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衝喜世子妃:纏定藥罐相公

《衝喜世子妃:纏定藥罐相公》第73章 魅心攝魂(13)

  第73章 魅心攝魂(13)

  熹微的晨光漸散,天地間破開亮堂堂的清明,整座朝都被沐浴在一場金色中。

  一條無人的巷子裡,鬼醫和孤雁並肩,一高一矮,輕步走過。

  鬼醫蒼老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孤雁,你我才到朝都這麽一會兒,奇怪事就來了。

  孤雁哂笑:“前輩指的是周世子,還是殷姑娘。

  “自然兩者都有。
”鬼醫說起:“那殷姑娘的雙腿是被人毒殘的,那種毒,名為‘胭脂殺’,幾乎隻有河洛國的人才會使用,且那種毒藥極其昂貴難求,隻怕不是皇親國戚,斷斷用不起的。

  “皇親國戚?
”那殷姑娘的身世,還牽扯到河洛國的皇室了?

  不過,這與他又有什麽關系呢?
他關心的隻是師妹而已。

  “鬼醫前輩,您見多識廣,對周世子的棋路有什麽看法?
我是覺得那人高深莫測的很,今日一番試探也不過是冰山一角。
反觀黑鳳,那麽單純簡單的性子,要是死心塌地跟著周世子,你說我能放心嗎?

  聽著孤雁的語氣裡滿是焦躁和牢騷,鬼醫慈祥的安慰:“黑鳳是個好孩子,自有她的福氣。
至於周世子的棋路,若是老朽沒記錯,倒是與從前老朽切磋過的幾個蓬萊國人有些相似。

  “蓬萊?

”孤雁大驚:“蓬萊不是在辛巳年就滅國了嗎?
十九年了!
他周國的世子,怎會與蓬萊……難道他的那位長輩是來自蓬萊的……這周世子也忒危險了點,不行!
我要去把黑鳳帶走,不能讓她再留在這裡!

  “別衝動。
”鬼醫攔住了孤雁,語重心長道:“老朽都說了,黑鳳有黑鳳的造化,你這樣光憑揣測就要違抗她的意願,實在不是哥哥該對妹妹做的事。
還是先隨老朽回鍾山去吧,也別讓子祈等太久,氣得殺過來才好。

  孤雁被堵得語塞,一時也想不到良方,索性答應了鬼醫,兩人一路回鍾山去了。

  卻道那廂,百裡九歌剛回到世子府,便被宮中來的內侍找上了,竟是傳了昭宜帝的口諭,宣她迅速入宮面聖。

  不好的預感頓時繚繞在百裡九歌的心間,回眸望了眼從馬車車窗內望向她的墨漓,想了想,笑道:“記得回去了先休息,我會趕緊回來的。

  墨漓在禦風的攙扶下走下馬車,輕輕頷首,徐徐進府去了。

  兩人間的眼神交流,被那內侍全看著了,雖是看不懂墨漓幽深潭底的顏色,卻是將百裡九歌眼中的情愫看得一清二楚,不由的唇角扯開一道冷笑,似是笑她明明能有活路的,卻自己往死路上走,沒得救了!

  百裡九歌卻沒去注意這內侍的眼色,輕輕一躍就上了宮裡為她準備的馬車。

  隨著內侍的鴨聲響起,馬車小跑,在顛簸中遠去。

  “世子殿下。

  有黑色的人影迅速而來,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墨漓站在半合的府門內,望著來人,語調平靜無瀾:“禦影,想說什麽?

