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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婚騙,脫線老婆太難寵》296 大太子這是要效仿陶淵明,采菊東籬下,

  296  大太子這是要效仿陶淵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蘇櫻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爺爺說的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霍大哥說的這些話又是什麽意思?

  他說一定要報仇?

  可是他們是去談判的呀?
難道霍大哥還會對付厲先生?

  但是,她所說所做的,都是阿修安排的。

  阿修說隻要按照他說的去做,大家都會得到一個圓滿的結局。

  她相信阿修!

  兩輛車子平穩的停在洋四碼頭的空地上。

  周圍是大片大片的集裝箱。

  第一輛車子裡面隻有一個人,就是霍景榮。

  而第二輛車子裡面坐著蘇櫻和容靳修。

  蘇櫻環顧了一下四周。

  碼頭上有不少人正在卸貨。

  據說厲先生從瑞士進口了一批洋酒,今天正好到貨,這也是霍景榮他們判斷他們今天晚上會出現的原因。

  蘇櫻有些緊張,問身旁的容靳修:“阿修,一會兒,我該怎麽談判?
霍大哥真的會把地圖帶過來嗎?

  容靳修伸手揉了揉蘇櫻的頭髮:“你就別擔心了,不需要你去談判,你過來當個觀眾就行了。

  蘇櫻還是疑惑不已。

  事實上,她知道容靳修有個計劃。

  並且這個計劃實在他同陸成灝通了電話以後形成的。

  今天下午。

  在容靳修叫她主動對霍景榮提出和厲先生談判的要求之前。

  她先同陸成灝通過電話。

  確切的說,是阿修同陸成灝通的電話,蘇櫻也並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麽。

  至於那通電話,蘇櫻當時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撥過去的。

  蘇櫻實在沒有想到,陸成灝到現在的號碼依舊沒有變。

  還是很久以前的那個,久的蘇櫻差點已經忘記了原來爛熟於心的號碼。

  蘇櫻心裡有一陣迷茫。

  陸成灝為什麽從來沒有換過號碼?

  那個最後四位是她生日的電話號碼?

  難道僅僅隻是因為習慣了嗎?

  蘇櫻晃了晃腦袋,強行說服自己。

  一定是這樣,這隻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就是因為陸成灝心裡放下了,所以,才可以這樣坦然。

  一定是這樣。

  這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空地上來了另一輛車。

  蘇櫻看不清裡面的人。

  容靳修給她拿了一個小型望遠鏡。

  蘇櫻將望眼鏡放在眼睛上一看。

  不是厲先生,竟然是陸成灝!

  連蘇櫻都很驚奇:“阿修,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不是厲先生?

  容靳修說了實話:“因為這附近至少埋伏了一個營的兵力,還有不少狙擊手,厲先生如果過來,應該會當場被擊斃。

  蘇櫻大駭!

  “怎麽會這樣,阿修,你騙我,你說你是帶我來談判的,你說他們兩個都會沒事的,我不能讓厲先生出事!

  蘇櫻說完拉著車門就要下車。

  手臂一下子被容靳修拉住,臉上已經有了一絲怒意:“蘇櫻,你先冷靜一點好不好。

  蘇櫻被容靳修拉回了位置:“你總是這麽衝動,腦子還沒想好人已經衝上去了,你看清楚,來的人又不是厲先生。

  蘇櫻忽然反應過來。

  是啊,來的人是陸成灝。

  陸成灝雖然也算是那邊的人,但是連小八都說,他是唯一一個走正道的人。

  他的身上並沒有什麽黑歷史。

  所以應該不會有危險。

  蘇櫻連忙拿起望眼鏡繼續觀察。

  霍景榮和陸成灝幾乎是同時下車。

  霍景榮的臉上露出明顯的失望和不屑:“聽聞大太子有句名言,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麽寫,怎麽,現在竟然也做起了縮頭烏龜?

  陸成灝環顧了一下四周,嘴角勾起一絲邪笑:“十六個狙擊手!
霍上校這次的手段實在有些卑鄙。

  “公平和正義也要分人,對付惡魔就要用惡魔的手段。

  陸成灝笑:“霍上校說的對。

  霍景榮說:“看來我今天是要空手而歸了,請你轉告鬼面毒蠍,不管他縮在哪個烏龜殼裡面,總有一天我會把他揪出來。

  陸成灝嘴角的笑意未減:“這種話,霍上校還是親自跟我大哥說罷,我大哥在五公裡外的“風波亭”裡面設了個小宴,不知道霍上校有沒有興趣過去小酌一杯。

  霍景榮說:“鴻門宴?

  陸成灝肯定的語氣:“鴻門宴!

  霍景榮卻是笑了:“那就請陸公子前面帶路吧。

  陸成灝上了自己的車,隨後霍景榮轉身也上了車。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的行駛出了碼頭。

  蘇櫻放下望遠鏡:“阿修,他們是要去哪裡呀?
剛剛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麽呀?

  容靳修的嘴角輕輕的勾起:“蘇櫻,我帶你過去,但是你答應我,過會兒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準下車,這是他們之間的恩怨,叫他們自己了斷!

