下了狠勁的一腳立馬就觸發了赫連權經久不息的胃病,當時赫連權可是因為這個毛病進了醫院的。
于是在挨了那一腳的當時,赫連權就一口血噴了出去,糊了對手一臉。
但赫連權硬生生憑借着對手這被糊了一臉血而緩慢了動作的兩秒鐘,顧不上從胃部傳來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一個轉身肘擊拍上了對手的太陽穴。
相比起來好像還是擊打太陽穴對人的威力大一些,尤其赫連權在拼搏之間沒有注意到擊打所用的位置,所以是直接用胳膊肘那一塊尖銳的硬骨直接擊中了柔軟的太陽穴中心,當時對手就翻了一個白眼,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赫連權在眼睜睜的看着對手倒下去了之後,這才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也半跪在地上,鮮血淅淅瀝瀝的順着嘴角流下來,但是看在所有人的眼裡都是正常。
尤其是雇傭兵教官,他這裡已經帶隊許多年了,每個進入雇傭兵基地的學員都是有兩把刷子的格鬥好手,而且雇傭兵培訓又不講究什麼點到為止——他們幹的就是shā&039;re:n狠辣的買賣。
所以在所有的比拼中見血是最正常的事,若是哪一場比拼中不見血就能讓一方獲得勝利,那不是另一方太過廢柴就是勝利的那一方太過厲害。
但是這種情況在初期基本上是不會出現的,看在雇傭兵教官的眼裡都是一群沒什麼能耐的花拳繡腿,兩個兩個在一起用這種沒什麼殺傷性的力道打來打去,這頂多算得上是菜雞互啄。
赫連權在半跪在地下之後也知道自己的體力已經不允許他參加接下來的比拼,所以幹脆利落的就挂了退出牌,然後就有一臉冷漠的醫療隊過來,把還躺在地上翻白眼抽搐的對手和赫連權絲毫不溫柔地弄上擔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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