  這人正是極少開口的禦影,繃著一張冰般的臉,聲音冷的似凍了三尺的冰淩:“適才在左相府,殿下為何與那人對弈?
尤其是那老者見多識廣,恐怕已經有所懷疑了。

  “無妨。
”墨漓道:“就算他們真順藤摸瓜,查到的東西也不足為慮。
正好我也看看,九歌所結交的都是些什麽人。

  淡淡的語氣,掩不住字裡行間的鋒銳和寒涼。
禦影揚了揚眉,覺得此一刻的墨漓正是最值得他們追隨效力的,深思、內斂、把控有度,更重要的是,不會輕易受所謂感情的影響。

  禦影堅信,隻有冷情之人,才能在逆來順受的境遇中,向所有人討回一切,一步步踩到最高的那個位置。

  可禦影也不會忘了那個被昭宜帝一道聖旨嫁過來衝喜的女子。
他一直都在暗處盯著她的行蹤,知道她去過芳菲館,去過宸王府,揍過殷如意,還去了鍾山……雖然他沒有對她進行過監聽,但她的行蹤,他了如指掌。

  他和禦風禦雷,始終對她保持著戒心!

  “禦影,還與往常一樣,去跟著九歌吧。

  聽見墨漓的話,禦影施禮遵命,冷然一撩衣袍,倏地似化作一道黑色的煙霧,彈指而去……既然百裡九歌是去面見昭宜帝,那他便憑著自己絕高的身法跟進去,查清他們說什麽。
一旦證實百裡九歌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是在演戲,那他定會除了她,以保世子殿下的安全。

  禦影知道,若換做是世子殿下,即便平日對百裡九歌溫柔體貼、甚至或許對她存了不一樣的感情,可一旦發現她確實是奸細,也定不會對她手軟!

  天高雲淡,一方赤色的輪盤高高升起。

  百裡九歌坐著的馬車一路奔馳,穿過重重宮門,被帶到一座陌生的殿宇之中。

  進殿一望,見看見昭宜帝坐在一張華貴精美的飛雪榻上,一名窈窕又豐滿的女子側臥在軟軟白雪間,依偎在他的懷中。

  這女子生得極其妖嬈,濃妝豔抹,端的是一副迷人沉淪的狐媚模樣。
豐滿的胸口半露在抹胸下,一襲萍青色對襟羽紗衣裳裹著大腹便便的身子。
看樣子,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已經很大了。

  她望著百裡九歌,笑吟吟道:“原來你就是九歌啊,我們姐妹長這麽大,可都沒見過面呢,過來讓本宮瞧一瞧你。

  這嬌軟儂嗲的嗓音,本是聽得人心尖尖都麻了,可卻甚不合百裡九歌的胃口。

  她明白這人是誰了,就是她那嫁進宮中封了貴妃的二姐,百裡青萍。
果然和百裡紫茹一樣是美人胚子,可是,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見過陛下,見過二姐。
”百裡九歌抱拳作揖,懶得多搭理。

  百裡青萍的眸中有異色一閃而逝,她在昭宜帝懷中蠕動起來,嬌嗲道:“皇上您看,九歌怎麽這樣行禮啊,她一定覺得臣妾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所以都不想理臣妾了。
哎呀不對!
”似猛然想起了什麽,“臣妾差點忘了,九歌也是嫁人了的呀,難道是生活的不太好,所以沒有心勁與臣妾敘敘姐妹之情了嗎?

  百裡九歌皺了皺眉。
這個二姐,真是拐彎抹角!
說這些有的沒的到底是怎麽個意思!

  “二姐,有話直說吧,我諱莫如深。

  百裡青萍似有若無的一笑,隻顧著在昭宜帝懷裡打滾了,將昭宜帝弄得是心猿意馬,恨不能就地將她吃乾抹淨,卻偏還得保持君子之姿。

  他聚目盯著百裡九歌,那一雙黑色瞳仁的深處,有什麽不知名的暗光在跳躍,唇角,亦是緩緩勾勒起來。

  百裡九歌無語,委實不喜歡昭宜帝露出這種表情。
上次他便是這般陰險莫測的笑著,拿紅綃大姐和二娘的性命要挾她,逼她嫁給墨漓當內奸。

  忽而聽聞昭宜帝拍掌三下。

  隻見一群內侍擡著什麽東西走進來,那大玩意是用紅布罩著的,但似乎很重。

  內侍們將之落在了百裡九歌的面前。

  再接著,又進來五個侍衛,每人的手中都牽著條狗。
五條狗個頭有人那麽大,兇神惡煞,口流涎液,似是在等待大餐一般躍躍的想接近紅布下的東西。

  百裡九歌的心中湧上一陣不祥的預感。

  紅布霍的被掀開,當望見裡面的東西時,百裡九歌忍不住倒抽涼氣。

  紅綃?