  蘇櫻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也知道容靳修肯定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蘇櫻說:“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

  容靳修的車子也開出了碼頭。

  容靳修的車子一直距離那兩輛車子五百米外,就算蘇櫻舉著望遠鏡,也看的不太分明。

  一會兒,前面的兩輛車子都停了下來。

  容靳修的車子也跟著停了下來。

  車子前面是一塊廢棄的荒地,這裡以前應該是個廢棄的大型倉庫。

  但是似乎受過大型的火災,四面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燒焦的痕跡。

  荒地上有不少廢棄的模闆,鐵絲還有集裝箱。

  不遠處有個小土坡,土坡上還有一個小亭子。

  亭子裡面有個人。

  容靳修的車子離那裡還有一段距離,正好隱沒在一個集裝箱的後面。

  蘇櫻拿著望眼鏡看著。

  然後驚訝的說:“阿修,亭子上的那個人是厲先生。

  容靳修的聲音淡淡的:“我知道。

  蘇櫻又將望遠鏡移到前面兩輛車子上面。

  蘇櫻驚訝的發現,前面一輛車子,也就是陸成灝的車子停了一會兒,又發動了引擎。

  繞了一圈以後,就離開了。

  面前空曠的場地上,隻剩下霍景榮一輛車子。

  蘇櫻的心裡很緊張。

  陸成灝為什麽要將霍景榮帶到這裡來?

  厲先生為什麽又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難道他們兩個要單挑?

  可是,不管兩個哪一個受到了傷害,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蘇櫻很想下車。

  但是容靳修警告過她。

  所以,她也隻能暫時靜觀其變。

  霍景榮已經從車子裡面下來。

  九月中旬的夜晚,已經有了一些涼意。

  但是他隻穿了一件軍綠色的軍用t恤,迷彩褲,軍靴,讓他的身影看上去十分偉岸高大。

  皓月當空,清輝灑落下來,月光親吻泥土,竟然獨有一種浪漫的意境。

  但是這篇兩個人的身上卻均透著森森的寒意。

  霍景榮步伐矯健的就登上了小土坡。

  厲先生正坐在土坡上面的亭子裡面。

  厲先生今天沒有帶面具。

  亭子裡面有個石桌,四周還有四張石凳。

  厲先生就坐在石凳之上。

  石桌上竟然有一瓶酒,還有幾樣小菜。

  厲先生安然的拿著銀質的筷子,喝著酒,吃著菜。

  其實他的面容及其的俊朗,五官立體,輪廓刀削分明,自內向外透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場,近乎殘酷的冰冷卻與這清寒的月光交相輝映,倒是形成了一種無與倫比的風景。

  “大太子這是要效仿陶淵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厲先生的對面有一個空酒杯,他拿起酒瓶斟滿,擡頭,聲音清寒:“坐!

  雖然僅僅隻有一個字,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氣勢。

  霍景榮凝視了對面的人一眼,也就坐了下來。

  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放下酒杯。

  霍景榮忽然自嘲一般的笑了起來:“真是沒有想到,我霍景榮畢生的願望就是將你繩之以法,現在,竟然能坐在一塊兒對月喝酒。

  厲先生說:“難得霍上校如此看重,將我視作獵物追逐了五年,不肯放手,我佩服你的毅力。

  霍景榮自斟自飲:“別說五年,十五年,二十五年,我也不會放過你。

  厲先生說:“看來你對阿良的感情的確是很深。

  霍景榮忽然將杯子落於石桌上,擲地有聲:“別跟我提阿良,我怕我現在忍不住就要殺了你。

  厲先生依舊面無表情:“還記得這個地方嗎?

  霍景榮的表情忽然變了,像是忽然被人捅了一刀。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視線定格在荒地旁邊的高速公路上。

  他說:“這裡是……阿良出事故的地方。

  厲先生出聲冰寒:“對,當初阿良的車子就是在這段高速上撞上了護欄,然後翻滾而下,他的車子就在前面的那塊空地上發生了爆炸,這裡原來是一個化工廠的倉庫,汽車爆炸讓倉庫裡易燃易爆物品發生了連環爆炸,這裡曾經一片火海,大火燒了兩天兩夜才停了下來,阿良也是在這場大火中屍骨全無……”

  霍景榮忽然站起來,從腰間拔出槍:“別說了,都是你安排的,我要殺了你,我要為阿良報仇!

  蘇櫻在車子裡面看到這一幕,整顆心臟都懸了起來。

  但是容靳修早已經把車門都鎖了,她想要下去也沒有辦法。

  容靳修此刻也拿著望遠鏡,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那邊——

  厲先生的表情絲毫沒有變:“霍上校是我見過自欺欺人的個中翹楚。

  霍景榮說:“你什麽意思?

  厲先生面無表情:“你調查過,你懷疑過,但是你不願意承認。

  霍景榮情緒有些激動:“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麽?

  厲先生難得臉上出現了一絲冷笑的表情:“你自己不願意放過自己是你的事情,但是我不願意繼續背這個黑鍋,我也厭棄了你像隻蒼蠅一樣,圍著我轉,你不是要報仇嗎?
我今天晚上給你一個機會!