二娘?

  她們為什麽會昏睡不醒的處在鐵籠子裡!

  驚詫和憤怒攫住了百裡九歌的心,她嗤道:“這是什麽意思,快放了我大姐和二娘!

  百裡青萍亦是渾身一顫,水眸含懼,淒聲喃喃:“皇上,臣妾的庶母和庶姐是犯了什麽錯嗎?
皇上……”幾乎要淒然落淚。

  昭宜帝猛然傾身,在百裡青萍的菱唇上偷了個香,接著一臉邪氣的衝著籠子旁的內侍擺擺手。

  那內侍得令,轉身按動籠子上的機關,籠門頃刻打開!

  這一瞬,那五條大狗滿目兇光,開始掙紮著要撲向籠子裡的兩人,仿佛是拚了命的也要吃掉這頓大餐,五名侍衛幾乎已經難以控制它們。

  冰冷的駭意一寸寸刺入百裡九歌的全身,極緻不祥的感覺令她呼吸困難。
難道昭宜帝是要紅綃和二娘活活被狗咬死嗎?

  纖手在袖下微微顫抖,驀地十指撐直,五枚羽毛夾在指間。

  隻要有一絲風吹草動,她便要這群瘋狗死在籠外!

  猛然間,鼻翼似乎飄來一縷異香,這味道讓百裡九歌有些詫異,不料這薰滿沉香和豆蔻的殿中,竟還摻雜一縷陌生的香,像是從……

  竟是從籠子裡飄出來的!

  身子一震,扭頭望去,百裡九歌立時明白了,是紅綃和二娘身上被熏了會引來畜牲襲擊的香料!

  她大怒:“卑鄙!
我大姐和二娘到底犯了什麽事,為何要這般殘忍的對待她們?

  “呵呵……”昭宜帝輕笑,陰鷙的聲音,像極了邪魔的呢喃。

  “殘忍?
非是朕殘忍,而是你百裡九歌太不識趣。
你看,連這些畜牲尚知道忠心耿耿,你呢?
這麽久了都不來向朕匯報周世子的一舉一動。
隻怕朕再不宣你進宮,你就要變成周國人了吧!

  一語宛如是厚重的棍棒打在百裡九歌的頭頂,震得她肝膽翻騰,惶惶不安的感覺,止也止不住的湧了上來。

  昭宜帝,竟然用這種方式逼她!

  腦海中似忽的浮響起殷烈火的呢喃:“你這樣想,實在太天真……”

  是啊,自己太天真了!
天真的以為可以將事情繼續拖下去,天真的以為可以與昭宜帝拚個魚死網破……

  這裡不是無憂無慮的鳳凰谷,不是肝膽相照的江湖,而是魑魅魍魎橫行的朝堂!
她縱然在江湖上叱吒風雲又怎樣?
一旦入了這朝堂,便隻是一隻螻蟻,昭宜帝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她踩得乾乾淨淨。

  可是,她沒有做錯事,也絕不會覺得後悔!

  要她老老實實做墨漓枕邊的奸細,時時刺探世子府的舉動告訴昭宜帝……這種逢場作戲的事她絕對不會做的!

  就在這失神的片刻,一陣勁風撲面而來,驚得百裡九歌堪堪回神,這一刹隻見五條大狗朝著籠子撲了過來,而自己恰恰就站在籠子門前!

  久在江湖歷練,面對這般危險,百裡九歌的動作快過思維。

  揚袖,出手,飛羽,正中目標。

  一切不過電光火石之間,五條大狗重重砸落在她腳下。

  地闆震顫,在場所有人無不變了臉色,那纖纖白羽,竟是奪命不見血光,好可怕的造詣!

  可方才竟有一枚羽毛射偏了,但見離百裡九歌最近的那條狗,陡然飛竄而起,龐大的身軀霎時壓在百裡九歌的身上!

  她被撲得後傾,腳下不由踉蹌,還來不及反抗,忽然肩頭一陣劇烈的撕痛,仿佛是骨頭被生生扯斷了般,她痛得忍不住尖聲呼叫。

  後背驀地撞在鐵籠子上,那堅硬冰冷的玄鐵,撞得她後背一陣挫痛,這一刻,她甚至聽見骨關節發出的咯噔顫聲!

  好疼!

  身子都要動不了了。

  肩膀上的劇痛滾滾襲來,那瘋狂的大狗竟再一口咬了上去,這一瞬百裡九歌分明看見有鮮血從自己的肩頭濺起,在眼前飛濺出繚亂的姿態,染得瞳眸幾欲血紅!

  她狂然呼喊,歇斯底裡的暴喝:“滾!
給我滾!
”瘋狂的掙紮起來,猶如被折了一側羽翼的鳳凰,在淒聲忿然之中再度展翅!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摸出了護身的短刃,隻聽到那飾著鎏金曇花的刀鞘被拋出落地的脆響,然後下一刻,鮮血飛濺,碩大的狗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將百裡九歌的耳震得嗡嗡作響。

  鋒利的短刀割裂了狗的喉嚨,轟隆一聲,龐大的軀體墜地。

  百裡九歌身上一輕,一襲紅裙隨著嬌軀不住顫抖,她劇烈的喘息,看不見沾了滿臉的血汙,肩頭被咬傷的地方還在汩汩流血,方才犬牙咬得太深,隱約可見一角肩胛骨從模糊的血肉之中露出。
貼著傷口的衣裙和被狗咬亂的血肉雜作一團,黑紅黑紅的血,沿著布料攀爬,迅速的擴散成潑墨般淒美震懾的畫。

  疼,疼到麻木的感覺!

  平生頭一次感受到何謂無力,何謂渺小,平生頭一次的無法控制恐懼的情緒,隻能任著恐懼流竄到全身,帶來一陣比雪更冷,比冰更涼的寒意。

  這一回,她是真的恐懼了。

  她是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的認識到,自己究竟是什麽樣的處境,而那慵懶的坐在飛雪榻上的人——

  她也終於知道他有無數的手段可以威脅恐嚇她,隻要紅綃和二娘在他手裡,她就注定隻能被他捏在股掌之間!

  憤怒、驚懼、憎惡、鄙夷,摻雜著心有餘悸的感覺,一股腦的窒住了百裡九歌的呼吸。
她死死的盯著昭宜帝,扯了扯唇角,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卑鄙……你太卑鄙!
若不是我擋在這裡,你便要殺了我大姐和二娘嗎?
堂堂一國之君,濫殺無辜。
殷浩宜,你太卑鄙了!

  眾人不想她會直呼昭宜帝的名諱,不由的倒抽涼氣,紛紛變了顏色。

  卻隻有昭宜帝面不改色,笑得陰險萬分。
他忽然懶洋洋的擡手,指了指籠子門,道:“朕可沒有濫殺無辜,不信你回頭看看。

  聽言,百裡九歌回頭望去,竟吃驚的發現,籠門不知何時關上了。

  她陡然覺得天旋地轉,這方意識到,就在那五條狗撲上來的一刻,籠子旁的內侍就已經關好了門,而她卻因投入戰鬥而沒能察覺。

  卑鄙!