  霍景榮收起了手槍:“願聞其詳。

  厲先生又雲淡風輕的喝了一口酒,站了起來。

  他微微轉過身子:“既然你認為當初是我在阿良車子上面動了手腳,導緻他跌落高速,喪了性命,那麽今天我們也就用車子解決我們之間所有的恩怨。

  霍景榮微微蹙起了眉頭。

  厲先生說:“你信命嗎?

  霍景榮說:“我隻知道惡有惡報!

  厲先生清寒的臉上卻似乎緩解了一些:“我是不是該死,就要上天決定吧,我今天有興趣跟霍上校玩一次撞車遊戲,我聽說當初你和阿良在泰國的時候,從未失手,得了個“勇氣之王”的稱號,我今天倒是有興趣挑戰一下!

  霍景榮面色沉重。

  撞車遊戲,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玩過了。

  這些年,他都是中規中矩,連紅燈都沒有闖過一次。

  早就忘記了那些年和阿良在泰國執行潛伏任務的時候,臥底在一個黑市賽車隊裡面,幾乎每天都在玩命。

  所謂撞車比賽就是兩輛車以最快的速度相撞,這是一個極不人道的比賽,卻是一場尋求刺激的盛宴。

  在兩輛車子相撞行駛的十幾秒,甚至幾秒之內,如果有人反悔,將車子開離軌道,那就是認輸。

  如果雙方都不認輸,那隻有一種結果。

  兩敗俱傷,更確切一點,應該是兩敗俱亡。

  厲先生面無表情:“霍上校不敢玩?

  “有什麽不敢的,不過既然是比賽,總該有點賭注。

  “你說!

  “如果你輸了,束手就擒!

  “你輸了呢?

  “我不會輸!

  厲先生清寒:“我也不會輸!

  霍景榮笑:“如你所說,那就交給老天吧,我們就看誰能活下來,就算贏了。

  厲先生說:“好!

  他們兩個人分別進入兩輛車子裡面。

  蘇櫻拿著望遠鏡,不明所以:“阿修,他們這是想要幹什麽呀。

  容靳修面色一冷:“不好,出事了。

  說罷,容靳修發動車子,想要開了過去。

  偏偏這個時候,車子熄火了。

  “該死!

  容靳修也拿著望遠鏡看了一下。

  “來不及了!

  容靳修暗自詛咒,解了車子的鎖就要下車。

  蘇櫻忽然又說:“阿修,你看那邊!

  容靳修連忙拿著望遠鏡看了一眼。

  目光所及,一輛黑色的奔馳從遠處急速行駛了過來。

  容靳修的面色又變了變,重新鑽進車子裡面。

  來的也算是及時!

  蘇櫻發現那輛奔馳停在露天倉庫的邊緣,也是被一個燒毀的集裝箱虛虛的遮掩著。

  若不是拿著望遠鏡,根本就沒有辦法察覺。

  蘇櫻問身旁的容靳修:“阿修,來的是什麽人呀,是陸成灝嗎?
我看不清楚!

  容靳修的眼光卻緊緊盯著另外一邊相隔幾百米的兩輛車子,神情嚴肅。

  蘇櫻心裡也產生一點不好的預感。

  這兩個人在風波亭沒有大打出手。

  是已經談妥了嗎?

  那麽現在他們上車是要去哪裡?

  另外一輛車子又是怎麽回事?

  但是似乎聽到了引擎咆哮的聲音。

  隔得這樣遠,但隱隱的還是聽到了。

  和一般開車的聲音不同,像是獅子的怒吼,似乎要全力伏擊獵物一般。

  然後,蘇櫻就看到了讓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厲先生同霍景榮的車子同時啟動,一秒之內加速到極緻,;兩個車子像是奔馳的豹子,全力向著對方的方向開過去,快如閃電,帶著一種勢如破竹的速度與力量!

  車子之間的距離仿佛變成了一個單行跑道。

  蘇櫻簡直已經傻了。

  一瞬間大腦當機,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他們這是要幹什麽?

  兩秒以後,蘇櫻終於明白過來。

  這兩人是要拚命啊!

  這車子按照這種路線必定相撞,這種速度相撞,幾乎可以說是必死無疑!

  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車子已經啟動,若是想阻止已經是枉然。

  蘇櫻的一顆心臟像是被狠狠的捏著,根本透不過起來。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就是坐在那個車上。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失控的汽車,正朝著懸崖開過去,隻能眼睜睜的去迎接死神,無能為力!

  蘇櫻幾乎連聲音都發布出來了。

  她真的沒有想到,今天她本意是來談判,不過是為了拿到地圖。

  竟然會發生這樣出乎意料的事情!

  對面的車子簡直就跟失控了一模一樣!

  還有兩百米,蘇櫻能夠感受到,車子裡面的兩個人,正在同時加速!

  還有一百米!
車子快的已經像是能夠飛起來。

  還有五十米!
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還有二十米!

  蘇櫻的腦子裡面已經浮現相撞的慘狀!

  還有十米!

  蘇櫻尖叫一聲,猛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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