  原來這五條狗根本不是用來對付紅綃和班琴的,而是用來對付她!
讓她恐懼親人的生命稍縱即逝,讓她猝不及防的應戰被咬傷。
心被如此折磨,卻不過是一場戲謔玩弄,令她清楚的認識到忤逆帝王的下場。

  殷浩宜——

  你果然成功了!

  就在這時,籠子裡,驀地發出兩聲若有似無的呻吟。

  隻見昏迷的百裡紅綃眉頭皺了皺,緩緩的,吃力的睜開了一雙懵懂的眼睛,怔怔的望著周圍的一切。

  隻一瞬間,嚶嚀聲便化作驚呼。

  百裡紅綃抱住自己的身體顫抖,驚駭的望著地上的五頭死狗和那飛濺四處的鮮血。

  “三妹妹,你……你……”

  她惶惶搖頭,歪了的簪子上垂下的星星流蘇叮鈴鈴的響著,詭異刺耳的回聲飄蕩在殿中。

  接著是班琴,也被吵醒了,駭然驚呼著與百裡紅綃抱成一團,母女倆恐懼的望著百裡九歌染血的衣衫和滿臉血汙,望著她手中那仍在滴血的短刀,然後,她們終於看見了飛雪榻上的昭宜帝。

  “陛、陛下?
臣婦、臣婦怎會……怎會在……”

  班琴恐懼的連話都說不好,當再對上百裡青萍狐媚般的眼波時,更是滯住。

  百裡青萍似見到了什麽有趣的事一般,噗嗤一笑,青蔥白玉般的指尖挑了挑班琴的方向,“皇上您看,臣妾的庶母和庶妹被您給嚇怕了,其實臣妾方才也好怕怕的,隻是沒想到九歌的武功那麽厲害,竟然能把禁衛軍訓練的狗都殺死呢。

  聽言,百裡九歌隻不過冷哼一聲。
事到如今,自己若還沒看清楚百裡青萍的用意,那便真是瞎了眼了。
這百裡青萍分明與百裡紫茹一樣德性,這般挑唆昭宜帝,火上澆油,真不愧是百裡紫茹的姐姐!

  昭宜帝撫著百裡青萍尖嫩的下巴,笑道:“朕也是聽說了九歌武藝高強,很想找個機會欣賞一番,今日見了,的確是為之一振。
隻可惜——”

  他瞥向百裡九歌,笑得令人膽寒:“隻可惜,哪怕是練成了筋鬥雲,也終究翻不出五指山!

  這時,有另一人顫抖的聲音響起。

  “你……陛下,你還想怎樣……!

  這憤怒的、怨恨的,帶著哭腔猛然迸發出的聲音,幾乎驚到了百裡九歌。
她不能置信的盯著百裡紅綃,見她跌跌撞撞衝出了籠子,盯著昭宜帝狠聲問著,眉眼之間盡是淒楚怨懟。

  百裡青萍的臉色陡然一變,沉聲慢語:“大姐怎麽可以這樣與皇上說話,難道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那就讓妹妹我提醒你,現在的你,可還是奉國大將軍府待字閨中的——處子呢!

  聽言,百裡紅綃的臉如覆蓋了千層雪,沒有半分血色,兩隻瞳眸淒厲悲怨的瞪著飛雪榻上的兩人,一種極緻的仇恨和悲痛從她身上擴散而出。

  而百裡九歌忽的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隻覺得百裡青萍話末的“處子”那兩字,味道怪的很。

  “九歌。

  昭宜帝忽然冷笑著開口了。

  “朕記得,你是三月初四嫁給了周世子,如今已經兩個月了,朕見你樂不思蜀,便宣你進宮來。
現在,朕就給你立功的機會,說吧,這段時間周世子有什麽動靜,你要钜細靡遺的說給朕聽。

  說什麽?

  有什麽好說的嗎?

  她冷冷道:“恕我愚鈍,隻知道柴米油鹽醬醋茶的過活,也隻知道墨漓身體很差,出門都少,鎮日裡都在咳嗽,什麽都乾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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